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此时的问罪算是半真半假,要说生气没人理,柏君溯去办的是正事儿,她发火没道理,所以便用这样唱念做打的半玩闹的意思着笑骂,算是另类的闺个怨,撒个娇!可若说这怒意是假的,白若手底下可没点半放松。
掐住一点软肉,实打实的转了半圈,不说拧出青紫瘀痕,可疼却是肯定的了!
瑰丽无双的脸上似笑非笑,柳眉倒竖斜飞入鬓,眼波潋滟灿若朝霞,樱唇微翘,神态燎人,那几欲扑面的万种风情刹时就让柏君溯忘了疼!
“唉啊啊,这话从何说起,普天之下有何人能比得大娘子美貌无双,学生心中爱慕之人可只有大娘子一人,这话可真是冤枉死学生了!”美色当前,又是钟情之人,柏君溯早就忘了身心的疲惫,一门心思奔着美人去了。
至于说堂堂一个皇子,目前安洲府实际上的一把手被白若连骂带拧的,脸面上实在不好看?
年富力强,二十四岁,禁欲半个月的五皇子表示:美人面前,脸算个甚?在心爱的美人跟前放点软儿,那不要丢脸,那叫情趣懂吗?
“油嘴滑舌的!”白若被柏君溯的态度取悦了,只轻笑着骂了一声,手到是放开了。
本来她也没准备怎么样?不过是表示下不满态度,免得柏君溯以为她真是个‘温顺贤良’的女人,被扔下守了半个月空房,却连屁都不敢放。
白若要表明,她还是很敢放的!
目标达到就行了,作太过容易扯着蛋,柏君溯服了软,还隐晦地表示了歉意和倾心,白若也就把这篇揭过去了。
说话的功夫,晚膳送来了,八个大菜两个汤,另有几个凉菜,把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热气腾腾,色香俱全一看就很诱人,柏君溯和白若也不在废话,两人快速坐到桌前开始撸起了晚膳。
五皇子的份例和白若这个没什么名份的美人儿可不一样,不止份量多,就连质量都拔高,白若到了安洲行宫半个多月了,头一次吃到了比较合口胃的饭食。
没办法,前世一直王府吃,后来皇宫吃,都是最顶尖儿的厨子,最机灵儿的人,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都未必有人家清楚。后来回到宁台白府,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好在她喜欢吃什么就上什么……
但一朝到了安洲行宫,情况骤然改然,人家给什么她就得吃什么,没的拒绝,没的选择。尤其,现在安洲即闹旱灾(没啥吃的),又闹时疫(厨子心慌),两相夹击,她们这些不受重视的小虾米那膳食味道啊……
白若表示:简直就是坑了她的大爹!
吃的她想死想死的!
恨不得跟厨子同归于尽!
正屋外室的隔间儿里,栗九霄一边灌着热茶干噎点心,一边探头探脑的观察着主子的动作,准备时刻冲出去伺候……
说实在了,原名小.粗使.栗子,现栗.贴身.九霄真是觉得自己祖上积得大德,不过是跟着五皇子出去转了一趟,回来就从一个人人支使的粗使一跃而成了主子贴身的红人,原本只能仰望的人跟他平级而论,顶头上司现如今混在他手下,上赶子叫他栗哥哥。以前一个院儿住的还有要认他当爹的……
一个粗使太监混到这份儿上,这是光宗耀祖啊!
栗九霄欣慰地泪流满面。
他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因为主子爷的赏识,没有主子爷,他就还是那个扫地擦窗认人支使的小粗使,他一定要报答主子爷的恩情,尽心尽力,尽忠尽孝的伺候主子爷,绝对不能比原本在主子爷身边的哥哥们差半点,甚至要更好,最好,不能在好。
栗九霄对心中的神——五皇子忠诚到了极点,几乎已经到了柏君溯一抿嘴,他就知道主子爷想喝什么样的茶叶,水温要多少度的地步。至于柏君溯呢,被人这样当成神明一样恭敬伺候,心里也挺爽,尤其栗九霄这太监看着就傻,瞧不出有什么表里不一的意思来,干脆也就打消了原本回京后,把栗九霄扔到皇庄去当老农民的心思。
这么死心眼一根筋儿的傻太监不多见,可以带回京城看看他以后怎么被那些人尖子玩儿死?
没错,柏君溯就是这么想的。
→_→可怜的忠心耿耿小栗子!
不知道自己主子面甜腹毒,没憋好心的栗九霄,如今正双眼冒火,义愤填膺的盯着正屋里用膳的两位主子。
他温柔心软,恍若谪仙的主子啊!自晚膳端上桌之后还没吃上一口呐!竟忙活那女的啦!筷子都没离开她的碗啊!没长手啊,不会自己夹吗?(╯°Д°)╯(┻━┻)
还有旁边那俩伺候膳食的宫女,有没有点职业素养?主子动手你们就干看着啊!这要是以前教规矩的大总管在这儿,这么没眼力介儿的奴婢妥妥拉出去,一人二十板子不带少一下的!!!
这女的他认识,宁台县带出来三个美人之中主子最喜欢的,这些天忙着的时候主子都没忘了她,抢功夫抽空的都得回来看两眼,要他说,长的确实是挺漂亮的,反正他活了二十多年没见过这么俊儿的!但,美人什么的,他栗九霄从来不放在眼里,(因为他是个太监),他心里满满的全是主子!
让主子伺候进膳,这是犯上啊!天地不容啊!这场面,既然让他栗九霄看见了,他就要……呃,他也没招!!
qaq,没办法,主子自己乐意呐,没见笑的眼睛都小了不少嘛,嘴角笑纹都冒出来啦,他要是敢去打扰坏事儿,主子不领情——是肯定哒!弄不好还要被发落,而且,也会得罪这位主子宠爱的美人儿!
那多冤枉啊!
主子啊,九霄对不起起您呐!栗九霄心里咬着小手绢,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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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栗九霄这儿怎么脑补,柏君溯和白若到是你一口,我一口,非常甜蜜温情的撸过了晚膳。
让人撤了残席,两人消了会儿食,就让人抬水洗潄,准备休息。
在洗潄间,诺大玉池里,两个旷了,呃,也不算很久的人先痛痛快快得来了一发,略解了相思之情。
转过头,回到屋里移到床上时,月已上了中天,但,年轻的热情火焰完全不以时间转移,天晚了算什么,一宿不睡都不是个事儿啊!
两条朦胧的身影,在床塌上纠缠,翻滚,再纠缠,再翻滚,还纠缠,还翻滚……
直到月已过半,才喘息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