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府牵扯的生意往来很复杂,再加上这些年来老爷子买的不动产也多。
老爷子花了三天才算把大体的事情解决。
欧阳玉卿惦记着受灾的难民,他把暗六留下来处理剩余的其他事情。
等解决完,在跟上大部队。
整支赶往漠北的马车队在第四日辰时初(早上七点)启程。
老爷子在第二辆马车里。
马车疾行,梅老爷子抬起车厢的小窗帘看了眼梅府。
这里承载了他半辈子的喜怒哀乐。
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不过他想想自己的大外孙女,又觉得有什么能和自己的血亲相比。
整个马车队没有了流放的束缚,行驶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不知不觉,马车队在官道上行驶了五天。
这五天行驶的路上,夫妻二人看到了零星几队逃荒灾民奔赴京城。
这些零星的灾民大部分都是有些家业的。
要问为什么能看出有家业,那当然是这零星的灾民队各个都有马匹。
马车上还放着大量的物资。
灾民物资不缺,就是精神过度疲惫。
一看他们的状态,分明是这一路并不怎么太平。
欧阳玉卿看到这种情况吩咐荣升为马夫的隐一加快速度赶路。
马车在第六日,赶到了他们最近的平远县。
同样操作,隐一手持欧阳玉卿象征身份的玉佩。
马车队开进了平远县城。
平远县整个县多多少少也受到灾害影响。
但是受灾情况没那么严重。
夫妻俩找到平远县的最大客栈,“迎客来”,并入住了进去。
欧阳玉卿想了解一下平远县以及周边情况。
他牵着沈莹莹的手就出了客栈在街上闲逛。
首先他要在街上听听百姓的民声,在了解整个县城的情况。
两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一个米铺前有几个百姓拿着米袋在那里交头接耳。
欧阳玉卿最担心的就是百姓的口粮问题。
正好米铺前有人聊着八卦,他连忙拉着沈莹莹凑上前去。
两人在这边探听百姓的民生。
岂不知,城门的守卫头儿把欧阳玉卿他们放进县城后,吩咐自己的手下看护城门。
他却奔着县衙而去……
米铺前一位拿着半旧不新布袋的老妇眉头紧皱,嘴里对着旁边的一位中年妇女人小声的碎碎念。
“嗳……可怎么整噢……“
这粮食又涨价了,在这么长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旁边的中年妇女听到老太太碎碎念,她有些不忿的说道:“能怎么活,过一日算一日呗。”
咱们这县明明受灾不严重,可粮价翻了十倍的往上涨。
中年妇女旁的一位新妇,一看就是成亲没多久。
她听到中年妇女这般说,她也气愤的说道:“娘,这粮食这么疯长,还不是那个狗县令官商勾结。”
中年妇女一听自己的儿媳没个分寸的在大街上这么议论县老爷。
她伸手连忙拍打了一下自己儿媳。
“你想死啊,这还在街上呢,嘴上没个把门的。”
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你还想活了不。
新妇被拍打倒是没生气,但她听自己婆婆这么说,她气愤的说道:“都快饿死了,要是县令把我给抓了处死了我还得感谢他呢。”
省得活着遭罪。
欧阳玉卿夫妻俩又听了一会儿他们的聊天,就远离了这一帮人。
他们两个走到无人处,沈莹莹就对着欧阳玉卿说道:“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