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老伴儿说这个年也过不好了,苏立冬就说:“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仇肯定是记下了,不过她也没那胆子做什么出格的事儿,无非就是女人之间较劲,使使坏主意,她要是敢杀人放火,我还真省心了,直接逮起来,咱们家也太平了。”
赵淑琴听着就闹心,“我现在就觉得啊,孩子生太多也不好,事儿太多,一两个就可以了。老二,你们以后也记住了,不要太多,一个两个都行,你们是想今年要个孩子吧?”
“是这么打算的,也得看他们文工团这边的工作安排,要是快生了,时玥说直接住院,要是在家里,容易出事儿。现在时候不一样了,生孩子都讲究去医院,不去医院真不行,叫个产婆来,万一出了事儿,就是一尸两命。如果来的及的情况下,当然是住院踏实了。”
苏立冬一听说要住院头皮直发麻,“老二啊,住院得花不少钱吧?咱们家能行吗?”
“爸,现在住院看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贵,我打听了一下,在城里住院生孩子,一个星期下来有一个月的工资足够了,说不定还用不了呢。在医院好,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有大夫在,心里踏实。哪怕是有危险,医院也能及时救治。如果是在家,让产婆或是诊所接生,问题太多了。”
赵淑琴想到老四媳妇流产的情景当下就说:“好,去医院吧,我知道你们手里有钱,我和你爸给你们出一半儿。”
苏立冬马上也跟着说:“老伴儿,下半年咱们省着点儿,能都给孩子出了就给孩子把这个钱全出了,老大媳妇生孩子的时候我们也帮衬了。虽说不多,可好歹是个心意。”
“爸妈,心意我们领了,真的不用,我们俩手里的钱足够了。这个事儿我们早就打算好了,不用家里的钱,还有,时玥快过来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们自己能行的,绝不找父母伸手。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以后也不再讨论了。”
时玥刚坐下要吃早饭,就见老四和媳妇换好了衣服也过来了,秦美丽气疯了,“任时玥,你要死是不是?竟然敢用洗脚水泼我。你说吧,这个事儿怎么解闷,是给我道歉还是赔钱。”
时玥也不看他们俩,也不理,只顾着吃早饭,“你们穷疯了吧,道歉是不用想了,是你欠我的,赔钱更不可能,该上哪儿要就去哪儿要去。我没功夫理你们,还有,以后嘴要是再欠,还有比今天更狠的,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别总想着坑我,就你们这智商,真的和我不是一个等级。”
秦美丽还想喊,让苏立冬一声呵斥就给吓住了,“行了,没看老二媳妇正吃早饭呢嘛,有什么话可说啊,嘴欠又说不过人家,论动手你们俩也没戏,以后少惹是非,再说了,你们俩做的事儿就对吗?老二媳妇拿水泼你们也是活该。行了,谁要是再说,谁就给我滚出去。”
时玥吃完了早饭就说:“爸妈子辰,我得去上班了。”
苏子辰:“我今天不去上班,送你到车站。”
俩人走了,老四才敢说话,“爸妈,你们太偏心眼儿了吧?我媳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都不说我二哥二嫂的吗?这么冷的天气,我二嫂拿洗脚水泼我媳妇,这个事儿到了哪儿也得给个说法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赵淑琴在这个时候也不想说别的,“这个事儿也怨不得你二嫂,辛苦半年了,就想睡个懒觉,让你们给吵了,搁谁能乐意。当初你媳妇睡懒觉是因为在家闲着,不说帮家里干嘛,就知道吃,情况不一样,当然不能一样看待。这件事一还一报就过去了,你媳妇也确实是吵着时玥了,还有什么可说的,一直以来都是你们主动挑事儿,然后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还说什么呀,要真说起来,你媳妇不敲我那搪瓷盆什么事儿也没有。老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苏立冬抽着烟,旱烟袋拿的有模有样的,“我啥也不说了,就是告诉你们,以后想要惹你二嫂,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能不能干的过架,如果能就开干,如果不能就怂着点儿,不丢人。这件事发生了,一个吵了人家睡觉,一个挨了冷水泼,算是公平合理,你不惹人家也不会泼洗脚水,不是车轱辘话我要来回来去的说,主要是你们干的事儿,就不是一家人干的事儿。”
秦美丽疯了一样,“好,你们给我等着,我秦美丽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