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冥站在密室的出口处朝外面,一眼望去,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山林,人藏在里面,就好比海里藏针,真的不容易找啊。
不过……
“你带人,给我把山围了,一寸一寸的找,势必把阿楚找到,还要保证她的安全,她若——少了一根汗毛,孤就把你送去慎刑司,拔光你的毛!”
德顺……
德顺只能颤巍巍的领命,而去,顺便让人给洛国兵营传信,让加塞派人手,眼下,他们这些人,别说围山了,就是爬山都不够用。
纳兰冥一脸森冷,他就不信找不到阿楚,士兵们开始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晚,搜索工作仍在继续。
突然,一名士兵传来消息,在一处山洞发现了疑似阿楚的踪迹,纳兰冥心中一喜,立刻带人前往,当他们赶到山洞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可恶!”纳兰冥低声咒骂,线索又断了。
第二次了,那些人,已经是第二次耍着他玩儿了,就像是故意的一般。
而纳兰冥不知道的是,另一边的黑衣人,其实已经被他围堵的无处可可逃,就差狗急跳墙了。
被关许久的林楚,也是紧张的不行,因为……这里竟然不止关了她一人。
黑漆漆的四周,令林楚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一个动作坚持了许久,在确定那些人暂时真的不会进来后,她才摸摸索索的从空间拿了把手术刀出来。
只是手被捆得太紧,动作受限,第一刀她就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疼得她嘶哈了一声,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
只是第二刀也不理想。
就在她准备下第三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怯懦的女声:“我,我来帮你吧。”
林楚被吓了一跳,第三刀又一下割在了手腕上,力道太重,疼得她差点哀嚎出声。
半晌,她才道:“好,你来。”
说着把手术刀往外示意了一下。
片刻,她才感受到一个柔软又冰凉的触感。
那姑娘拿到刀,摸索着给她割掉绳子。
林楚恢复自由一时也不能查看自己的伤口,只能忍着疼,冲一个地方呲着大白牙乐,“你好我叫林楚,你是谁呀?”
“姑娘我在这里。”
林楚有些尴尬的转了转头,又冲着声音的来源处笑了笑。
这里实在太黑,只隐隐有些光晕,还是月亮不知从哪儿折射进来的。
她也看不清对面姑娘长什么样,但就着黑暗,俩人还是聊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林楚边摸索着,从空间拿了药粉,给自己上药,边疼得斯哈,斯哈的,还不忘跟那姑娘说话。
没办法,她有些怕黑,好不容易有个人在这儿,她就有些忍不住。
林楚也想从空间拿个手电筒的,无奈那玩意扎眼,又来的莫名其妙,不好跟人解释啊。
“我们是被他们抓来的。”
姑娘轻柔的道。
“你们?”
林楚环顾四周,不可置信得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有的。”
这时,突然响起了另一道女声,感觉是在林楚右侧的角落里。
“那这里一共有几人?”
“八个吧,加上你,一共九个。”
先前那个姑娘说道。
其实原本被关着的有十几个姑娘呢,不过,有些死了,有些……
那姑娘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好似是怕吓着林楚一般。
林楚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
她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和两位姑娘交谈着。
通过交谈,林楚得知她们都是被绑架来的,也是刚被转移到这个地方的。
她们有些还记得自己是被拐来的,有些则是从小被养在村寨里,后才被关起来的。
林楚其实是想问,那些人关她们是做什么,哪知,她才开个头,四周就瞬间没了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只剩了她自己呢。
最终她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们知道这是哪里,有没有什么出口之类的嘛?”
这次倒是有人回答了。
“应该是个山洞,我们是被蒙着眼睛带过来的,至于出口,谁也不知道在哪儿。”
林楚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看来,靠自己逃出去是不可能了,也不知道纳兰冥在哪里,能不能尽快找到她们……
刚走到半山腰的纳兰冥觉得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想打喷嚏。
德顺见状担忧的不行,“殿下,要不您先回去,我带着他们继续找林姑娘。”
“不行!”
纳兰冥冷冷的吐出俩字,目空一切的继续往上走。
走着走着,突然一支厉箭朝他射来。
纳兰冥侧身躲过,抬手就把箭抓在手里扔了回去。
“扑通~”一个黑衣人从远处的树上摔了下来。
事情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待德顺反应过来,脸色已经吓得苍白,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站到了纳兰冥的前面,冲着山林大吼:“谁,谁敢暗伤咱们殿下,有种的给我滚出来。”
语气跟那纸做的老虎也不差什么。
纳兰冥嫌弃的挥了挥手,给他拉到一旁,冷眸看着远处的一个方向道:“阁下既然出现,为何不现身一叙,既然抓了孤的人,那自然是有事相求,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展开了谈?”
他声音冰冷,一点也没有生意人的热络模样。
片刻,远处才传来一阵嗤笑声。
只是声音空灵,一时也分不清是从哪儿传来的。
“太子当真是好胆识,不过,有事相求这个词的,未免把你抬得太高了些吧?”
纳兰冥四下环顾,侧垂着的手指微动了一下,嘴上却继续道:“哦?难道我一国太子的身份还不够高吗?”
“一个不受皇帝宠爱的太子,不过是有名无实……”
“噗~”
一支厉箭飞去,说话之人,被射了下来。
纳兰冥薄唇轻启,冷笑道:“再是有名无实,也比你们这些藏头露尾的老鼠来的光明正大吧。”
说罢,他就一脚踩到那黑衣人背上撵了撵:“说!人呢?”
那人疼的一个哆嗦,却也没有老实开口,拼命咬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