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侍人坚忍抬眸。
紫凝萱皱眉不语,觉得有些不妙,下一秒,侍人的话验证了他的想法。
“女皇亲身前来,十万银两,不在话下!”
女皇?
紫凝萱咽了咽口水,完事,玩大了。
顾仁威淡然嘲笑,“女皇来了?为什么看不到?”
“女皇口谕已下,会亲身来这块儿。”侍人拘泥道,“路途迢迢,很快便会到!”
“口谕?为什么不是谕旨?”顾仁威轻笑,终究口谕和谕旨下的远呢。
“少郡,您不信严宁,也得信女皇啊!”侍人恨铁不成钢,悲哀欲绝。
“好啊,跟你等着。”顾仁威负手而立,身姿特立,站在落满树叶的山谷里,挑眉轻笑,如同是笃定了那位女皇不会出现。
“您?到底是为什么?”侍人咽了咽口水,他真的想不明白,才不过一个月,少郡的心就在这儿了?
和亲妃,多威信啊?
少郡却偏偏在这儿不肯走。
“他不想走,你非要他走,你是不是想他茶点死啊?”紫凝萱眉一怒,眼一横,凶恶凶恶的。
“小的怎地敢,小的也是为了少郡好!”一听这话,侍人差点又跪了下来。
顾仁威缓缓颔首,从江白清的角度来看,这位确实是为了他好,可江白清想要的不是威信,他要的是释放。
“女皇何时到?”紫凝萱问。
“一炷香之后定然会到!”侍人也有些不决定,但在仇敌面前给足了魄力。
紫凝萱嘲笑一声,“女皇的那些手口,现时还在我这儿呢,她也有脸来?”
“你放了她们,银子会局部!”侍人是真的怂,小声的强制了一句紫凝萱,“你若不放,女皇是不会让你好过的!”
唯唯喏喏,强制人还能怂着脸,那么的人才紫凝萱还是第一次见,难免别致,摇摇头啧啧道:“也亏生的男儿身,若是女儿身,你怕是要被鄙薄死。”
侍人缩了缩身子,也不还击,只是小声的哦了一声。
紫凝萱感触一拳打在棉花上,白了两眼不再看他,转身道:“去将那些皇家保卫带出来!”
手口应声离去。
一会儿之后,几个手口将保卫一起押了出来。
侍人吊胃口不详,但看着人出来了,认为是这位寨子的劫匪老大想开了,高兴的道了谢。
“傻。”紫凝萱摇头嗟叹。
保卫被押着出来,脸色个个天然是气不忿儿,但看着当前那些她们的人,心里又有了些底气,瞧,这不是有人来救她们了嘛!
到底有救了,鬼知道她们看着少郡和那位寨子老大早晚相处,日见亲密,半个多月什么也没做,静看他们两个你恩我爱。
什么?和亲?
不行能了!
这是所有被押着出来的保卫想法,她们觉得,这位寨子的主儿脾气可不是一样通常的烦躁,他会放人?他不剁人就不错了。
“毫发无伤,养了半个月,不过要加银子的。”紫凝萱抱胸道。
“此事还请比及女皇过来,再做决定可好?”侍人鉴戒翼翼的问,他也不知女皇为什么还不到。
他求了女皇几日,眼看女皇到底颔首救人了,女皇让他先行前往套路,他便从速赶往这块儿,也不知女皇到底是何时起身!
“好啊,我最不缺的硬是时间了。”紫凝萱抱胸挑眉道。
“回去吧。”顾仁威转眼看着那些保卫。
“少郡?”
几个被软禁多时的保卫不明白她们少郡这是何意。
紫凝萱转眼看顾仁威,他也不明白。
“回去禀报女皇,就说已送我严夏了。”顾仁威缓缓拿出一封信,“还请交给女皇。”
“这是??”保卫首领吊胃口不详。
“女皇不怎地喜好的一封信。”顾仁威轻笑,将信封递了过去。
“任务未能达成,我等何以回去见女皇?”保卫实则不太想接这封信,她们也不明白,少郡的意思硬是不要再管他。
“船到桥头天然直。”顾仁威挑眉,拿着信封的手没有收回去。
保卫摇头,她是真的不想接这封信,但不知怎地回事,不想接的心思越深,她的这双手便越不受把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手接了这封信。
顾仁威轻笑,微微俯身,低声道:“如此,便先行谢过大人了。”
紫凝萱撑着下巴看戏,这人说的严宁人她们有用便是这个用处?可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呢?不得不说,他很好奇,只是!他不能丢了寨子当家的面子!要忍住!肯定要忍住!
但是,白衣少年最末还是没忍住,转身就问顾仁威那封心里写了什么。
顾仁威只是挑眉卖着关子,让他猜。
紫凝萱不乐意猜,又极度好奇,手痒的差点抢那封信了,还好他忍住了。
顾仁威轻笑一声,在他耳边低低道:“一些足以让江家掌权人闹腾十天半个月的信。”
紫凝萱知其一,仰头望天。
顾仁威轻笑,揉了揉少年的墨发,不再说话,江家人对江白清太不友朋了,得要一些代价呢?
半晌,紫凝萱点颔首,有些明白了顾仁威的意思,抱胸转眼看侍人,缓缓道:“既然如此,陪你等那位女皇便是了。”
侍人拱了拱手,傻了吧唧表现感谢。
紫凝萱嘲笑出声,再低头看看,手里的木槿曾经被他捏的不成样子,到底是不好看了。
“它做错什么了?”
一双修长的手指从紫凝萱手里捻过了花,顿了顿,那道黯然的嗓音继而又笑道,“真是可怜了。”
“看着不顺溜眼。”紫凝萱抢过了男人手里的东西。
顾仁威轻笑,“这花有很多种,正色不喜还有正色呢。”
“都不顺溜眼。”紫凝萱啧啧两声,外表不认为意捻着花蕊,心底里却是心情万千。
他不知该从何说去,他从一动手,便不想放走这个人,现时也不想放,可眼看着他的地步不容许他再那么做了。
有些烦心,心潮澎湃。
“想得开。”顾仁威低了低头,低声笑道,“严宁女皇怎地会亲身来这种地方?”
紫凝萱抬眸,“可你是要和亲的。”
“只是为了外表,倘使路上遭受不测,与她女皇毫无相干,她这般也只是幌子罢了。”顾仁威笑,“一个少爷,不值钱,死了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