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笑了笑,伸出手拉住太子的衣袖。
一边往桌子边走,一边两眼脉脉含情,用撒娇的语气说道:“殿下请坐!我这不是太久没好好看看殿下了吗,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太子闻言,差一点反胃到吐,但是却强忍着笑道:“本太子平时太忙了,难得太子妃还惦记着我。”
“殿下,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您呢!可是殿下是个大忙人,都没时间来我这里,让我好苦等哟!”洛曼珠俏笑着说,语气极尽暧昧之情。
太子听着洛曼珠的话,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很想推开洛曼珠的手,拂?而去,但是想到洛将军,他又不得不强忍反感之情:“太子妃说得极是,本太子确实太忙了。”
“太子今天既然来了,那今晚就别走了!”洛曼珠伸手抚上太子的肩膀,讨好的给他捏着肩。
她好不容易等到太子来她房内,又岂肯错失良机?
太子闻言,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太子妃说了,那盛情难却,那——我——就不走了。”
“真的?殿下!”洛曼珠一下子又惊又喜,松开太子的肩膀,绕到太子的面前,瞪大眼睛盯着太子问道。
太子心中有一百个声音,不想留下,可他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
洛曼珠高兴地拉住太子的手,喜形于色。
太子将目光移向窗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
临近年关,宁王府里张灯结彩,正在准备一场婚事。
“冬梅,快来看看这个婚服如何?看看喜不喜欢?”洛云玥走了进来。
冬梅闻言,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起身来:“小姐,我的婚服我就快要做好了。”
“不做了,来,看看这一套,这可是我娘亲自为你做的呢!”洛云玥将婚服递向冬梅。
“夫人做的?”冬梅一下惊呆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过婚服。
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婚服上的针线,感动的泪水在眼眸打转:“小姐,这我怎么受得起?夫人一针一线的为我做婚服,我何德何能受此厚爱?”
“打住,过两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你可不许掉眼泪,本来我娘是要亲自给你送过来的,就怕看到你推脱,所以就让我拿过来了。”
洛云玥见冬梅的眼泪就要掉出来了,连忙玉手一挥,说道。
“夫人来了?”冬梅强忍下眼泪,问道。
“来了,在那边屋子里休息呢!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洛云玥往门外看了一眼说道。
“嗯,我要过去看看夫人,当面感谢夫人的厚爱。”冬梅说完,转身将婚服放到床上。
“嗯,走吧!”洛云玥笑道。
二人来到大夫人居住的屋子里,一进门,洛云玥就喊道:“娘,冬梅来看您了!”
大夫人正在里屋跟青鸾说话,闻言连忙走了出来:“来,冬梅,让我好好看看。”
“夫人,谢谢您不辞辛苦为冬梅做婚服!”冬梅一下跪在大夫人面前,感激涕零。
“来,快点起来,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大夫人连忙伸手去扶冬梅。
洛云玥也连忙去扶冬梅:“就是,都是一家人,甭说见外的话。”
冬梅站起身来,和洛云玥一起将大夫人扶到了桌子边坐下。
“恭喜冬梅姐,就要做新娘了!”青鸾冲冬梅说道。
冬梅转眸看向青鸾:“谢谢青鸾!”
青鸾上前拉住冬梅的手:“我们姐妹俩就别见外了,给妹妹说你还缺什么,妹妹给你买来。”
“什么都不缺了,王妃都已经给我准备妥当了?”冬梅笑着看了一眼洛云洛,然后又对青鸾说。
“是啊!王妃都给你准备好了,我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了!”青鸾嘟了嘟嘴说道。
“谁说帮不上忙了?你这两天就好好陪陪冬梅,你有时间帮我给冬梅整理嫁妆,你你可愿意?”洛云玥看着青鸾可爱的模样说道。
“好的!好的!我愿意!”青鸾高兴地说。
大夫人看着洛云玥她们三个,笑意更浓。
“王妃,你怎么还给我准备了嫁妆?这可使不得,冬梅受之有愧!”冬梅走到洛云玥身边。
洛云玥笑着拉过冬梅的手:“傻丫头,刚才我还给你说不要见外,这么多年,都是你陪在我身边,哪怕是我被二姨娘丢在柴房内,你都没有离开我,我准备的那点嫁妆又怎能抵得上你的不离不弃?”
“王妃……”冬梅感动的说不上话来。
“冬梅,你就别见外了,在我和玥儿的心里,你和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大夫人笑望着冬梅。
“夫人,冬梅真是幸运,当年夫人救了冬梅,给了冬梅一个安身之所,夫人和小姐又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我——”
冬梅感动的说不下去了。
大夫人走到冬梅身边,拉过她的手:“冬梅,在我的心里,早已将你当作女儿,若你不介意,你也可随玥儿唤我一声‘娘亲’,不知道你可愿意?”
冬梅惊讶地看了看洛云玥。
洛云玥笑着点了点头。
冬梅又看向大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大夫人面前:“娘亲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大夫人伸手扶起冬梅:“快,快起来!以前,我和玥儿在洛府总是受委屈,也不敢认你为女儿,怕你跟着受罪,可是——还是未能保护好你,让你跟着我们受了不少苦。”
“娘,冬梅只要能够跟娘和小姐在一起,就不觉得苦。”冬梅抹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说。
青鸾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感动的又是流泪,又是欢笑。
……
翠玉轩。
李玉娴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看了一眼秋月:“秋月,我听说宁王妃要给她那个叫冬梅的丫鬟办婚礼?”
“是的!侧王妃!”秋月连忙应道。
“真是岂有此理,连一个丫鬟都可以得到如意郎君,可是我堂堂一个大家小姐,却做了侧王妃,居然还得不到王爷的心,王爷的人!”
李玉娴越说越生气,用力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