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哭瞎,她刚刚是真的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其实不关她的事情,就现在,她的身体还在瑟瑟发抖呢。
红衣男子妖异的眼眸微眯,白得透明的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他的声线若焦尾琴一般,幽幽沉沉,很好听,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怕我,嗯?”
余悦哆嗦一下,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这个世界的他,性格和之前的轩辕无邪有些像哇,不不,感觉更加内啥……要是回答不好,某人会不会黑化了,然后她就倒霉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问题!
“女女……女鬼姐姐,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要……要闯进这里的,真……真的,您要是有有……什么心愿,就告诉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帮……达成,不然,我给你烧纸钱,或是给你立个牌位都……都行啊,你别吓我,呜呜……”
余悦闭着眼睛,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把话说完,手触到他冰凉的皮肤,一抖,赶紧缩回来,整个人,都是吓坏的状态!
红衣男子:“……”
女鬼!?姐姐!?
“睁开眼!”他淡淡地命令道。
余悦头摇的跟波浪鼓一样!
“……再不睁开眼,我就吃了你。”
余悦身体又是一哆嗦,脸色雪白,要不是有男人抱着她,估摸就要缩成一团了。
“我我……不好吃的,真的,而且我身上有……有明光大师送的平安福,你你……吃了我,会会受伤的,呜……”
“哦?”他剑眉微挑,眸光很深,没有一丝人气,好似令人看到了白骨森森的炼狱,令人不禁寒毛直竖,只是此时,他眼中似划过一丝趣味。
男人修长的手指从她的下巴往下滑,那冰凉的温度触及她温暖的肌肤,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和恐惧,却依旧流连在她皮肤上,似就要让她适应他的温度。
随即,她衣领忽然被他扯开,在她惊呼下,他将她戴在脖子上的红绳扯了出来,那是一个绣着紫菀花的荷包。
被人扯了衣服,余悦反射性抬手想要制止,只是手刚动,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被某人用玄力封住了行动了。
余悦雪白的脸色浮起红晕,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随即她脸又白了下来,颤巍巍地问道:“你……你要干……干什么呀?”
男人指尖摩挲了一下荷包,红唇微勾,幽幽一笑,“你不是说平安福会伤到我吗?我试一下罢了,只是看来,你好像受骗了呢?”
余悦:“……”这是承认他是女鬼了?他这是打算陪她玩了?
好吧,她刚刚说的话,不过是担心回答不好,某人黑化了,因此就顺从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知道她是怕鬼,不是怕他呀。
但,现在,明显,事情发展不按她的想,余悦有些生无可恋!
而男人看着她吓得脸色更白了,眸光微微闪烁,低头,伏在她劲边,轻嗅,暖暖的,清香的,他凤眸微眯,不自觉地舔了舔,味道比他想象的还好,就是不知道,刺破那层脆弱的皮肤,她血液的味道是不是也那么美味呢?
但余悦被他这么一舔,整个人都轻颤了起来,“你啊……”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脖子传来的刺疼惊吓了一下,他竟然在喝自己的血!
“铜镜,他这个世界不会又是血族,还是别的以血为生的种族吧?”
铜镜:“……”他不知道,不要问他!
只是随即,余悦的脑子越来越迷糊,身子一软,晕倒在他怀中。
他揽着她的腰肢,舔了舔她脖子上溢出的鲜血,随即,伤口恢复,没有丝毫痕迹,若非他唇上还有一滴血,似乎刚刚的一切就是一场幻境。
他将唇上的血卷入口中,那清甜温暖带着血腥的味道,让他妖孽一般的脸上浮现一丝迷醉,似沾染了罂粟,上了瘾。
低头看着倒在他怀中的女子,低低沉沉的笑意从他唇瓣溢出,磁性,迷人,就是有些让人脊背发凉。
……
余悦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一条冰凉的大蛇缠住,紧紧禁锢着,让她无法喘息,大蛇还伸出猩红冰冷的舌头,在她脖子打着圈,那似满足似又不满足的叹息,让她直冒冷汗,总感觉自己下一瞬就要被吸干了血液一般。
吓……吓死宝宝了!
余悦猛地被惊醒,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整个人犹如脱水了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心跳都要超过负荷了。
她舒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抬手擦擦汗,额……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不是昨日的衣裳,而是一件红色锦缎的里衣。
余悦:“……”
谁给她换了不言而喻,但第一次见,他就这么占尽她的便宜,真的好吗?
要是她没有以前的记忆,还不被他给吓坏了!
唉!
她抬眸,映入眼中的是,满处都是鲜红的颜色,红色床幔,红色被子,红色狐皮床垫,还有红色的地毯……想起之前某人也是一身红色的长袍。
余悦:“……”
这个世界他莫不是对红色情有独钟了?
但她忽然打了一个冷颤,感觉他其实不是对红色感兴趣,而是对鲜血……
余悦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的肌肤平整细腻,没有半点伤痕,额……事后工作处理得还挺好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