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被少年的动作打断,余悦也演不下去了,收了脸上似失魂落魄,似痴迷的神色了,她伸手,拉住还想去捏爆女主的头的海东青。
“姐姐……”
但少年并不知余悦刚刚都是在演戏,见她阻止他,还以为她是被安香儿的话给迷惑了,为了那个卑劣的剑齿虎兽人,要护着这个卑鄙的雌性。
只是当他转眸,却见余悦神色平淡无奈,哪有刚刚的悲伤激动?
额……
少年脸上愤怒僵住了,一时有些傻愣地看着余悦,不太明白这波操作。
余悦翻了一个优雅的白眼,抬手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都跟你了,那个布鲁尔现在在我眼中就是一被人吃了又吐出来的污秽,我嫌恶心都来不及,在意才怪?”
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眨眨眼,“可姐姐刚刚……”
余悦转眸看向在地上哀嚎的女主,“耍她玩呗。”
少年:“……”
阿青抓了抓自己那头白绒绒的头发,傻笑道:“姐姐,你不伤心就好。”
余悦好笑,“你姐姐我不傻。”
“姜……姜悦,你怎么敢?”
要知道鹰的爪子就跟利刃差不多,何况还是鹰中之王的海东青,女主现在一张脸,那就一个鲜血淋漓,估摸就算是现代的整容技术,都恢复不了女主那张脸了。
额滴个神,她身边的少年,才是妥妥的女主大杀手哇。
要知道,即便在兽世,雌性兽人还是十分重视自己的那张脸的,现在……
少年的一爪子,女主的血条就差不多被清空了,余悦望,此时她真切地体会到一句话:能动手就不要瞎哗哗!
余悦真是要给少年的举动点个赞!
她看着女主扭曲着一张血淋淋的脸,仇恨狰狞地瞪着她,余悦嫌弃地扭头,“好丑!”
铜镜:“……”
这女人是成心要逼疯女主的节奏?
一个“丑”字瞬间让女主目龇牙咧,她喉咙发出兽吼声,挣扎要撕开藤条,将面前两世都践踏她尊严的贱人撕碎。
然,余悦抬脚,看似轻飘飘一脚,却将地上挣扎的女主给踢飞。
嘭!
安香儿狠狠砸在一堆木屑中,脸上的伤,身子的伤,还有心口那一脚,让女主疼得蜷缩在地上,如同死鱼一样。
这时,安香儿才真的害怕了,姜悦这个贱人真的疯了,疯魔到要杀了她。
女主又怒又恐惧,挪着身体想跑,可她被捆得紧紧的,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而此时,疼痛也让安香儿的脑袋反应过来,为什么姜悦这么大的动作,整个西河部落都没有半点反应呢?
看着余悦走进的身影,安香儿一边反射性想逃,只是一挣扎,便滚下了木堆,滚到了余悦的脚边。
她如同待宰的羔羊,在泥泞中,被最恨的人俯视着,如同前世,她生不如死,而姜悦这个贱人却繁花锦簇。
不甘,怨恨充斥着安香儿的心里。
她眼神扭曲地看着余悦,咬牙切齿地吼道:“姜悦,你到底要做什么?莫不是你想与整个西河部落,甚至整个大河流域的兽族为敌吗?你就不怕被野兽分食吗?”
呦呵,还敢威胁她?
余悦柳眉微挑,抬脚,踩在安香儿的心口处,只要她再用力一踩,立即就能要了女主的命,“祭司大人,安香儿,你还真以为你是兽神了?与整个兽族为敌?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要知道你会的我也会,你觉得我要是无偿地提供纺织、造屋办法甚至是药方给那些兽族,他们是帮你呢?还是帮我呢?”
安香儿瞳孔一缩,余悦的话她没办法反驳,她会的,不过是凭借着重生的记忆罢了,其实也不过是在模仿姜悦,甚至很多东西,女主她根本模仿不来,因为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而自从她重生以来,她就用尽各种办法巩固提升她的地位,只是除了西河部落她为了自己的利益,抄了前世姜悦的东西给整个部落用,但其他部落基本都是用了很大的代价来换取比如钻木取火、造屋的办法。
至于前世原主教给兽饶药草知识和医术,基本上都被女主捂得紧紧的,因着她要壮大整个西河部落,以西河部落为起点,统治整个大河流域,甚至整个兽世,来实现她的野心。
若是此时余悦真的把所有东西都公开的,那她的地位,绝对一下子比安香儿都高,到时其他兽族部落是护着谁,不言而喻,而她重生以来的谋划,也算是前功尽弃了。
这是重生的安香儿绝对不想看到的,她最害怕的莫过于重现前世的情景,姜悦高高在上,可她却活得如水沟里的老鼠。
“你以为他们会相信吗?你这个不详的妖物!”
女主心中惧怕,但她还是硬着嘴地叫嚣着。
余悦淡淡勾唇,脚上的动作却用力的碾了碾,听着女主痛苦的嘶喊,她才平静道:“相不相信就不用祭司来担忧了,我今日来呢,除了拿回我的东西,也是来找祭司算算漳,毕竟从我到西河部落,祭司便一步一步地算计着我,还让布鲁尔接近我,甚至不惜联合蛇族来让我身败名裂,煽动西河部落的兽人火烧我等这一桩桩一件件,祭司,你我要怎么还给你呢?嗯?”
若非安香儿脸上满是血,恐怕余悦每一句,她的脸就会惨白一分,但她的眼神此时满是惊恐,“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题外话------
这个世界先虐虐原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