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四这么生气,苏立冬更生气,大过年的,因为他们俩,没有一会儿是踏实的,“媳妇是你的,爱追不追,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这样的女人,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还有,今天是年三十儿,吃饭吧。”
全都进了北屋,赵淑琴和苏子辰准备做饭了,老四就这么踏实的坐着,时玥虽说不会做饭,可也能帮着婆婆和老二递菜端盘子,苏立冬看着老四就来气,“你是死人呐,不知道帮忙?”
“爸,我已经够憋屈的了,能不能让我缓缓。”
“你憋屈怨的了谁,是你活该,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可憋屈的,虽说我和你妈不赞成离婚,可现在是新社会了,找这样的女人,你也是眼瞎。还是那句话,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船配什么帆,你是什么样的人,就配什么样的媳妇,你媳妇是欠打,但你做的也不咋地,所以说,没啥可怨的,这日子不管现在还是将来,也是你们自己过,不能过就离,你还难过上了。告诉你,现在你要是离婚了,全家都得拍手叫好,我第一个支持。”
赵淑琴放下铲子就说了,“离婚离婚,这么容易的吗?要是能离婚,老四早就离了,还用等到现在,他还不是舍不得,我就奇怪了,老四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就这样的女人,白给都不要,你还当个宝似的,真不知道你这日子这么过下去,哪天是个头儿,早晚得把你给毁了。”
老四一下就站了起来,“爸妈,不是吧,你们都盼着我离婚?”
苏立冬的旱烟袋一下打在了老四的肩膀,“不是盼着你离婚,是巴不得,你的这个媳妇,实在是没有点儿媳妇样,和这样的女人过一辈子,短寿。行了,你自己掂量吧,爱离不离。”
老四站起来,走到苏子辰和时玥面前,“二哥,你也和爸妈一样的想法吗?”
苏子辰很纳闷,问我干嘛,“你的事自己做主,当初你要娶秦美丽也是自己愿意的,没有和家里人商量,现在不想过了,打了人家也是你小子干的,所以说,成年人了,是过还是分,你有绝对的做主的权力。你问我干嘛,我也给你出不了主意,到时候恨我一辈子,我可不干。”
老四不死心啊,“二嫂,你也这么想的?秦美丽和我不合适?”
时玥看着老四也没好脾气,“一双鞋,只有穿在脚上你才知道是不是合适,挤不挤脚。一杯水,你只有喝了,才知道是烫的还是温的或是凉的,你更喜欢哪个。也像你找工作,你去做了这个事情,才知道这个工作你是不是喜欢,是不是适合。所以说,结婚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谁也替你拿不了主意,是分是合,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当初死活要娶的人是你,现在死活看不上人家的人也是你,昨天还能一起翻墙进院子,今天就要劳燕分飞,我特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干嘛?如果没决定好就结婚是个错,那这个错也形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了,觉得她好,你就去追回来,如果觉得没必要过了,那就好好的谈,别撕破脸,男人,得有点小脾气,但也得有脑子。我和你二哥,甚至爸妈,都给不了你建议,为了以后不落埋怨,这个主意,只能你自己拿。”
老四听傻了,二嫂说话一套一套的,“二嫂,你也认为我做错了,不该打她?”
时玥听了就乐了,“你们俩之间,没有对错,只有半斤八两,一样的人才能互相吸引,否则成不了夫妻,人家说这辈子能成夫妻就是上辈子的冤家,这辈子来互相还债的,要不然就是上辈子有缘,这辈子来结缘的。秦美丽虽说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你出手打她,也是你的不对。她有她的活该,她有错,但出手打人就是你不对。暴力对付一个女人,不是好办法。我不是圣母,我只是至身事外看你们的事情,从结婚到现在,你们俩的眼里只有自己,从来没有过家人,你们做的事情也一直在算计家人,老四,不是我这个当二嫂的说话难听,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子辰第一次听见圣母这两个字,问了出来,“圣母是啥意思?”
圣母,白月光,哎,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就是站在道德最高点上看,我也不是完美的人,只能说这件事,老四和秦美丽全有错,秦美丽让老四跪,是她得理不让人,老四当然不能跪,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国家,跪祖辈,跪父母,没听说下跪求原谅的,所以说这俩人,没有错误的大小之分,全都一样,根本无解。想过就过,不想过就离,多简单。”
老四懵了,“二嫂,这个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