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被困在这,确实没办法出去!”姬无敌知道自己不给他们一个答案,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只能想办法先拖延一下,“但雪影他们一定不会看着我们死在这里,不然他们也没办法向上面交代不是?”
他不知道雪影他们到底在这件事情上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虽然雪影一直要抓他去见那个景妃娘娘,按道理说雪影就不会看着他死在这里,可要是景妃的目的和东方池浩一样,想要他性命的话,事情就不好说了。
但不管怎么样,在没有想到其他办法之前,他只能拿雪影他们说事,毕竟雪影他们的出现是朱聪他们都在峡谷小道看见过的,说起来也有事实依据,不会被当成欺骗。
而且他也不想被朱聪那个莽夫再掐一回脖子,担心自己经不起那家伙的折腾,迟早把自己的性命给折腾没了。
要知道他可是为了活着,才拼命走这趟任务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将粮草押送到了前线,最后自己还是被送进了这个监狱里面,依旧如待宰羔羊一般,等待着被别人动刀子杀害。
“百户大人的意思是说我等在峡谷小道所遇上的那些人?”听到姬无敌的话,张志健立刻想起峡谷小道那档子事,于是上前询问姬无敌道。
“没错,他们不是想带我离开吗,那他们就不能看我们死在这里对不对?”姬无敌继续说下去道,既然他已经拿雪影他们出来说事了,那么他就必须说得有模有样,不仅要说到他们几个相信,也要说得他自己相信,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刚才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如此说来倒是有几分道理!”张志健说道,那几个人他可是亲眼见到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历,但要带走姬无敌却真真的,当时要不是朱聪那个莽夫动手阻拦,那个时候就有可能将姬无敌带走。
所以姬无敌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张志健倒是觉得有几分可信,因此他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番话。
就在这个时候,牢房门口突然出现了几个人,他们直接冲着姬无敌这边的牢房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雪影和林玮,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巨浩将军的副将,看起来姬无敌所说的那件事真的要发生了一般,这不仅让姬无敌感到意外,朱聪他们也感到不可思议。
朱聪他们怎么也没有办法想象刚才才说道这件事情,这几个关键性的人物就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是直接冲着他们这边而来的。
那副将在雪影面前表现得很恭敬,当他们走进监狱大门后,立刻找了个地方,让雪影与林玮坐下来休息:“雪统领,林天师,二位请在此先休息,放人的事情属下这就去办!”
“张副将,此事就烦劳你了,将来雪影一定在娘娘面前替张副将请功!”雪影这个时候对着张副将客气着说道。
“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而且元帅大人也已经说过了,娘娘要的人,他不敢擅自处死,交还给娘娘才对,属下等又岂敢违背!”张副将说完,立刻转身,对着身边几个士兵说道,“你们赶紧将那个粮秣官孙二贵给带过来!”
“得令!”那两个士兵不敢怠慢,当即应声,然后朝着姬无敌这边走了过来,第一时间打开了牢房大门,对着姬无敌说道,“孙二贵,有人来接你了,跟我们走吧!”
姬无敌此刻根本无法揣摩出雪影他们是来解救自己的,还是来杀自己的,可他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跟着出去。
于是他犹豫了一会,跟着那两个士兵从牢里走了出来。
薛恒见到姬无敌被带走,认定姬无敌要被救出去了,于是冲着那两个士兵说道:“两个士兵大哥,他能出去,那我等呢?是不是我等也没事了?”
“闭嘴!”那两个士兵哪里会理会薛恒他们,正眼都没带瞧他们一下的,直接带着姬无敌离开了牢房大门,朝着雪影他们那边而去。
这让薛恒心里十分不满,感觉自己被骗了一样,立刻伸出右手直接砸在了牢房大门上:“我等被孙二贵给骗了,那些人在乎的只是他,和我们没有关系!”
“好一个孙二贵,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朱聪气急败坏,立刻提起拳头就要冲过去,可他浑身上下被铁链拴住,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就被拽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行了,都消停点吧!”张志健倒是神情自若,似乎没有对眼前这些变化有什么抱怨的,只是淡淡的对着他们说道,“我等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在此等待了!”
听到这话,朱聪与薛恒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只能老实的在一边呆着,无谓的抵抗根本不会有任何价值。
而姬无敌被带到了雪影身边,两个士兵在张副将面前交差后,就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雪统领,这人已经给您带来了,您看还需要我等为您做点什么?”张副将当即客气的说道,一副要为雪影尽心尽力办事的样子。
“剩下的就不劳张副将费神了!”雪影这个时候对着张副将说了一声,然后看向姬无敌,说道,“小子,走吧!”
“去哪?”姬无敌立刻询问道,他自然知道雪影带自己要去的地方一定是景妃娘娘那边,可他无从知道去了那里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所以这心里不踏实,这才没有打算跟着雪影走。
“我们可是有约定的,只要你将粮食送到阵前,交予巨浩大将军,你就跟我走,该不是忘记了吧?”雪影当即质问道。
“我当时说过,不会看着我自己的兄弟死而不管的,现在我是可以离开了,可是我那些兄弟呢?”姬无敌当即说道。
他倒不是非要救人不可,只是那上百条性命都是因为他来到前线的,被巨浩将军抓起来军法处置,说到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他不能自己没事了,就放任那些人不管了,这样的话他良心又如何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