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烈的楼船在黑夜中如暗红的魔鬼。
周遭滚滚的浪花疯狂的拍打着,击出一层层的凉意与肃杀。
红色的帆随风摇曳,如身穿红裙的女子。
独孤烈如凛凛的老鹰,张着他黑色的涓狂羽翼,那双邪肆鹰隼的黑眸如一个漩涡,只要对上他的眸便会被吸进去。
风,吹起他的斗篷。
不远处。
那抹嫣红的人影正一点一点的侵入他的视线当中,
独孤烈目光灼灼的望着由远至近而来的慕容嫣,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双手掌不由自主的攥紧,关节捏的嘎吱嘎吱的响。
他以为,他以为自己能心若止水。
但,每次见到慕容嫣他的心总是会不受控制。
该死!
他应该恨她才是。
慕容嫣盛着月色,盛着秋风,划着船朝他奔来,嫣红的眸在触及到那暗红的帆和船时心如被人撕裂一般疼痛。
?独孤烈,你就是这样刺激我?
?子夜的风愈发的疯狂,如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慕容嫣的木船经受不起这大风大浪,左右的摇摆,激起的海花牌打在慕容嫣精致的小脸儿上,浸湿了她的发丝。
眼看着马上要翻船了,慕容嫣心头一紧,立即从腰封里拿出绳索,一手握住缰绳的一端,一边甩动灵活的手腕将缰绳的头锁狠狠的甩在了独孤烈楼船的一角。
而后整个人身轻如燕的顺着绳索飞去。
恰时,独孤烈出现在慕容嫣面前,手里握着长剑冷冷的看着她:“大理寺卿若是身葬大海之中,不知明日会有多轰动。”
“独孤烈!”慕容嫣妖姬般的眸镀了一层凉意,带着仇恨看着他:“你若是敢把绳索割断,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祈祷我直接淹死,否则,我便用刀割了你的命根子!”
“哈哈哈哈。”独孤烈凄潢的大笑,鹰隼的眸死死的瞪着她:“慕容嫣,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说罢,独孤烈如鹰一般从楼船上飞下来,双腿缠绕在绳索上,伸出手掌欲往慕容嫣的身上拍。
眼疾手快的慕容嫣躲过了,她一个回旋踢踹在了独孤烈的胸口上。
见此,慕容嫣心里一酸,眼里闪过一抹担忧,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独孤烈胸口一紧,捂住心脏,冷冷的看着她:“蛇蝎心肠。”
“你死有余辜!”慕容嫣唇角开出了一朵妖娆的孤独,恍若罂粟花。
二人你攻,我躲,翻滚在绳索上,多少次与凶猛的海水擦肩二过。
独孤烈别住她的腿:“慕容嫣,你还是这么喜欢勾引男人!”
“你也算个男人?”慕容嫣冷哼,曼妙的腰肢朝下一翻,躲过了他的攻击。
“本宗主算不算男人,那夜你忘了?”独孤烈掐住她纤细的腰肢,两个人的身子纠缠在一起。
四条腿缠在绳索上。
风,拍打着他们。
即使再粗的绳索也抵不过二人的重量。
刺啦,刺啦。
眼看着绳索要断了。
“呵,宗主再回去练练体力吧。”慕容嫣打算来个后空翻,用双手抓住绳索滑过去。
谁曾想,手上一滑,整个人朝海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