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野目光平淡,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千辞跟上,“星野,你既然拖了人家下水,就必须负责到底,现在你爸对她起了心思,如果你再不护着,那就真完了。
姜妹妹顶多是只爱炸毛的小白兔,单纯的不行,也好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晚是你发病吓到她了吧?
躁郁症又不是不能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大不了跟她坦白呗,再道个歉不就完事了,你们是小孩么,还搞冷战?”
陆星野顿下了脚步,薄唇掀起似有若无的弧度,讥讽道,“你这么能说会道,怎么没见你哄好姚鹿可?”
千辞,“……”
卧槽很好。
老子再也不管你们的破事了!
*
一连跑了十几家中介,全都以姜岁岁是未成年人为由直言拒绝了。
姜岁岁坐在街边公园长椅上,累成狗,“如果我重新申请住校,学校能同意吗?”
“能,不过这次应该要收钱了。”
“收就收吧,反正怎么着都比外面租房要便宜,不过小鹿,我怎么感觉你自从换风格后就变文静了呢?”
一点也看不出以前那个乖戾少女的身影了,仿佛是两个人似的。
姚鹿可看着脸蛋酡红的姜岁岁,答非所问了,“岁岁,你还是那么天真。”
“啊?”
“这世上可没有不做生意的生意人,更何况是中介这种地方,我估计八成是野哥不想让你搬出去。”
姜岁岁坐直,干瞪眼,“是陆星野断我后路?”
姚鹿可耸了耸肩,“显而易见。”
“靠,他太霸道了,我讨厌死他了!”
“……”
“你都不知道他……”
话音戛然而止,姜岁岁烦躁的揉了下自己头发,“算了,不提他了,大不了就住校呗,实在不行我就回县里念高中,反正在哪儿考大学都一样。”
姚鹿可被千辞定下不可晚归的规矩,所以两人只好在天彻底黑之前分道扬镳。
十月的天渐渐凉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姜岁岁有点迷茫。
——【亲,你不回家吗?】
“不想这么早回去,待着怪难受的。”
——【亲,我没有要帮陆星野说话的意思,我觉得他‘罪不至死’。】
姜岁岁噗嗤笑出声,“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品了,不让他‘死’留着过年吗,我可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
“我爸妈离婚前,他们俩几乎碰面就吵架,有一次我爸爸还动了手,昨晚陆星野发怒的样子和他很像,所以我才会那么害怕。”
——【亲能平安长大真不容易。】
“是吧,我也觉得,我要是心理脆弱一点,说不定没遇到你之前就先想不开自杀了。”
——【……】
姜岁岁裹紧校服的外套,恶狠狠地吐槽道,“讲真,我觉得陆星野精神可能不太正常,我昨晚只是和陆思嘉说了几句话而已,他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我住他的房子,又被他帮了几次,他就直接把我当成是他的所有物了,简直不要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