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田思思咧嘴大笑起来,手心那点疼痛,她半点都不在意了。
笑着笑着,她就笑不出来了。
左手手心里小酒盅一样的东西,是什么鬼?
十几年小说白看了?空间不都是意念联系嘛?这怎么还出来了?
拇指大点的小酒盅,请问她该怎么进去?
田思思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收~~~”
田思思皱皱眉,试着说了一句。
果然,手心里拇指大小的小酒盅就消失了。
她仔细的看了看手心,发现手心里有一个痣一样大的小黑点。
“出~~~”
田思思对着小黑点喊道。
小酒盅果然晃晃悠悠从手心里出来了。
田思思撇撇嘴,拿着小酒盅堵在眼上瞅了瞅。
玩呢!
这么点小东西,怎么用也没给个说明书啥的。
系统机器人总得给个提示吧。
就光秃秃的给了个小酒盅,进也进不去,放个金块都放不下。
“咦~~~~”
田思思突然发现,酒盅里面的底部有几个小字。
她怼上去眯眼仔细看了看,
“沈博远:好感度-10”
“嘁~~~”
居然是个成长型攻略金手指。
田思思气笑了,感情天道怕她跑了,给个空间还要绑定沈博远啊。
沈博远好感度-10,这妥妥的是厌恶她呢。
怕是连陌生人都不如吧。
这么一看,她还有啥不懂的。
那意思就是沈博远好感度越高,后面的好处越大呗。
反正眼下就是没啥好处的意思。
沈博远那么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哪是那么好刷好感度的,说笑话呢。
她就说嘛,天道亲闺女都被虐的那么惨。
到她这里了,天道能好心给她个大金手指用才怪。
这么点小金手指,放在金手指界那也是挂末尾的。
而且还是显眼包的那种,人家金手指都是无形的,就它爱现原形。
田思思嫌弃的看了看小酒盅,不死心的堵在嘴上嗦了两口。
啧啧~~~
白嗦了,嘴唇子差点卡进去,啥也没嗦到。
“吱哑~~~”
听着外面院门晃动的声音,田思思赶紧把小酒盅收了起来。
装模作样的收拾着针线筐。
沈博远走到客厅,朝着田思思的房间喊了一声,
“出来吃饭。”
沈博远把从食堂打来的饭菜打开放在了饭桌上,转身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
田思思麻溜从房间跑了出来,客厅没人,她扭头就去卫生间洗手去了。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她这一天就没吃啥正儿八经的饭,这一顿的可不能错过了。
田思思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沈博远已经拿好筷子坐在了餐桌边。
桌上放着两个饭盒,两份饭盒的菜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份菜多点,一份少一点。
饭是两个杂粮馒头。
菜嘛,一份是青椒炒茄子,一份是毛豆炒肉丝。
肉丝只是调调味而已,一份里面挑不出三条肉丝。
田思思拿了那份菜量少的饭盒,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沈博远看了她一眼,
“吃吧,吃完我们谈一下。”
田思思瞥了沈博远的手一眼,
“筷子~~~”
大哥哎,你手里捏着两双筷子呢,不给我,我用手抓着吃啊。
沈博远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分出一双递给了田思思。
不熟的夫妻两,各吃各的饭。
等两口子吃完饭,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
沈博远一声不吭的拿着饭盒去厨房洗干净了。
回到客厅,他拉了一下饭桌旁墙上垂着的一根线。
“啪嗒~~~”
客厅里40瓦的老式白炽灯,抖了抖亮了起来。
田思思坐在板凳上,眼观鼻,鼻关心。
保持一个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
沈博远在饭桌的另一边坐了下去,特地离田思思远远的,一股莫挨老子的架势。
明亮的白炽灯都驱散不了沈博远的低气压。
半晌,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
“田思思,你想好了吗?我这边随时可以离。”
田思思,“......”
想好啥?
你当然随时可以离了,她不可以啊。
现在是啥年代,是65年啊。
再过一年外面就要乱起来了,她有几条命敢离婚啊。
沈博远这个军官老公,就是铁一般的护身符。
离了婚,这护身符可就没用了啊。
就沈博远现在讨厌她的程度,一离婚,她在他这边可就上了黑名单了。
这要是给她穿到八几年九几年啥的,提离婚的就该是她了。
八九十年代好赚钱啊,努努力随便买个房子坐等收租。
当然,现在买,以后更发财。
可惜她没钱,穷的一逼。
大钢镚子倒是有两个的。
关键是这年代没法赚钱,干啥都需要票,买东西只能去国营店供销社之类的买。
大家互相之间都是以物易物。
我给你打个桌子,你给我一斤糖的,都不能提钱那回事。
她这时候出去瞎张罗赚钱,只能赚一堆糖回来。
她要是敢拿着糖去换钱。
第二天脖子上就会被人挂上牌子,拉去游街。
这个时候的社会很复杂,搞黑市赚钱的都是身后有背景的人,出了事有人捞的。
她一个小村姑,混黑市被抓住了,估计得帮一窝人背锅。
最后钱没赚到,还把小命搭进去了。
就沈博远这铁面无私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跟她划清界限的。
本来他们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嘛,能帮她才怪。
田思思内心疯狂吼叫着,面上还是稳如老狗。
“说话。”
沈博远皱了皱眉,“不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田思思,“……”
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田思思侧头瞄了沈博远一眼。
他的五官很是硬朗,鼻梁高高的,下颚线流畅优越。
嘴唇棱角分明,唇角微微绷紧,看着有些严肃。
柔柔的灯光洒落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增添了些许柔软。
啧~~~
确实有天选男主的那个味道了。
沈博远喉头滚动了一下,张嘴继续说道,
“离婚后,我会给你写一张证明,我们只是领了证,没有真实的夫妻关系。”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去你村里解释一下,这点你可以放心。”
女同志在乡下生存本来就比较艰难。
这又搞了个二婚的名头,对她确实更加不友好。
能帮助田思思嫁的好点,这点付出他还是愿意的。
“让我再想想,过段时间再说吧,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田思思眨巴眨巴眼睛,转移了话题。
“你明天还要训练和修路呢,今天修了一天路,累了吧,早点去休息吧。”
田思思明亮的眼睛和贴心的话语,让沈博远怔愣了一下。
恍惚间,他感觉田思思寻死后似乎换了个人一样。
到底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性格有点变化应该也算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