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尧很懵:“没有啊,哪里不方便了?”
家里有两个小姑娘,他都很注意,晚饭后要不在房间待着要不拖着媳妇出去散步,等其他人收拾好进屋了他才去。
能和媳妇单独相处,他没觉得不方便啊。
……平时看着挺聪明,这个时候怎么就点不醒,果然还得继续治。
秦文玉只能继续直白点:“去省城那晚,你跟桥桥——”
“娘,你多大年纪这么能偷听!”
许靖尧作惊恐状。
秦文玉抬手给了他一个栗子:“少冤枉人,还不是……声音大吵醒我了。赶紧修新房你跟桥桥搬进去,爱怎么折腾我都管不着。”
“……哦,那行吧,晚点我去找村长批地。”
“你脸怎么红了?”
许靖尧一进门,时桥就看见他满脸通红:“是不是感冒了?给你煮点姜糖水喝?”
秦文玉听见揽过活:“我多煮些,每个人都喝一碗发发汗。”
许靖兰和时芸都苦了脸,打着商量:“没感冒,能不能不喝?”
被无情驳回:“不行。”
放了糖的姜,那也是又辛又辣,并不好喝。
等秦文玉走了,许靖兰皱着脸把她嫂子从她哥旁边拉开:“别跟他站一起,要传染人。”
许靖尧:……她到底是谁的亲妹子?
村长听到许靖尧要盖新房子,劝了一句:“你媳妇现在是能挣钱,但你也不能逮着薅啊,别人要说你吃软饭。”
“村里人说的实话啊。”
村长看他一脸坦然的样子,话头一哽,罢了他想吃软饭还吃不上,再说人家媳妇都愿意,他当什么坏人。
荒山脚下什么都没有,就是地多,村长让他俩意思意思拿一两块钱把地给批了,关心地问起许靖尧的病情如何。
“有起色了,以后可以隔两个月去一次省城。”
“还要去啊?”
时桥低下头道:“余山爷爷,让你为难了。”
许靖尧也很沮丧:“要是我没被李平威打,就没这么多事了,余山爷爷给你添麻烦了。”
“这是做什么,又不是你想得病,要怪也怪打你的坏人!”
赵余山媳妇帮着说了句话:“人家靖尧和桥桥,好不容易看着有好日子了,你别给我捣乱。”
“……我是那种人吗?”
介绍信批多了,公社那边有意见。
赵余山叹口气:“罢了,有病还是要治好。”
许靖尧疯疯癫癫的那段时间,他看着也不忍心。
对去省城开介绍信这事,时桥确实骗了赵余山,心里内疚便想着弥补一下。
她想了会原剧情——
“余山爷爷,今年冬天貌似会很冷,我看省城的人都在早做准备,我们村里有独居的老人,要不要也做下准备?”
原剧情里面这个冬天非常冷,没有亲属帮扶的孤寡老人被冻死在家中,赵余山也因为这事被撤销村长的职务。
最后村长位置落在了时成兵头上,时翠翠看天气越来越冷不对劲,让时成兵给孤寡老人送了点微不足道的木柴。
此举赢得了村里人的赞喝,后面重新选村长时,村民们在时翠翠的号召下都同意时成兵当。
“你有什么想法?”
“村里有三位独居老人,问问这些老人愿不愿意在冬天搬到一起住,每人拿出相同的粮食一起做饭,然后帮他们把柴火准备好。三个人在一起烤火取暖,能省不少柴火,万一
有事也能有个照应。您看行不行?”
这三位老人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其中有个腿脚不便,粮食方面虽有基本保障,主要是取暖问题。
往年最冷的那个月才烤火,今年天气冷的早,他们村又在山脚怕是冷的时间更长。
时桥看赵余山有松口的迹象,又道:“这段时间我跟靖尧都在村里,先给老人把柴火准备齐。”
“有你这份心就够了,靖尧那身体干不得重活了,再说你们不是要修房子吗?我找村里的年轻人,两三天给砍好。”
只是找年轻人干活,白干人家肯定不愿意,赵余山正想要不要每人加一个工分,就又听到时桥的声音响起。
“我们在县城换了点山货自己吃,拿出来分给帮忙砍柴的人吧。”
时桥送了十斤山货和二十个鸡蛋过来,后续的事她没再管。
只听说另外两个老人商量好,等冬天就搬到离村长家近的另一位老人那里,冬天的柴火也找了两个年轻人准备好。
地批好后,时桥和许靖尧开始忙新房子的事。
既然打算修了钱也不差,那就多修几间,商量好修四间卧室、一间堂屋、一间厨房、浴室和厕所算一间,依旧砌一个院子。
这次修房子分工明确,买材料喊师傅全是许靖尧带着许向学跑上跑下。
时桥和秦文玉每天负责做三顿饭,厨房的事时桥其实也没怎么操心。
秦家两个舅妈和外婆,还有吴家外公外婆都来帮忙了。
时桥家修新房子的事村里都知道了。
自从离婚的希望破灭后,孙鹏飞在时家就摆烂了,任由时家人打骂,他高兴就去地里干一阵,不高兴就躺家里睡大觉。
此时端了一碗稀饭,蹲地上唏哩呼噜的喝着,嘲笑时翠翠:“你们时家人看走眼了,天天挂嘴边的赔钱货我看是个福星吧,嫁给许靖尧才多久,人家病好了现在又修新房子,日子
过的越发顺,看看你自己嫁给我后,我过成什么样了,当初真是瞎了眼……”
时翠翠冷笑抬手打翻他手里的碗,也不管身后烫的哀嚎连天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出了门。
望着荒山脚的方向,眼睛露出狠厉的目光。
在省城要不是她聪明改口,说把人认成了她走丢的妹妹,公安调查后发现她确实没有同伙才放了人,要不然现在还被当人贩子关起来。
时桥!贱人别得意有你后悔的那天!
许家人自然也是不满,但没办法许靖尧压根不听他们的话。
许贵树也一早打了招呼,让他们别管人家的事,他这个村支书只帮理不帮亲。
即使在气愤,许家人也只能忍下来,何况他们家的笑话够多了,女儿嫁不出去,儿子也离婚了。
这可是桃溪村第一个被媳妇抛弃的男人,许向前臊的不愿意出门。
许靖尧有钱,找的砌墙师傅人数多又都是有经验的熟手,才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一大半了。
他美滋滋的看着新房,幻想以后跟媳妇没人打扰的生活,不自觉笑出声。
“哥,你傻乐什么呢?”
被打断美梦的许靖尧,回神没好气的瞥许向学一眼:“关你什么事。”
“还乐,知不知道村里人都在传你不仅吃软饭,还要被老娘管……”
“说啊,管什么?”
“管、管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