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梅磨着后槽牙,眯着眼死死的盯着牛爱花,
“你个老女人,我懒得跟你说话,你不配。”
“小贱蹄子,你才是老女人,我撕烂你的嘴。”
牛爱花气的不行,她还不到三十岁呢,怎么就老女人了。
“哼~~”叶红梅扁着嘴鼻子里哼了一声,白了牛爱花一眼,委屈巴巴的看向沈博远,“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啊。”
沈博远满脸抗拒的往田思思旁边靠了靠,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呵~~~”田思思冷笑一声,“这还没到春天呢,就有人发春啦?当着我的面,撬我的墙角,勾搭我男人,你咋好意思的?”
“哟~~~”
叶红梅居高临下的看着田思思,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你就是沈团长娶的乡下女人?”
“个这么矮,也不怎么样嘛。”
叶红梅嫌弃的撇了撇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不是说沈团长娶的媳妇又矮又黑跟个猴一样嘛,这怎么不像啊。
个头是不算高,但是也没有多黑啊,那脸看着挺圆的啊。
管她长的什么样呢,她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必须要把沈团长抢到手。
田思思鄙夷的看了叶红梅一眼,
“我以为你脸挺大的,没想到不止大还挺方的。你家里应该不缺面板用吧,真是富裕啊。”
“你~~~”
叶红梅咬着牙指着田思思,“你给我等着。”
说着,叶红梅姿势有些不雅的从墙头上滑了下来。
沈博远板着脸转过头看向了院子里。
“小田别怕,咱们一起冲上去,摁住她。”
牛爱花凑到田思思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朱春兰站在旁边连连点头,“对,个高不代表能打,再说她也没多高,跟俺和小花没差多少。”
叶红梅从墙头滑下来后,拉了拉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撩了一下卷翘的头发,自信满满的走到了田思思面前,
“沈团长在这里,我不想跟你吵,我们好好谈谈,你和沈团长真的不合适。”
还没等田思思说话,叶红梅接着又说道,
“我知道你乡下来的,过得不容易,我可以适当给你一些补偿,你回乡下去再重新找一个。”
沈博远一听的叶红梅要给田思思补偿,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可不想出了狼窝又入虎窝,“请你自重,我和田思思已经结婚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看到没,我男人可看不上你。”田思思双手抱胸,嘚瑟的看着叶红梅。
“咱团里那么多单身小伙你不去嫁,偏要找个有家室的来破坏,你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啊。”
“叶政委有你这样的表侄女,怕是睡到半夜都得爬起来哭两声,太丢人了。”
沈博远惊讶的看着田思思,他怎么没发现她居然这么能说。
叶红梅咬了咬牙,气呼呼的瞪着田思思,
“是你破坏了我和沈团长的婚姻,三年前我表婶就把沈团长介绍给了我,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这次一过来,就可以直接跟他结婚了。”
田思思撇撇嘴,“给了你三年时间,你都没来,你不中用啊。我男人又不是卖给你家了,你不来他就不结婚啊?”
沈博远听着田思思一口一个“我男人”的,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烫。
叶红梅深吸一口气,“我那是忙于学业耽误了一些时间,不像你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文盲一个,你觉得你配的上沈团长吗?”
“哟~~~”田思思鄙夷的上下打量着叶红梅,“这么说,你还是大学生喽,考上哪个大学啦?”
“我-----”叶红梅咬了咬下嘴唇,狡辩道,“我是没考上大学,但是我好歹也是高中毕业,脑子比你好使。”
田思思挑挑眉,嗤笑一声,“你没考上大学,那这三年你干什么去了?”
叶红梅脸色一僵,眼珠子乱晃了几下,“你管我干什么去了,反正我文化比你高,而且我家是市里的,我才更适合沈团长。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自请下堂,省的丢人现眼。”
“哎哟,好有文化哦。”田思思表情夸张的拍了拍巴掌,“好厉害呢,连自请下堂都知道呢。”
“he~ tui~~”牛爱花忍不住啐了叶红梅一口,“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会来抢人家男人了。”
“就是,忒不要脸了。”朱春兰跟着说道。
叶红梅瞪了牛爱花和朱春兰一眼,“关你们什么事。”
“嘿~~”牛爱花忍不住了,撸起袖子瞪着叶红梅,“路见不平我们拔刀相助,谁不要脸我们就给她铲掉。”
“小田,甭跟她叨叨了,她魔怔了,我们直接绑了她得了。”
牛爱花一直盯着叶红梅,就怕她又跑了,到手的肉可不能飞了。
叶红梅眼睛一瞪,指着牛爱花怒道,“你敢绑我试试,老女人哪都有你。”
田思思觉得叶红梅脑子多少有点问题,也懒得跟她掰扯了,她就这么一天的假,还要去供销社买棉布棉衣呢。
“你看我敢不敢绑你。”
田思思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到了叶红梅身边。
她伸手快速的拧住叶红梅的右胳膊,把胳膊往后一拉一拧一压。
“啊~~~”
叶红梅胳膊被拧在后背,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弯下了腰,痛的大叫一声,“给我松开。”
说着,她抬起左手去挠田思思。
牛爱花见状,麻溜的跑过去拧住了叶红梅的另一只胳膊。
“放手,给我放手,你们这两个贱人。”
叶红梅弯腰垂着头,急的直骂人。
朱春兰左右看了看,拍了一下沈博远,“你家绳子呢,赶紧去拿出来,臭袜子也拿一双。”
“啊~~~沈团长救命啊,她们欺负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叶红梅急的不行,这里三个女人跟她都不对付,她只能求助沈博远了。
沈博远理都不理叶红梅的喊叫声,听了朱春兰的话,直接跑进屋里去拿了绳子出来。
家里没有臭袜子,他把餐桌上的硬挺的抹布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