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二嫂生气,二哥也不管了,老四懵了,原本就是着急又丢人,然后又被二哥当着二嫂的面说,脸上有点儿下不来,现在冲动的后果就是更丢人。二哥和二嫂忙前忙后的,现在不管了,老四刚要追上去,肩膀就被旱烟袋打了,苏立冬气的要冒烟了,“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和你二哥二嫂说话呢,长能耐了是吧,你二嫂说的不错,有本事自己解决,别求人帮忙。”
老四这一下挨的不轻,“爸,我知道错了,您还打我,我去找二哥赔不是。”
老四敲着二哥的房门,可是里面没有应答,老四也不敢再敲了,还是等天亮了再给二哥二嫂道歉吧,这都什么跟什么,二哥和二嫂帮了这么大的忙,自己是不是没心呐,竟然和二哥起了争执,是不是傻透了?
苏立冬见老二没开门,站在院子里就要继续打老四,老四也不躲了,直接又挨了一烟袋,这时就见赵淑琴和产婆出来了,黑夜里的,苏家父子也看不出来脸色,只听产婆说了,“这种情况以后还是要注意,孩子没保住,天亮了最好还是去趟医院,别到时候有什么问题,要是在以前我就能给处理了,喝点儿药就好,但现在新社会了,有医院还有医生,还是要去看看。”
赵淑琴也没办法,这种情况人不出事儿就行了,孩子的事儿单说,于是回了屋里,给了产婆钱,直说对不住,大夜里的,然后就让老四送产婆回去了。
苏立冬这才问:“孩子流掉了没保住?”
赵淑琴这才嗯了一声,然后问:“老二两口子呢?睡去了?”
苏立冬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和老伴儿说了一下,赵淑琴也是气的不行了,“这个老四真不行,办事儿比老大老二差远了,这都和谁学的,他们两口子帮了这么大的忙,一句谢谢没有,倒是和他们动起了手,真不是个东西。行了,折腾一宿了,回去睡吧,老四媳妇也睡了。”
回到了屋里,老两口也没心思睡觉,想前想后,就觉得老四的这个婚事办的怎么想都不对,苏立冬大夜里的抽起了烟,赵淑琴见他心情不好就说:“别想了,孩子流掉了,等于坐了个小月子,我明天得上班,早上早起点儿,给她做点儿吃的,这个都是小事儿,主要是这事儿怎么和亲家说啊?不能说刚结婚的当天孩子就没了吧,问起原因来,也是老四的问题。这个混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么干呢,这不是缺德吗?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
苏立冬抽着烟,也没有回老伴儿的话,赵淑琴接着问:“孩子没了的事儿,怎么也得和亲家说一声吧,早晚也得知道,这个躲不掉的。你看是我们去还是让老四去报个信儿?”
“要我说让老四去吧,不让他去吃点儿苦头不行,他永远也长不大,不懂什么是责任。不是我就想说,他和老二没差几岁啊,怎么就在德行上差了这么多呢,你看看老二,娶的媳妇现在看着也特别好,工作工作没的挑,俩人的感情也好,老大不提了,可你再看看老四,什么东西?你是怎么管的老四,总是闯祸,还没结婚呢肚子就大了,现在结婚当天孩子没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去,丢人。这话老二没说错,是挺丢人的。”
“我怎么管的?你不是他亲爹啊,你就没责任啊,我怎么管的,我又得上班,还得操持家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哪个我不是得着急。也不知道老四随了谁,这以后有没有影响都不知道。要是过个半年一年的能生一个还行,要是万一生不了了,老四的以后可怎么办?离婚是不可能的,人家姑娘招谁惹谁了。行了,不说了,再说我都要烦死了。”
看老伴儿倒下就闭眼了,赵立冬的心里更烦,这都什么事儿啊,这几个孩子,也就是老二和子芳没让自己着急,怎么另外的两个,让人这么操心呢?
老二还不是自己生的,在几个孩子里,老二最好,也不知道上天给自己的都是什么运气,这个家到底还有多少不幸在等着自己。现在不只是老四的问题,经过这件事,恐怕老二两口子也不会这么顺气儿了。亲兄弟好说,可中间还隔着一个媳妇呢,老二媳妇可没少帮忙。这事儿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