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真的还有人活着?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望着他一脸震惊的模样,靳言潇冷冷的笑了。
“没想到吧,二叔!”靳言潇忽然凑向前,脸上笑容诡异,“我是靳言孝,还记得么?”
……
靳元海整个人都傻掉了,呆愣愣的望着他。
“不……,这不可能!”他惊讶的张着嘴,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明明人都死了啊!不可能还有活着的,不是四具尸体么?”
“不可能,警方已经确认了,是四具尸体,绝对没有生还的人!”
“是么?你亲眼见到的吗?”他冷哼一声,目光悠远绵长,轻启薄唇,一张一翕间吐出几个字,“靳言孝,如假包换的!”
靳元海早已说不出话来,微微抖动着嘴唇。
“当年的事,到底如何,想必你心里一清二楚,自是不必我多说!”他微微顿了顿,微微昂起下颚,线条冷硬刚毅,“证据我已全部交给了警局,证人也在手里,而你这里很快就要易主了!你很快就要进监狱了!”
“不可能……,不可能……”
靳元海目光呆滞,嘴里一直叨唠着。
看起来似乎精神有些崩溃,不过他相信这个像恶魔一样的存在,是绝对不会被这么点儿事情打倒的!
靳言潇斜睨着他,眼眸里尽是嘲讽,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让人都进来吧!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靳元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不论谁帮你,如今你都难逃法律的制裁!”他声音低沉浑厚,此时却如来自地狱里魔鬼,阴森恐怖。
“不可能,你怎么会是靳言孝呢?你在撒谎!”靳元海一拍桌子站起来,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浑身发抖,这声音也带着微微的颤抖,失去了气势,“你根本不是他,他不是你这副模样!就算他长大了,也不该是这副样子!”
靳言潇冷笑了一声,眼眸里射出的寒光如冰刀一样,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不说我还忘了,我受过的痛苦有多少你知道吗!为了恢复正常人,我这张被毁掉的脸,做了多少次手术,你知道吗?”他以咄咄逼人的气势连声质问,“我所受的这些痛苦,将加倍的加诸在你和你的家人身上。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靳元海彻底傻了,他换了脸,他竟然换了脸,怪不得他觉得陌生呢!
原来……
就在这时,秦镇南带着警察推门而入,一群警察带走了靳元海。
秦镇南走到他面前,眼眸里有一抹担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仇已经报了,你该轻松了吧?不要想那么多了,一切交给警察处理就好了!”
如今亲手把他送进了监狱,但是他的心情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依旧很沉,压的他快喘不过气来。
这本该属于父亲的一切,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因为那狗屁的金钱而全家丧命,这哪里是金钱,分明是夺命的魔鬼!
望着沉默,一言不发的他,秦镇南眼眸里的担忧越来越深。
“靳言潇,你真的没事吗?”他皱了皱眉头,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靳言潇一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了这种人伤神了?”
秦镇南一噎,他真想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不过他还真怕他一个狠心给他两只眼睛都戳瞎了……
他一个转身,还是那副高傲冷漠的模样,阔步离开了。
秦镇南摸摸鼻子,这算是他自作多情了!
“秦镇南,你那酒吧还在吧?”薄唇突然开启,转头定定的看着他。
……
什么叫还在吧?
“在……,在啊!怎么意思?”他眉头微微蹙拢,声音不确定的说:“你要去酒吧?”
靳言潇没说话,轻轻点了下头。
秦镇南一脸震惊,毫不夸张地掐了一把身旁的穆承。
“嘶~”,穆承瞪了一眼在他胳膊上作祟的手,突然掐他干什么?
“哟哟,这是说真的呢?”秦镇南眼底全是怀疑的目光,“我怎么觉得这事跟做梦似的?”
靳言潇实在懒得搭理他,这货怎么会变得这么二儿呢?
秦镇南突然凑上前,手就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立刻嫌弃的拂开了,一脸的鄙夷。
“我有老婆,不搞基!”他嗓音清冷,冷硬的脸部线条变得更僵硬,手指着穆承,“你要搞基找他!”
穆承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不带这么坑人的!
老板不搞基,难道属下就会搞基吗?
何况他是个性向正常的男人,他虽没老婆,可是他也好歹不是处了,好不?
他也有过女人的,虽然那次感觉并没有那么好,但是她却给了他最深的感觉。
秦镇南张着嘴巴愣在了原地,他说啥?
“喂喂喂,你不要诬陷我!本人正常的很,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他不满的嘟囔,愤愤不平地说:“虽然我没老婆,但也不能这么诬陷我啊!”
他还想找老婆的好不好?
靳言潇实在不想跟他废话,只是微微加快了步伐的速度,与他俩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海天一色酒吧里。
“秦镇南,真没想到你这酒吧不错呀!”李彬忽然往前凑了凑,朝他眨了眨眼,“算上哥们儿,合伙经营好不?”
秦镇南看着他抛过来的眼神,一阵恶寒,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往远处挪了挪。
“我的酒吧经营的好好的,为什么好端端的要算上你一份呢?”
他又不是白痴,为什么要把自己的钱,平白无故分给别人呢?
“你这家伙,到底是兄弟情重,还是钱重?”他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说:“好兄弟不是该有好东西互相分享么?”
“那你问问靳言潇,能不能把他老婆跟你分享!”他朝喝酒的靳言潇瞥了一眼。
靳言潇这一口酒刚想咽下,这不上不下的卡在喉咙里,痛苦的脸都涨红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比喻?他真怀疑秦镇南的脑袋被驴踢了。
他眼神锋利如刀片,一刀一刀的飞了过去,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了。
秦镇南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差点儿意思,抿着唇没吭声,端起酒杯,默默的喝了一口,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