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谷清听了乔宝宝的话之后觉得好像心里更酸了,他老婆因为两个男人给他的情敌打电话,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心里酸酸的。
“喂。”白芨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是我。”
“想起来的第一天就联系我了,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白芨那边正在跟秦业他们说话,接到乔宝宝的电话就让秦业他们先出去了。
“你这消息可真快。”乔宝宝说道。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我一向都是消息灵通的很。”白芨玩笑道。
“咳咳咳。”纪谷清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纪总也在啊。”白芨听出来这声音的主人,然后故意提高了声音。
“嗯,我们去接烨烨放学。”乔宝宝为自己老公幼稚的行为表示无奈,但是她就是稀罕纪谷清这样的,在外面威武霸气,在家里就跟一般的男人一样,她其实不太喜欢那种大男子主义的人,这也是她跟白芨明明朝夕相处了五年,但是一直没有来电的原因,白芨虽然表面随和,其实内里就是那种喜欢掌控别人的人,只有丽娜那种大小姐才适合他,她可不合适。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白芨笑着问道。
“我想让你把古宁跟古寻放了,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乔宝宝见身边的醋坛子又要翻,赶紧的进入了正题。
“他找过你了?”白芨悠闲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当初答应过古宁,若是他愿意帮我的话,我就护他们安全的,我一向不食言。”乔宝宝说道。
“行,你的人情我还是要收的,我会让我的人撤出来,让他们自己生活。”白芨点头。
“不用了,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了,你只要让你的人远离他们就好。”乔宝宝说道。
“好。”白芨在乔宝宝这边一向都是很好说话。
“那就不多说了,再说我家醋坛子就要翻了。”乔宝宝说道。
“那就挂了吧,另外替我向纪总问好。”白芨笑着说道。
“嗯,他听到了。”乔宝宝笑着挂了电话。
乔宝宝跟纪谷清接到了纪子烨,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回家了,但是有人却开心不了了。
X市,谷家,谷亦见了一个穿着跟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黑色斗篷的人。
“你说乔宝宝已经恢复记忆了吗?”谷亦对这个黑色斗篷人跟对其他人不一样,看起来很是尊敬他的意思,说话的时候连自己的气场都小心的收敛起来了。
“没错,现在第一计划已经失败了,不过好在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我听说乔宝宝要让帮古宁跟古寻了,你这两个弟弟虽然反水了,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在乔宝宝心里有很重的地位了,所以适当的时候能成为十分有用的棋子,不过怎么用就要看你了。”黑斗篷人说完无声无息的起身,迅速的消失在了谷亦面前。
“看来要有点儿意思了。”谷亦笑着叫来了自己的下属。
“家主,您有什么吩咐?”身着西装的人很快就过来了,恭恭敬敬的对着谷亦说道。
“去医院把谷央接回家里来养伤。”谷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也把他那阴冷的笑容隐藏在了雾气中。
“是。”
谷家的人动作很快,谷央很快就从医院转移回了谷家,但是谷央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一旦被接回来就说明谷亦已经想起来让他做什么了,但是看他的态度又不是真的要让他当大任,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他要走向自己作为棋子最坏的一个下场了。
想到这里谷央就觉得心里异常的烦闷,想起了跟自己同样年纪的古寻,他跟自己一样大,但是他却有一个为了他敢豁出去跟大哥作对的哥哥,他之前一直觉得古寻那个软弱的性子十分讨厌,但是他现在明白了,古寻他是根本不需要去跟他一样变得铁石心肠的,因为会有人保护着他好好的长大,他跟自己从来都不一样,他看古寻不顺眼的原因也根本不是嫌弃他软弱,而是嫉妒他有的幸福生活。
“小少爷还是早些休息吧。”之前在医院监视谷央的护士还在。
“知道了,你滚出去,看着你就烦。”谷央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将护士赶了出去。
半夜,谷央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突然,他听到黑暗中响起了脚步声,听声音是个女人的脚步声,谷央以为是护士过来了,也没有理会,只是装作睡着了的样子,但是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一双手飞快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惊恐之中挣扎了起来,好在对方没有什么力气,不过是几下,他就已经挣脱了,他飞快的打开了灯,发现刚刚掐他的人竟然是已经疯了的谷清尘,此时她站在自己面前,眼中带着满满的恨意,一点儿也不像是疯了的样子。
“你做什么?”自从上次差点儿被掐死之后谷央就对掐脖子这件事情特别敏感。
“小恶魔,你也终于有了今天了,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啊!苍天绕过谁?”谷清尘疯狂的笑着跑远,看着还是疯疯癫癫的样子,但是谷央却很笃定的觉得谷清尘之前的疯癫根本就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等着他成为弃子之后来杀掉他报仇。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那个男人说过的话,起初他不信现在他信了,只要经历过了濒死的恐惧,无论是什么人都会变得无比的惜命,都会无比的害怕真的死去,要是以前的话,他大哥让他去死,他都会爽快的去,但是现在他特别想要逃,想要有个人带他逃出去,可惜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从以前开始他的生活就掌握在谷亦手里,谷亦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也让他没有一个可以为他豁出去的朋友,所以才才会如此的孤立无援。
“小少爷您没事儿吧?“外面守着的人发现了谷清尘进来,赶紧的冲了进来。
“都给我滚!”谷央暴躁的将手边所有能扔出去的东西扔了出去,不知道是气外面的人的失职,还是在气自己当年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