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把捧着的喜帖递给小葵,说道:“老爷说,去可以,不过必须带上我。”
赵轻柔听的一头雾水,小葵却很兴奋,把喜帖拿到赵轻柔身前:“小姐,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闻言,赵轻柔紧紧的抓住喜帖,不肯松手,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喜色。
一旁的赵轻鸿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他起身,把栓子拉到一旁,询问原由。
原来是赵府收到了喜帖,喜帖之上标明了赵轻柔的名字,赵晋第一个翻看了喜帖的内容,因为担心自己的闺女抑郁成疾,他还是松了口。
只是去参加喜宴,又在城内,虽然知道不会有危险,赵晋还是让栓子跟着。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赵轻鸿心里活泛了起来,也许这场喜宴可以解开他心里的疑惑。
又询问具体的日期,赵轻鸿也不再纠结,离开了赵轻柔的住所。
一转眼便过去了两日。
天还未大亮。
一袭男装的赵轻柔早早的便准备妥当,她的心情很好,被禁足那么多日,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只是刚到府门处,便见到赵轻鸿和栓子正在等待着。
见到赵轻柔到来,赵轻鸿正了正身子,拱手施礼:“小弟见过赵兄。”
见赵轻鸿很正式的行礼,赵轻柔的嘴角弯了弯,然后正色问道:“你作什么妖?老姐我今日有事,不能陪你胡闹。”
赵轻鸿叹了口气:“还不是爹爹,他总说我不够稳重,现在够稳重了吧,可你又说我作妖,我感觉横竖都是错啊。”
说完,他再次长叹一声。
没有理会赵轻鸿,赵轻柔看了看栓子,愣了愣,表情错愕道:“你带着佩剑做什么?”
拍了拍腰间别着的佩剑,栓子做出大义凛然状:“誓死护卫小姐安危。”
赵轻柔抚额,一脸无奈:“这是在城内,而且我去赴的是喜宴,你带着剑合适吗?”
栓子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小姐请稍等。”
说完,栓子急匆匆的跑开了。
“姐,你带上我呗,我也想去。”
对于赵轻鸿的请求,赵轻柔没作任何考虑:“不行。”
“老姐,你带我一个呗,我保证不给你添一点儿麻烦。”赵轻鸿依旧不死心,继续说道。
这时,栓子又跑了回来。
赵轻柔看着他腰间鼓囊囊的,问道:“你又带的什么?”
栓子迟疑了一下,撩开衣衫,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别在腰带之上。
见赵轻柔面带不悦之色,栓子连忙说道:“老爷说如果小姐你少了一根头发,就打断我一条腿。”
还要劝说的话,被赵轻柔咽了回去:“罢了,我们走吧!”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便踏出了府门。
此时,太阳只露出了小半边脸,红霞将清晨的街道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沐浴在如此美景之中,赵轻柔的心情格外的舒畅,只是当她回头,见赵轻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她的好心情立刻荡然无存。
停下了步伐,等赵轻鸿到来后,她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
有一个跟屁虫一样的弟弟,赵轻柔很无奈。
轻轻摇晃赵轻柔的胳膊,赵轻鸿说道:“姐,只要你带上我,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如果不弄清楚写情诗之人是谁,赵轻鸿的心里就像猫爪子在挠一般,根本控制不住。
见实在是甩不开赵轻鸿,赵轻柔想了想:“让你跟着可以,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准说话,而且今天不管我去见什么人,或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许告诉爹娘。”
闻言,赵轻鸿连连点头。
见赵轻鸿同意,赵轻柔看向栓子:“你呢?”
栓子也点头,不言语。
见此,赵轻柔狡黠一笑,大步朝东城而去。
吴忧起床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这两日,诡异的梦境没有在出现,这让他不禁松了一口气。
当他来到前院时,不由得一怔。
他专用的躺椅上,正躺着一个人,而且身旁站着两个跟班。
“轻柔,你怎么来了?”吴忧心喜,连忙上前打了一声招呼。
赵轻柔也看到了吴忧,她连忙起身,这几日她似乎有很多的话想对吴忧说,沈青岩案时,吴忧的英姿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每当她看到那首题都城南庄时,她和吴忧在一起的画面,便会浮现,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可是,现在见到吴忧本人,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我……”
心忍不住加速跳动,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赵轻柔只感觉所有的话卡在喉咙,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咦,赵姑娘,你怎么在这?”
正在这时,一个带着疑惑的清脆女声传来,赵轻柔看去,见上官素正缓步而来。
“上官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赵轻柔脸色苍白,又问道:“难道你住在这里?”
达达木住在吴家时,两人曾见过面,而且有上官白的一层关系在,二女相识吴忧并不奇怪,不过从称呼上,吴忧判断出两人的关系貌似一般。
吴忧接过话头,回道:“不错,上官来请我查一件案子,轻柔,你是要和我一起去赴宴吗?”
古宁寺案不急于一时,上官素心里也明白,既然吴忧已经答应下来,她便先住在吴家,等待案子的进展。
见赵轻柔不说话,吴忧继续说道:“那我们走吧。”
于是,吴忧带着吴坎和哑巴,和赵轻柔一行出了门。
自吴忧出现后,赵轻鸿一直在打量着吴忧,此时,吴忧和赵轻柔走在前面,吴坎拉着哑巴放缓了步子,赵轻鸿和栓子落在了最后。
赵轻鸿问道:“吴忧是谁?京都的才子之中,好像没有这号人,说话,哑巴了。”
栓子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赵轻柔,然后回道:“新任命的京都令,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栓子只回了这一句,任由赵轻鸿再如何询问,他都不再往外吐一个字。
说的越多,错的越多,栓子可没有忘记赵晋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