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乔源就急匆匆的出现在了乔宝宝下榻的酒店里,此时纪遥跟纪烟儿刚刚被乔宝宝打发走。
“哎呦,姐,昨天睡得不好?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啊?”乔源笑着打趣乔宝宝。
“昨天被纪烟儿拉着说了一晚上话,没有黑眼圈才奇怪好吗?”乔宝宝一脸无奈的说道,这个纪烟儿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啊,昨天的谈话里,她根本就一句话都插不上,但是她还不准她睡!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去能让你醒神的地方吧。”乔源很大爷的吩咐纪烟儿跟纪遥给乔宝宝留下的保镖给自己办理入住,然后顺手还把行李塞给了他,然后两个人趁着保镖不注意跳上乔源开来的豪车一起跑了,留下一脸懵逼的保镖欲哭无泪的给自己老板打电话。
乔宝宝跟乔源姐弟两个下了车在异国的广场上狂奔着,享受着无人认识的自由,他们的脚步惊起了一大批鸽子,遮盖了视线,等鸽子们寻了地方都落下之后,乔宝宝看到了一个在异国他乡穿着广袖大衫弹着古琴的中国男人,他跟来来往往的异国人格格不入,却毫无违和感,好像是一座雕塑,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两位?懂琴吗?”那男人似乎也发觉了乔宝宝跟乔源的视线,停住了弹奏,微笑着看向他们,用流利的中文问道,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昆山玉碎,跟他弹出来的古琴曲一样恍若天籁,在刚刚没说话的这个人的容颜已经被见过不少美男的乔宝宝认定是不输给纪谷清的极品了,现在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乔宝宝那已经被自己家老公治愈许久的颜控病又要发作了。
“我们不懂,只是觉得挺好听的。”乔宝宝笑着对那个男人说道。
“多谢。”男人并没有跟乔宝宝还有乔源多说话,只是抱着琴孤傲的走了,给乔宝宝留下一个背影。
“喂,某个女人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有老公了。”乔源戳了戳乔宝宝。
“欣赏而已,这跟有没有老公没有关系。”乔宝宝一本正经的说着她的歪理。
“话说,你之前不是一副厌世极深的样子吗?怎么才一夜就变成逗比了?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乔源打量着乔宝宝说道。
“没有了,昨天夜里被纪烟儿折腾的想睡不能睡,我就想了一宿,其实这件事情上我虽然接受不了,但是你也说的没错,毕竟他们四位都已经不在世上了,我难道要对同样无辜的陆祈年发泄吗?这样不公平,所以我就泄了火儿了,我想通不好吗?”乔宝宝笑着说道。
“你倒是真会开导自己,我一路想了好多词儿打算劝你可都没用了。”乔源也笑了。
“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钻牛角尖。”乔宝宝指着自己一脸骄傲的说道。
“那既然想通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去啊?你可别忘了我可是你上司,你私自跑出来把公司丢下,我可是会扣你工资的。”乔源假装严肃道。
“玩两天吧,我看那边有个游乐园,我们去玩一圈儿再去这里的景点逛一圈就回去。”乔宝宝指着远处的游乐园说道。
“你几岁啊,幼不幼稚。”乔源嫌弃道。
“走了。”乔宝宝拉着已经正式变成自己弟弟的乔源往游乐场跑。
与此同时,在国内,纪谷清终于见到了周然要他见的那位高人。
“师傅,怎么样?这孩子的病如何了?”周然一脸焦急的看着眼前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自己的师傅。
“急什么急什么,你这猴急猴急的样子哪里有个当大夫的做派啊?给我闭嘴。”老人不耐烦的对自己徒弟呵斥道。
“哦。”一把年纪了的周然被师傅训了之后跟个小孩子一样乖巧的坐在了一边不敢说话。
老人对着纪谷清一顿望闻问切之后,终于放开了他的手,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这小子没有你说的癌症,不过治不好还是会死。”
“师傅,你知道他什么毛病了吗?为什么医院的仪器都诊不出来啊?”周然一脸求知欲的看着老人。
“那些死东西能有我管用吗?”老人对于医院的仪器似乎很有意见。
“是,师傅您说的对。”周然狗腿的跑过来。
“这小子是被人给陷害了,小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能用这么阴毒的法子害你,恐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怨吧?”老人拿了毛笔在写药方。
“您是说哪个?”纪谷清一挑眉。
“看来得罪人还不少呢,那就没地方找捷径了,只能用土法子了。”老人淡定的把刚刚的药方揉碎了,重新写。
“师傅你还没说他到底怎么了?”周然一脸着急的问道。
“这小子的身体里被人下了蛊,这东西在老年间十分的盛行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都是些阴损的玩意儿,后来就被禁了,现在会养蛊的人可不好找了,更别说这种要两代人养两辈子才成的珍贵东西,要不是有深仇大恨没有谁会闲的蛋疼用这天价的东西来祸害人。”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端详自己的药方,顺便给自己的徒弟跟纪谷清解释。
“那前辈,这蛊要怎么治?”纪谷清问道。
“要是找到养蛊的人,把他手里的母蛊杀了就行,不过你也说不知道是谁,那么就只能用我的法子治了,你跟我上山,一年之内保证给你取出来,不过这个过程中每个一个月你都会发疯一次,六亲不认的那种,老头子制不住你,到时候让我徒弟也跟着,好在你发疯的时候制住你让我施针。”老人把药方放下,看向纪谷清。
“前辈我现在不可能离开这么久的。”纪谷清皱眉。
“那你就干脆自杀吧,免得受罪。”老人冷哼一声。
“师傅,你别生气,这孩子就是脾气倔,要不这样吧,您呢把药方给我,我在山下看着他,我每隔一个月把他带到山上去几天,让您施针,这样他也不耽误,您也清净怎么样?”周然见纪谷清没有要退让的意思,赶紧的出来打圆场。
“嗯,这倒是不错,你记好了,一旦出现肌肉痉挛,头疼欲裂的情况就要感激的让这小子带你上山,不然失手伤了亲人可不好。”老人被自己家徒弟哄得挺满意,态度好了不少。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纪谷清扑通一声跪下来。
“不必,你是晚辈,又是我徒弟的徒弟,救你是应该的,这大礼我就当你慰劳我老头子未来一年的辛苦了,好了,你起来吧。”老人扶起纪谷清。
“师傅,那这药方是不是治疗他的?”周然看着老人手里的药方问道。
“嗯,收好了了,照我教的方法熬制,一天三次服用,又要发疯的症状的时候改为一天四次,来找我的前一天停药一天。”老人仔细的嘱咐道。
“师傅放心。”周然毕恭毕敬的送走了老人。
老人走了之后,纪谷清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感觉头疼欲裂。
纪家的院子里,老人正在跟阿树说话,阿树是自己徒弟的儿子他走之前要求看一眼,所以周然就带着他来找阿树了。
“阿树,叫师祖。”周然对阿树说道。
“师祖好。”阿树乖巧的问好。
“嗯,是个好孩子,可惜没有习武的根骨,不然肯定比你父亲出息。”老人对阿树说道。
“师祖谬赞了。”阿树有些羞涩的低头。
“你儿子可比你这个没皮没脸好多了。”老人看着羞涩的阿树很满意的对周然说道。
“那是,这孩子随他母亲多一些。”周然微笑着说道。
“唉,阿梨那丫头可惜啊,要是老头子早些赶下山就好了。”对于自己这位徒弟娘子老人家提起来也是很惋惜。
“师傅,那都是过去了。”周然有些伤感但是却不敢在师傅面前表现出来。
“对了,刚刚我忘记问了,那小子发现有这种情况多久了?”老人问道。
“阿树,你说说。”周然问身边的阿树
“快一个月了吧,大概二十多天了。”阿树仔细的回忆着说话的时候,他们刚刚出来的屋子里传来了很杂乱的响声。
“不好!”老人一听,立刻脸色大变,步伐矫健的往屋子里冲,阿树跟周然也不敢落下,赶紧的一起往那边跑。
屋子里,纪谷清神色疯癫,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幸好今天为了隐瞒纪谷清的病情,周然命令纪家的人都不准靠近这间屋子,不然肯定要有人受伤了。
“赶紧的拉住他!拉不住就打晕了!”老人手脚麻利的从怀里掏出针囊,里面有好几排银针整齐的排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