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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轻笑,她抱了抱肩,“行,不单挑,你们可以一起上。”
“真的假的?赢了你就让我拆你院子?”王颖怀疑地瞥向她,难道她武力值已经这么高了?
“可以。”纪晚笑笑,竟然真的答应了,诡异的是,村民没有一个人不同意,反而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纪晚看着王颖砸烂的墙角。
“但你如果输了……怎么拆的怎么回去。”
她话里有着不容置疑。
“好,这是你说的。”
王颖笑了。
她就不信了,加上她这么多人,还能收拾不了一个她了?
王颖后面八个男女青年面面相觑,似乎对她们的提议挺搞不懂。
其实,外人不能理解这种做法是挺正常的。
天墟村民风向来淳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用武力来解决是他们村子里小孩子最常用的方法。
只不过,之前的小孩如今已经长大了。王颖跟纪晚温陈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
“颖姐,我们九个人,群殴她……一个女生?”
别说旁人了,他们也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儿残忍了,“真要把人揍出个好歹来,这群村民能放过我们吗……”
“诶,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的,我们绝对不带插手的,二蛋,给我拿把椅子来!”
孙桂香吆喝了一声后面的小青年,那叫二蛋的小青年立马答应了一声,随后一群人纷纷效仿。
“把咱家瓜子儿抓把来……”
“把你妹也叫来,她三三姐回来了,让她长长见识……”
“……”
这,不会太瞧不起人了么?
易河抓了抓脑袋。
他们大概有猜测,纪晚能从F洲大佬史密斯手里抢到药剂,必定是在佣兵榜上排的上名号的,就单凭这么几个小喽啰,全上也不过就是给她挠痒痒。
“不是要开始了吗?”看着纪晚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意思,王颖气哼哼地叫了她一声,“难不成,你要反悔吗?”
刚刚村民说他们不会插手,王颖身后的男男女女也就敢壮着胆子上了。
此刻皆是蓄势待发。
这时候,该安排板凳的也都差不多安排上了,嗑瓜子儿的也都来了七七八八。
“那倒不是。”
纪晚靠在墙根上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差不多来齐的村民,老四气势雄赳赳的站在她的脚下。
差不多了。
她站直了身子,甩了甩手腕,向着王颖那个方向回眸一笑。
“主要怕人还没来齐就结束了。”
……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你瞧不起谁呢?!”
王颖简直被气笑了,这臭丫头还就像以前那样爱挑衅人,明目张胆的让,人,生,气!
“那所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不是已经开始了吗。”
纪晚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刚有人反应过来的瞬间,她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已经到达了那人的身前。
“啊我去——”
“颖姐救我!!”
一时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一个男人,往后退的瞬间一不小心踩上了锄头,打中了要害……
“嗷——!!”
嘶。
真是难听啊。
纪晚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慢悠悠地走到王颖的身前。
王颖身为几人中,唯一一个还完整的站在地上的人,她看了看四周乱七八糟横七竖八倒下的一片。
“喵~”
老四那小小的身躯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从一个倒下的男人头上跳过来之后,它玩味儿地看着这个还立在地上的人。
它幽怨地抬头,看了一眼纪晚。
真是的,这么长时间不回来陪它玩,它都快被憋疯了。
不过看着她一回来就送了一个大礼的份上,它就原谅她了吧。
喵~(?????)
王颖注视着逼近她的一人一猫,眼神中带着决绝的凶狠,最终仿佛下了毅然的决心……
“墙皮用石灰刷行吗?”
王颖咽了口唾沫,抬头眨巴眨巴眼睛,询问她的意见。
“噗哈哈哈!!”
随着村民们的一片爆笑声,村长同样是忍俊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交代了温陈几句回了。
四周倒下的一片:颖姐,不争馒头争口气啊!
然而他们心里的颖姐,是不会再给他们争气了。
“随你,给我弄的跟原来一模一样就行。”
纪晚轻笑一声,转过头去找温陈。
倒是没想到,这王颖似乎比小时候可爱了不少。
“哎哟喂,我还没看够呢,这瓜子磕了还没半把。”
“老李头你还吃上了,我这屁股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孙桂香戳了老李头一下,没好气儿的说着。
王颖那几人本身脸上就够臊的慌了,更是没什么脸面,再在村里人面前晃悠。一个个的踉踉跄跄的爬起来之后,跟着王颖就东奔西窜了。
……
几人也就跟着温陈一起,回了村长的住处。
纪晚回来这件事情,就像一个新闻一样,不出半个小时就传遍了天墟村的南北小巷,不乏有住的比较近一点一些人提着东西就上门了。
整整一天,易谙两个人就像透明人一样,围观了纪晚是如何受到村里人的喜爱……都已经算不上喜爱了,简直就是追星追到了村里来。
……
差不多到了晚上人也都散尽了,村长才吩咐了温陈去做饭。
温陈习以为常的应了下来,转身就去了厨房,纪晚也阴测测地跟了上去。
“死丫头,你去做啥?”
村长没好气儿的唤了她一声,纪晚没回头,他才回过头来笑了笑。
“见笑了小易啊,三三什么都凑合,唯独没什么做饭的天赋,小时候想学做饭,差点没把老头子的厨房给炸了……”
“是真的炸。”
怕他不信,村长还认真地补充了一句。
易谙笑笑,尽是谦和,“我信。”
……
客厅里,挂了一幅字。
易河只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了,几乎没多久,他越看脸色越不对劲。
他悄悄的凑近易谙。
“少爷,那幅字跟你在凉山别苑挂的那幅,好像是一个人的。”
落款,三三。
易河有些不解。
这是有原因的。
三三在书画行业,是因为大师级别的人物,被人尊称为“三爷”。
他的作品,几乎可以说是千金难求。
就连少爷也对他的作品极为欣赏。
这普普通通的一个村落,他从来到村里到现在也观察过了,就算是村长家里也很是普通,竟然能挂得上这幅字。
着实有些了不得。
易谙还没开口,老村长抿了一口茶。
“你说那个啊?”
村长明显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那幅字。
“老三瞎写的,费了我不少卷烟纸,老二也不嫌丢人就挂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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