翟博晋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心疼这样的贱人!”
听到这话,孙夏夏总算是明白了,她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爬向翟博晋:
“混蛋!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你昨晚还跟我说……”
孙夏夏话说到一半,翟博晋慌得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孙夏夏整个人都歪到一边了,可见他使的劲有多大。
此刻翟博晋心里哪还有不忍,他只怕孙夏夏把昨晚他跟她在一起的事说出来,自己也会沦为和她一样的下场。
“孙夏夏,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心里只有春月,你不要再纠缠我了,落到今天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
翟博晋眼眸猩红,又往孙夏夏身上踹了几脚。
“贱人,叫你别勾引我了,你就是不听!”
“翟博晋,你混蛋!你明明跟我说你不喜欢这个老女人,你只是为了她的钱……”
孙夏夏话没说完,翟博晋就扑上去捂住了她的嘴。
手指按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她惨叫不止。
吴春月见此不由得勾唇:
“博晋,她刚刚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着好像不太对劲呢!”
翟博晋全身颤栗:“没……没什么,她是胡说的!”
孙夏夏摆明了是想跟翟博晋同归于尽,于是拼命地推开他,大喊:
“吴春月,翟博晋早就跟我在一起了,他根本就……”
“给我闭嘴!”
翟博晋怒吼一声,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孙夏夏说话。
这时,一把匕首映入眼帘,于是他立即拿了起来,对准孙夏夏的嘴巴狠狠扎了进去。
“我让你闭嘴!”
匕首在孙夏夏嘴里狠狠转动,伴随着惨叫声,孙夏夏手脚并用踹开了翟博晋。
染血的匕首掉在地上,孙夏夏嘴里吐出好几口带着肉块的血。
舌头没了,她疼得说不出话,只是捂着嘴发出呜咽声。
不消片刻,人就因为失血过多昏死过去。
翟博晋吓得双腿发软,一下跪倒在地:
“她……她死了吗?”
保镖上前看了一眼,然后摇头:
“没死,但快了。”
吴春月起身来到翟博晋身边,略带苍老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
“博晋,你怎么了?”
“这个贱人死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吴春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地狱传来的丧钟。
翟博晋连忙拉着她的手跪下:
“春月,你相信我,刚刚她说的话都是假的,都是在污蔑我,我没有背叛你!”
吴春月轻笑:“傻瓜,我怎么会相信她的话呢!”
“起来吧!”
吴春月拉着翟博晋的手,扶他起来,随后双臂勾住他的脖子:
“博晋,现在我们之间不会再有隔阂了吧!”
翟博晋勉强扯着笑容:“不……不会。”
“那就好!”
吴春月将翟博晋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随后踮起脚尖送上红唇。
翟博晋像是找到了发泄恐惧的地方,直接打横抱起她去了房间。
那些保镖自觉地拖着濒死的孙夏夏离开。
夜还很长,房间里的旖旎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太阳升起时,吴春月从床上下来,拉开窗帘转身笑盈盈地看着床上已经只剩一口气的翟博晋。
一夜时间,翟博晋竟然从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壮汉变得骨瘦如柴,面颊凹陷,气若游丝,仿佛一下子老了四十多岁。
相比之下,吴春月比昨晚气色好了很多,明明四十五岁了,可现在看着最多三十出头,肩膀上的罂粟花纹身颜色愈发艳丽。
“早就跟你说他跟你的八字相合,他的精气对你来说最是大补,你偏偏要留着他的性命,现在还不是要吸干他!”
罂粟花中传出的声音比起昨天要清亮了很多,显然翟博晋的精气对它滋补也不小。
吴春月冷哼一声:“要是早知道他背叛了我,我怎么可能还留着他的命!”
翟博晋虚弱地转过头去,眼神惊恐地看着吴春月: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春月走到床边,捏着他的下巴,欣赏着他凄惨的模样。
“这才是负心汉应该有的下场嘛!”
“他快死了,让我吞了他的魂魄吧,省得他在鬼差那儿乱说话!”
纹身里传来声音,翟博晋面色惊恐:
“春月……春月,不要!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
吴春月微微一笑:“乖,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吴春月的手便落到了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扭,他就没了动静。
紧接着,她抬起手掌,一朵罂粟花在掌心绽放,花蕊蔓延到翟博晋身上,将他的魂魄硬生生从躯体中扯出来,吞噬干净。
魂魄离体,翟博晋彻底成了一具干尸。
吴春月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墨绿色的药水滴在干尸上,不消片刻,尸体便被融化了。
吴春月穿好衣服走出去,看见了孙夏夏的尸体后眸中再次闪过恨意:
“还把这女人留在这儿干什么,把她给我扔到山里去喂野狗!”
“是,吴董!”
保镖们麻木地拎起孙夏夏的尸体向山里走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孙夏夏的魂魄便从身体里出来,因为强烈的恨意化作了厉鬼。
她本来是想去杀了吴春月的,可她进不去别墅,也找不到吴春月和翟博晋,便只能将恨意转移到姜鲤头上。
她觉得是姜鲤把她跟翟博晋的事告诉吴春月,所以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这天,姜鲤刚考完科目二,裴祁接她去吃了个饭,顺便像寻常小情侣一样压压马路,逛逛街,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姜鲤和裴祁坐在小公园里乘凉,忽然感觉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看着他们。
姜鲤一转头,只看见一个行动怪异的男人。
只一眼,她就确定这个男人是被厉鬼附身了,而这厉鬼还是她认识的人。
姜鲤掐指一算,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是那天那个无理取闹的女人!”裴祁笑着说。
姜鲤点头:“看来她这是把自己和翟博晋的死怪在我头上了。”
裴祁眉梢一挑:“那……陪她玩玩?”
姜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