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顿时就炸开了锅,打电话的打电话,尖叫着跑开的跑开,就连等红绿灯的汽车都跟避瘟神似得远离了这个十字路口,选择了逆行。
这十字路口本来就小,也就只有一个交警,此时的交警是忙的焦头烂额,用对讲机狂吼摇人。
“呃…哥,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缓步就走了过去,抬手捂着一只眼睛我就看向了车祸现场,此时的油罐车也漏油了,正滴答滴答的向外渗漏汽油,甲壳虫车是彻底的扁了,油罐车的司机跟条死狗似的耷拉在破碎的车窗上。
我什么也没看见,看来这就是纯碎的交通事故罢了,没有鬼魂作祟,可是,如果现在还不将油罐车的司机给扯出来,那么甲壳虫溅起的火花,瞬间就会点燃油罐车的汽油,然后会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在场人群皆被交警迅速疏离,那还用得着疏离么,胆小的早就被吓跑了,胆大的还拿着手机在那狂拍,他也不怕死。
秦亦琛就要上前,不过有我在,就用不着这小子去充当大英雄,我一把就抓住了他,说:“在这看着!”说完我就猛然提速上前,在油罐车爆炸的最后一刻,我将司机抄在手里落到了秦亦琛身旁,就说:“赶快叫人打电话叫救护车。”
“啊,好。”秦亦琛说完就走远了。
我将那人放在了地上,其实刚刚油罐车里还有一个人,那人应该就是熟睡了的副驾。可现在油罐车是彻底的烧着了,熊熊大火一烧几米来高,交通瞬间瘫痪,什么声音都有,骂街的,圣母的,警车的,水车的,顿时乱成了一团。
我叹了口气就说:“都这样了,这人应该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哥们儿我刚说完这话,瞬间就被现实给打了一记狠狠的耳光,只见,自火光之中冲出一人影,周围顿时惊叫连连,我也是皱起了眉头,就只见那火人踉跄着奔我这边冲了过来,我就站在原地沉着冷静的未动分毫,倒要看看他这是要干点什么。
只见那火人将手费力的抬了起来,想要去抓我脚底下的这个人,然后,他就被赶来的热心群众,用灭火器喷了一身。
我眯起眼睛向后退了几步,刚才那火人明显就是来找这主驾驶的,什么情况,正常人被大火烧成那样,是肯定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的,我心说这其中肯定是有猫腻。
我低头看向那司机,他满脸是血但能看的出来,他还是一个男人,然后他,络腮胡子,然后呃…满脸的玻璃碴子。
一抹脸我心说香蕉你个不纳纳的,今天老子是出门没看黄历啊我,倒霉催的么这不是。
这场大火烧的噼里啪啦的,我缓步走了过去,这大火可跟爆裂符的火没法比,并不炽热,有人见哥们儿我走了过去,都在开口提醒害怕会有爆炸余波,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上来拉我一把。
我呵呵笑了两声,然后低头去看这火焰之中被烧灼的东西,我眯起了眼睛,紫雾一闪即逝我看清楚了,是虫子?
我愣了一下,心说怎么会是虫子,难道这油罐车里装着的除了汽油,还有,虫子?要是能留下一整只观察就好了,可如今到好,整辆车都烧成火球了,就连虫子也被烧熟了,别说,还挺香。
啧:“呕!”我特么刚反应过来就是一捂鼻子,这甲壳虫里的人可都被压底下了,那可是一步到位直接就给炼了,得,火化的钱都省了。
看来,我起身转头看向那司机,看来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就只能靠这个还活着的人了,还好哥们儿我刚才英勇就义,要不然,哼,阎王殿前又得多出一横死鬼了。
“哥!”秦亦琛一路小跑着来到近前,就跟我一同走向了远处的司机,此时有个不知道从哪儿跑过来的小护士,正跪在地上给那人做着心肺复苏,外加人工呼吸。
那司机肚子露在外面,胖的滚圆,脸上还满是玻璃碴,这妹子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周围好事儿的人都围了上去,那妹子就张口开喊:“都散开!让新鲜空气传进来!病人没办法呼吸了!”
“啊。”
“哦。”
“好。”
顿时,这群人又乌泱泱的散开了,我和秦亦琛就停留在了原地,我走过去蹲了下来伸手去扒愣那司机的胖脸,看了片刻,到底还是没能看出个一二三四,没有煞气,眉宇之间也是没有阴气,看来真就不是被受冤魂所害。
“你是谁?”
耳听那小护士打扮的妹子开口问我,我愣了一下看向她就说:“我,我法医啊我。”
小护士一听我说这话就瞪了我一眼,哥们儿所说的职业正好跟她们救人的白衣天使相互冲突,她这是生气了这是。
“人还没死,用不着你来验尸!去叫救护车!”
“啊”我就淡淡的应了一声,就说:“叫完了,要是等你开口这货他早就凉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能不能别在那一直说风凉话!”
我就愣了一下,然后就问她了:“那,那在你看来,我应该怎么说话啊?”
秦亦琛就扯了扯我的胳膊:“哥你都多大人了,别跟一小丫头犟啊!”
那小护士满头大汗的一边做着心肺复苏,一边就说了:“无关人员请离开好吗!”
我刚把手伸进了袖口之中,想要去拿那蟠桃救人,就听见了她说这话,我瞬间就愣住了,然后眨了两下眼睛我就跟她说:“这人是我从驾驶室里带出来的,那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怎么的?现在干好事儿连声谢谢都没有啊?”
“谢!谢!请你离开!”
‘咯吱!’
我就猛然抽回了手,拿出来一看,呵,就看见寄几个手上全是口水,不用看我都知道啊,特么这肯定是被潇洒给咬了这是啊。
不过这倒是其次的,关键是,哥们儿我没蟠桃了。刚要习惯性的一抹脸,但是看着那满手的口水我又嫌弃的往秦亦琛身上蹭了蹭:“咿呀,真恶心啊!”
“哥,你干啥呢!”秦亦琛猛然抽回了裤腿儿,我就尴尬的笑了两声,然后将手再次伸进了袖里乾坤,期盼着里面这俩玩应能给我留下一颗蟠桃救命。
可是,特么,潇洒哥又吭哧一口把我手给咬了,这次还就抽不出来了,我就使劲往外抽,潇洒哥就使劲往里拽,我抽,我抽,我抽抽抽,它就拽,它拽,它拽拽拽!
“哥!”
“啊?”我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就看见一帮子看热闹的人民群众,也不看那个倒霉司机了,都在看哥们儿我在这跟自己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