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本宫乏了,你若没事,就跪安吧。”
韦氏所有表情都僵在脸上,要多尴尬有尴尬,已经可以彻底肯定,闵悦这个小贱蹄子跟她们离心,可到底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韦氏也没心情再待在这,她必须快点回去,跟老爷商量对策才好。
“那娘娘好好休息,臣妇过些日子再来看您。”
“嗯。”
“臣妇告退。”
“秋信派人送送姨母。”
“是,娘娘。”
……
接下来的日子,轩辕战倒是老实了许多,在举行完登基大典,都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倒是暂时坐上了那把椅子,只是他能坐多久?
就要看他能不能识相到剧情开始的时候了。
而余悦也开始了垂帘听政,最初保皇党一派还想着糊弄她,毕竟他们觉得自己是听命于皇帝的,一个十六岁的小太后懂个什么?
其实不过是想着乘着皇帝年幼,给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余悦心中讽刺,一群蠢货,权利都没得到,就想着占便宜,内里各种算计了,前世若不是有睿王府,就凭他们这一群蠢货,原主如何与摄政公主一派耗着?
余悦也不介意他们蠢着,毕竟不蠢怎么让她摘了他们的乌纱帽,糊弄她是吗,呵?
接连几天,余悦罢黜了好几个保皇党的官员,杀鸡儆猴!
原先轩辕战还有些觉得不好,余悦一句,“他们连你母后都敢糊弄,以后还不敢糊弄你?你想着要权利,是需要心意追随你的臣子,而不是整天想着糊弄主上、尸位素餐的蛀虫。”
瞬间,轩辕战不说话了,甚至还觉得母后只是摘了他们的乌纱帽真是太轻了,没有将那些人直接给杀头了,简直不解恨。
余悦见他眉眼满是阴郁的杀气,心中摇摇头,她罢黜他们的官位,只不过为了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起警醒作用罢了,若是真杀了人,估摸着就要让那些拥护皇帝的官员恐惧,甚至是离心了,到时,皇帝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当然这道理余悦也没想着教轩辕战,他喜欢作,把自己做得众叛亲离,她还求之不得呢。
只不过,倒是余悦罢黜了那些官员中有几个是巴着闵建成的人,也因此,把她那个便宜父亲给气得不行,和韦氏几次求见她,只是余悦懒得见他们,陪他们演那些无聊的戏码。
为此,闵建成和韦氏差点气得呕出一口血来,他们已经知道余悦跟他们离心了,可到底为何离心?两人左思右想都想不到,他们也绝不会认为,余悦是知道了她母亲是他们联手害死的。
毕竟若是她知道了,也就代表着睿王府也知道了,那他们不得早就被庆安那个老巫婆和睿王给弄死了吗?
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说着余悦向着睿王府吗?
也不像是,她成为太后之后,没有封赏闵家,也没有封赏睿王府,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
闵建成和韦氏现在每天都在琢磨着这个。
……
“今年适逢新帝登基第一年,科举事关重要,哀家和陛下商量过了,从乡试到殿试,每个关卡都必须严厉地把守,最大程度免除舞弊、贿赂等现象,为帝国选取更多有贤有能之士,而对于那些贪污、暗箱操作的官员,也必须严惩,以正帝国风气。
只是这事,事关重大,又相对繁琐、繁重,哀家和陛下担忧只由丞相和徐大学士主持,恐不能面面俱到,想着就由尘亲王、睿王一同协助。”
余悦隔着珠帘看向轩辕无邪,“不知殿下觉得可行?”
“可,”轩辕无邪转眸看向珠帘后,将朝政处理得井井有条的小丫头,幽深的眼眸划过一丝笑意,果然是一个无尽的宝藏。
余悦微微颔首,转眸看向金銮殿下的朝臣,“丞相和徐大学士意下如何?”
“微臣并无异议,”徐大学士出列恭敬地说道。
然而站在前排的丞相却一直低垂着眼帘,似不服气?
众人瞬间眼神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位丞相不会想着在金銮殿上,直接下自己女儿、当今太后的脸吧?
莫不是真如传言,丞相和太后不和?
毕竟,一直以来,太后上位,哪一个没有封赏母族的?再次都会有一个伯爵,但闵家这位太后,却似忘了这回事,一门心思在朝政和辅佐幼帝上,前几日还废了自己父亲手下的官员,闵丞相心中不火也就怪了。
只是吧,人家毕竟是太后哇,还是一位有实权的太后,就算家族对她再有意见,表面也该对她恭恭敬敬,努力将关系修复好,让她能成为家族的庇护才是,而不是公开就要撕破脸面了,那是找死的节奏哇!
平时看着闵建成这货也是个老狐狸,怎么现在在犯浑呢?
还是觉得女儿就该听父亲的?
那就蠢了哈,闵太后是他的女儿不错,但她首先是太后,是国母,君臣有别!
余悦看着闵建成不语的样子,柳眉微扬,他这个父亲应该不会蠢到当众跟她作对,大家撕破脸皮吧?
“丞相!”
“微臣在,”闵建成怔了一下,随即恭声应道。
“丞相对哀家的话可是有什么异议吗?”
“太后恕罪,微臣只是刚刚在回想您的话,一时觉得十分有道理,正想着今年的科举该如何进行才是最好了,导致未顾及回答您的问题。”
“是吗?”余悦淡淡说道:“如此,尘亲王、睿王,今年的科举两位也多多费心了。”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