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乔宝宝一个人沉默的看着月光,这是她第二次惹怒纪谷清被一个人留在这里了,她记得第一次被一个人留在这个房间里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月光,那时候她被关起来很平静,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满心委屈,可是再一想,其实这次的事情她确实太过冲动了,害得周乾进了医院,还差点儿连累了其他人,安静的想想,其实她明白纪谷清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她只是不想服软,一旦服软了就好像对不起那个孩子一样。
“妈妈,吃东西吧。”纪子烨偷偷摸摸的端着托盘进来了。
“烨烨,赶紧放下,别烫到。”乔宝宝见到儿子摇摇欲坠的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进来,赶紧的跑过去接过来。
“妈妈,你是跟爸爸吵架了吗?”纪子烨小朋友抬头看着乔宝宝。
“没有,妈妈没有跟爸爸吵架,是妈妈做错了事情惹爸爸生气了,爸爸也是人,再怎么纵容我们,也是会有一天忍无可忍的。”乔宝宝抱着儿子说道。
“妈妈做什么了?爸爸会那么生气啊?既然妈妈说做错事儿了,那妈妈你去跟爸爸道歉好不好?不然的话爸爸就要把我送去风伯伯那边去了。”纪子烨委屈巴巴的说道。
“烨烨,有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也得需要勇气才能认错,这就是就是大人啊。”乔宝宝抱紧儿子。
“可是我真的不想去风伯伯那里。”纪子烨委屈的说道。
“烨烨,家里接下来可能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你去风伯伯那边才能保护好自己,也可以提爸爸妈妈保护弟弟妹妹呀,所以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乔宝宝耐心的劝解儿子。
“我不想听,爸爸嫌我累赘,妈妈现在也跟爸爸一样了是吗?我讨厌你们!”纪子烨挣脱乔宝宝,自己跑出了房门。
乔宝宝看着跑远的儿子,走了几步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安慰。
花园里,纪子烨委屈的找了个地方哭,被周然看到了。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周然问道。
“周爷爷。”纪子烨可怜巴巴的看着周然。
“小少爷忘记了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的,男孩子要是经常哭鼻子就会变成小女生了。”周然把纪子烨抱起来柔声安慰着。
“周爷爷,爸爸他要送我走,妈妈也要送我走。”纪子烨委屈巴巴的说道。
“小少爷,夫人跟少爷要送您离开是为了您好,家里的事情很乱,陆家跟谷家一直都想害你的父母,万一有一天他们抓走了你,威胁你爸爸妈妈的话怎么办?难道小少爷想失去爸爸妈妈吗?”周然耐心的解释道。
“可是我也不想离开爸爸妈妈。”纪子烨不满的说道。
“小少爷,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像我们想要一个蛋糕,就得花钱去买一样,你想要拥有跟爸爸妈妈长久的陪伴,就不能给他们添麻烦,您都七岁了,这些事情要懂得知道了吗?”周然说道。
“可是我还是不开心。”纪子烨低着头说道。
“不开心可以哭,但是小少爷,答应周爷爷这是最后一次偷偷的哭了,以后你要继承纪家的家业,纪家的孩子不可以有软肋,不能像你爸爸一样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妈妈是他的软肋,这样不但让你妈妈三番四次的陷入危险,而且还让自己也经常陷入危险之中,所以小少爷不可以重蹈覆辙,知道了没有?”周然教育道,同样的话他在纪谷清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曾经对他说过,可惜纪谷清没有听,所以他把希望放在了纪子烨的身上。
“我知道了周爷爷,我要赶紧的强大起来,跟小昂哥哥一样,等我长大了继承了家里的家业,我肯定不会让自己有软肋,因为我还要保护爸爸妈妈呢。”纪子烨一脸坚定的点头。
“好孩子。”周然抱着纪子烨一边走一边夸。
纪谷清的书房里,纪谷清在听阿树的汇报。
“少爷,派去悬崖那边的人已经来消息了。”阿树说道。
“说。”纪谷清揉了揉眉心,最近他总是觉得心浮气躁的很,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们的人在崖底找到了尸体,经过检验,已经确定是古寻的尸体,尸体已经带回来了,是不是要通知家属?”阿树汇报道。
“通知古宁过来,其他的不用管,不要让他闹,这事儿也不能让夫人知道。”纪谷清说道。
“好的少爷。”阿树点头。
与此同时,在乔源那间很久没有人住过的公寓里,一个少年醒来了,虽然浑身缠着纱布,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清楚的。
“小鬼头,命还挺大。”守在他身边的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你是?”少年问道。
“教会你害怕的人这么就忘记了?”男人站起来,让少年看清楚他的脸。
“是你?你要干嘛?”少年有些惊恐。
“不必担心,我既然救了你,自然也不会害你,少年,你想要报仇吗?”阴影里走出来一个人,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惬意的晃了晃。
“想。”少年坚定不移的答应。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再也不是谷央了,我给你一个新的名字,你养好伤,然后自己报仇去。”男人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光照在了他的脸上,那张脸正是白芨。
“不,这个名字我要留着,等我什么时候报仇之后,再改也不迟。”谷央说道
“真是个有主见的少年,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不过我既然救了你,你就该知恩图报,该用什么东西报答你应该清楚,我现在不着急要,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尽快看到我想要的东西,毕竟我也不是活**,冒着被人追杀的风险救下你我总该有些辛苦费,你说是吧?”白芨把酒一饮而尽,将杯子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柜子上。
“我会尽快给你想要的东西,但是在我康复之后,我想要让他教我本事,不然我根本连那个人的身都近不了。”谷央看了一样沉默的刀疤男人。
“成交。”白芨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