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余悦整个人就陷入了柔软的狐皮软垫中,她怔了怔,随即阴影覆下,他俊美绝伦的容貌放大,唇瓣传来冰凉的触感。
他的吻技……依旧好差,余悦的唇瓣被他厮磨得有些疼,横冲直撞的,她舌头都麻了。
她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柔柔地回应,缓缓地引导着他。
无殇的身体顿了顿,随即将她拥得更紧,唇齿相依,抵死缠绵。
直到快要差枪走火的时候,余悦轻喘着有些无力地推开他,“无殇,别……”
他身体僵住了,眸中火热的欲望瞬间冷了下来,满是黯淡,他苦笑道:“你……还是介意的是吗?”
她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无涯,却排斥他。
终究他还是比不过无涯……
余悦轻叹一声,抬手朝着他的脑门就是一巴掌,“你刚刚才答应我什么?你忘了你身上还有伤,还不老实?”
无殇尊上被心爱的女子揍了一巴掌,心中甚感委屈,他把脸埋在她的颈边,一个劲地蹭,可怜兮兮的,“悦儿,可我难受!”
虽是这样说,但他的眸中满是释然,她不是排斥他就好!
余悦脸色很红,因为她感觉到他火热的欲望……
一时,余悦有些语塞,他伤还没好,总不能让他去冲凉水吧,而且一味地忍着,对他的身体也不好,那就只能……
她咬了咬唇瓣,满脸通红,闭了闭眼睛,忍住那强烈的羞涩,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反正……反正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没啥不行的,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是不是?
余悦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覆上了他的热情。
无殇身体僵了僵,随后妖异的眸子满是燃烧的火焰,灼得余悦睁不开眼,他重新吻住她,挑开衣带子,大手流连在她温热的雪肤上……
窗外玉雪花开,内室柔情暗涌。
……
月儿挂在树梢时,室内才云消雨散,两人几乎坦诚相对,余悦满身香汗淋漓,俏脸嫣红,眸含春色,她抬手轻推了一下还赖在她身上不起来的某人。
“起来沐浴,都满身汗味了。”
无殇鼻尖轻动,在她颈边轻嗅,低低一笑,“可我只闻到你的香味。”
余悦脸色一红,这家伙,要么闷骚傲娇得要命,要么装可怜没有下限,真是……
“好了,少没正经了,先起来收拾一下。”
无殇这次也听话,起身,拿起一边的披风,将她抱起来,走向浴室。
余悦趴在浴池边上,由着他动作不熟练地帮她洗头,感觉到他微凉的体温,有些好奇地问道:“无殇,你的体温为何这么低?”
无殇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帮她洗头,缓缓道:“之前,我很受无涯控制,为了有能力和他对抗,我清醒时便修炼了禁术,导致眼睛和身体都趋向尸化状态。”
余悦:“……”果然精分得不轻!
不过,“铜镜,他们同一个身体,却修炼两种不同的功法,不会有事吧?”
铜镜深沉一叹,“你要相信你男人。”
不过铜镜没说,正是因为两人修炼的功法大相庭径,才导致他们的精神分裂更加严重。
余悦:“……”好吧!
无殇将她的头发清洗干净,伸手,从后面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说道:“无涯那个家伙很不简单,我说他甚至比我还可怕,你信吗?”
余悦眉心下意识都蹙起,之前那段日子,无涯对她入了骨子的好,让她不自觉认为他哪里都好,若是之前,无殇这么说,她只会以为他是闹脾气,故意诋毁无涯,可现在……
“你不信吧?还是认为我在说他坏话吗?五百年前,我那对便宜父母,我本来是想送他们直接下地狱的,可无涯阻止了,看似他在保住他们的命,却冷眼看着他们被家族其他人毁了修为,被人如同狗一样践踏,再高高在上地出现,‘不计前嫌’地救下他们,却又将他们送回家族内,每每冷眼看他们被折磨,在他们快死的时候,才出手相救,而他还得了一个有心仁善的名声,呵呵,悦儿,你觉得他是真的仁善吗?”
余悦沉默,不,若是真的仁善,以他的实力,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平安度过残生,而不是这样反复折磨,让他们生不如死!
她忽然转身,轻轻一笑,抬手轻抚他俊美无双的容颜,抬头,凝视着他妖异的凤眸,眸中没有惊疑,没有害怕,更没有鄙夷。
“无殇,你也好,他也好,无论你们如何?是谁?曾经做过什么,善也好,恶也罢,但我只知道你们对我的好,是我永生所爱。”
无殇眸光一颤,沙哑着嗓子,“你又在为他说好话了!”
余悦轻笑,“他也是你,我为他说好话,不也是为你说好话,正如我爱他,不是也爱你吗?”
无殇忽然将她压在浴池边,毫无防备地闯入,与她真正地融为一体。
“唔……”
余悦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身体紧绷,轻哼出声。
“你……你做什么呢?”
这家伙还真是不能给他一点好颜色,不然就要上天了。
要不是他们刚刚在房间折腾了那么久,又在水中,她还不得又受伤给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