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祁父想起祁天染那偏执疯狂的样子,忽然间,他心中害怕了,他想阻止两人,是因为觉得那女孩不适合他,两人在一起不能幸福,但若是代价让自己的儿子疯魔,甚至更重……
祁父不敢赌!
这熊儿子的性子比他还极端。
他有一句话是说真的,若熊儿子有个什么好歹,他如何跟自己的爱妻交代?百年之后,如何有脸去见她?
“或许那时你也不会原谅我吧,”祁父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所以他愿意妥协,只要祁悦不似她那个母亲和姐姐一样,满腹算计和心机,只要她不给祁家丢脸,那就行。
而且不是祁父诅咒她,她那身体,还不知能活几年,到时或许儿子就能真正断了念想,而不是现在,他一个劲的反对,只会让那熊儿子越发执着,到最后,反而让他们的父子关系恶化了。
唉,祁父心塞,再次感慨,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讨债的混账玩意儿呢?
但再混账,都是自己的儿子,他除了护着,还能如何?
祁父回到他现在的房间,刚好祁母从浴间出来,她穿了一件紫色蕾丝诱惑睡衣,酥胸似露非露,白花花的大长腿令人不经口水泛滥,三十八岁,又保养得宜的祁母其实还是很漂亮的,甚至有年轻女子没有的成熟韵味,很是能挠得人心痒痒的。
可惜,祁父面对女人,天生粗神经,当初娶梁贞,不是因为她多美丽,而是她身世简单,又足够聪明,而且身为一个男人,难免有生理需要,与其去外面女人解决,倒不如放个在家方便一点。
而他当初跟梁贞结婚前,也明确告诉她,祁家主母的位置可以给她,该有的体面、财富他也不会吝啬,但有些东西,就不是她能奢求的了,愿不愿意结婚,就看她自己的选择了。
在祁父看来,他和梁贞结婚,更多的算是两人之间的一个交易罢了。
而且,今晚,一再被熊儿子提起已逝的爱妻,祁父哪里还有心情面对梁贞。
他淡淡瞥了一眼祁母,完全无视她的媚眼,扯掉自己的领带,直接躺在床上,抓起被子,睡觉。
祁母:“……”还是不是男人了?
祁母气得脸都绿了,她看了自己一眼,那是相当的诱惑,可……
难不成祁父在外面有了什么小妖精?
丈夫无视自己的勾引,女人第一反应就是,男人偷吃了。
可想起自己丈夫对他那个前妻的感情,还有这些年的作风,心中讽刺一笑,或许谁都有可能去偷吃,祁父却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嫁了一个洁身自好的丈夫,却不知道她的丈夫心从来都不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祁母也不在意,她要的是无上的荣耀和财富。
可,若是她没有祁家的孩子,祁家的东西她一辈子都别想得到,想想,祁母就不甘心啊!
不行,她要趁着这两年还有怀孕的机会,让自己生出祁家血脉的儿子出来。
但没有祁父,祁母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
她看着不知道睡没睡的祁父,心中的不甘心让她第一次做了不识相的事情,她躺到床上,故意贴近祁父,各种小动作的勾引。
祁父猛地坐起来,看向祁母的眼神有些冷,随即,转头,只是淡淡道:“公司还有点事情,我去书房处理一下,你先睡吧。”
说完,祁父直接离开了房间。
只留下祁母一个人脸色都扭曲成麻烦了。
她死死握住自己的手,心中不甘怨恨到了极点,眼神那叫一个阴森怨毒,却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生出祁家儿子的想法。
无论如何,无论用什么手段,她一定要怀孕!
却不知,正因为她的欲望不断膨胀,才会一步步踏入祁天染给她设下的死局。
他就如同一个操控者,看着她们挣扎在这欲望权利的泥潭中,直至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
隔天,祁天染很早就出门了。
见此,祁缘有些不解,她记得祁天染虽然性子很是不好,但却绝不是纨绔子弟,反而生活习惯却极其规律,每日六点起来锻炼,八点才出门去公司或学校,怎么这两日才刚七点他就出去了呢?
“妈,大哥这两日是什么了吗?”祁缘小声地问道。
祁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知道?你敢去查吗?”
“我……”祁缘脸色一僵,给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去查祁天染的行程,不过,“妈,您这是怎么了吗?”
祁母默了默,放下手上的杯子,“没什么,我昨天约了几个朋友出去聚会,你吃完就去学校吧,最近要考试了,你也别放松,我先走了。”
祁缘看着祁母的背影,皱了皱眉,难不成她妈还在因为昨晚祁天染为难她们的事情生气?
祁缘想起祁天染对她的厌恶不屑,眸中划过不甘心,她咬了咬唇瓣,以后祁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可……
究竟该怎么接近祁天染呢?
女主其实也不知道,祁天染张狂肆意,若是她敢用什么手段胁迫他,最后只会是她死得很惨,除非他愿意自己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