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警觉起来,连忙站起来,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干起来,可知道看清出来的人的时候,我彻底愣住了,竟然是洪叔。
他看到我以后也很惊讶,问我是怎么回来的,我随意应付了他几句,心里还在想,洪叔怎么出现在这了,他是林老的人,难道是抓我回去的?
我现在身上有伤,硬拼肯定不行,我只能暂时稳住心神,然后问洪叔昨天晚上什么情况。
洪叔苦笑一声,说:“昨天我们几个一起冲出秦家以后,我发现你没跟上来,就准备回去救你,吴七他们几个的意思是,他们去救你,让我回去叫人帮忙,后来他们回来以后,说你已经不见了,我以为你出事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我接着问洪叔,那你怎么会在这,洪叔这才说:“老沈的一些东西需要收拾,我回来帮他收拾。”
“是嘛。”我淡淡一下,忽然身体一发力,直接冲向洪叔,我捏住他的脖子,冷冷的说:“还是说实话吧,沈叔这什么都没有,完全不用收拾,在说了,就算要收拾,也轮不到你来吧。”
洪叔神色淡然,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陈功,你的确长进了不少,我的确没说实话,是林老让我来抓你回去的,我一想你就会来这。”
我没有问洪叔为什么会知道,因为我们两个互相也很了解,他知道我能猜到林老的打算,也知道我在京都没有别的藏身之处,更加不可能离开京都。
洪叔接着说:“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罪名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洪叔冷笑一声:“背叛南宗,残害宗内兄弟,左副宗主就是你杀的吧。”
杀左熊的事,是宗主安排我去做的,不过这事一直只是小范围知道,林老现在将这消息公布出去,显然有目的,那就是想让黄蜂他们反我。
洪叔苦笑一声,说:“陈功,你为南宗做了那么多的事,现在南宗却遍地都是你的仇人,连黄蜂他们都想要你的命。”
我心里沉重,问洪叔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洪叔淡淡的说:“你放心,你我相处那么久,也算是忘年之交了,我知道你的为人,林老让我抓你回去,我今天可以当没见过你。”
洪叔既然这样说,就表示他有抓走我的能力,毕竟他能猜到我会来这里,因此必然有准备,想抓我很容易。
我就直接将他放开,然后说:“你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京都,这不可能,我必须要回去。”
洪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沉声说:“林老不惜自己名声,也要挑起南宗和秦家的这一战,你孤身一个人回去,那不就是找死?”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我还有底牌,不过我没发和洪叔说,我想了一下,就说:“那好吧,我现在身体有伤,需要暂时留下来休养,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会离开。”
洪叔见我妥协,语气这才好了起来,他说:“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会保盈盈平安,不过南宗宗主的位置,林老势在必得。”
我懒得和洪叔谈这些事,就问他现在南宗和秦家战况怎么样,洪叔无奈的摇摇头,说:“秦家出乎意料的强大,南宗节节败退,要不是黄蜂带人撑着,现在至少要丢掉三个区的地盘。”
洪叔这话令我有点惊讶,毕竟南宗和秦家的这一战才开没多久,怎么会有那么强势,我问洪叔,难道以前就没了解过秦家的情况?
“当然了解过,南宗在秦家安插了很多内线,但都没有得到这些消息,到现在还不知道秦家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强的。”洪叔沉声说。
我想了一下,也没什么主意,洪叔这才说他要回去复命了,我忙拉着洪叔说:“黄蜂的存在很重要,千万要保他,林老要是想杀他,一定要想尽办法保他。”
洪叔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说:“你放心吧,林老不傻,知道黄蜂的强势,不会对他下手。”
我心里就在琢磨,林老当然不傻,黄蜂现在抵挡了秦家的进攻,以后功劳必定很大,这样的人,对林老就是威胁,何况黄蜂还是左熊的老部下,他岂能会轻易放任。
当然这些话,我没必要和洪叔说,在洪叔心里,林老一心为南宗,鞠躬尽瘁,就算他当宗主,也是为了南宗更好,跟他说这些他也不会相信。
洪叔走了以后,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沈叔的房子,然后才再次将木盒拿了出来研究起来。
木盒现在是我唯一的底牌,我不知道鬼宗宗主令牌,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楚冰南宗和秦家拼了命想要得到,就说明它的价值,万一是真的,或许能扭转战局。
可我将木盒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始终没找到任何突破口,后来我甚至想过硬砸,但又怕损坏里面的东西,一来二去,只能放弃。
忙前忙后,已经是傍晚,我就琢磨着找点吃的,可翻来覆去也没找到,饿的我前心贴后背,脑子都冒金星了。
我本来还打算撑一撑的,但后面实在受不了,就想着去沈叔平时带我去的那个镇上买点东西。
平时去的时候,沈叔都带我骑自行车,打个盹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这时候我身上有伤,又饿的不行,走到镇上,已经是傍晚,我半条命都快没了。
我连忙找了个面馆吃了顿饭,接着就准备回去,这时候我发现面馆旁边有个旧货市场,我就进去转了一圈,然后买了一辆自行车,回去的路上,我在路边买了一些米面油,另外我还买了几个西瓜。
一路骑着自行车,驮着这些东西回去,到家天已经黑了,我将东西摆放好,接着拿出木盒又看了半天,结果还是没有一点线索。
我开始琢磨楚冰给我说的那段口诀,但想了半天都没一点线索,后面我就琢磨着找人问问。
现在京都我还信任的人不多,吴七和耿叔他们虽然靠谱,但我不想冒这个险,南宗十二楼的监控强度,我是见识过的。
到后面,我忽然想到一个人,于是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我忙问:“猴子,你睡了没?”
猴子现在已经没有被监控的价值,所以我不用担心,而他在京都混迹多年,知道的事也不少。
听到我的声音以后,猴子立刻激动了,他说:“功哥,你竟然没事,你现在在哪?”
我说我在外面,猴子接着问:“现在宗内都传言你背叛南宗,投靠了秦家,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难过的我今天晚上都没吃下饭。”
“你相信的是对的,我没有投靠秦家,是有人想整我。”接着我继续说:“猴子,你给我好好活着,我这不是好好的,今天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你点事。”
猴子让我随便问,我这才问他知不知道鬼宗,其实我也没报太大希望,毕竟鬼宗很远的事了,猴子未必听说过。
没想到猴子忙说:“当然听说过,当年鬼宗在京都可是第一势力,后面分成了秦家和南宗,你问这个干嘛,都是多少年的事了。”
我心想猴子还真是个人才,当年他身体没事的时候,就帮忙打探消息,现在一样宝刀依旧,我就夸了他几句。
猴子也挺兴奋的,就说:“只要我还有用就行,功哥过奖了,对了,鬼宗都很多年前的事了,你有什么事要打听?”
我对猴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直接将木盒的来历,以及现在的情况和他复述了一遍,猴子听完以后,苦笑:“功哥,鬼宗宗主令,这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可不知道。”
听到猴子这话,我心里顿时有点失望,但也没办法,他说的对,这事太远了,就在这时,猴子接着继续说:“不过你也别太心急,我姥爷以前在鬼宗做事,他应该了解。”
接着猴子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按照地址去找,我心里就在想,猴子竟然还有姥爷在鬼宗做事?
自从猴子出事以后,我将我存的一部分钱给了他家人,黄毛他们也都出了一部分,所以猴子家里的情况还可以。
我看了一下地址,距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开木盒,我心里有些嘀咕不定。
天亮之后,我就骑上自行车前往猴子的姥爷家。
猴子的姥爷住在京都的城中村,一栋自建房里,我顺着门牌号找了半天才找到,我到了以后,就连忙敲门。
开门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问我有什么事,我就直接说找猴子的姥爷,对方一听我提到猴子,就恨的咬牙切齿,说猴子这么久了,都不给家里联系,还是不是人。
我挺无语的,也不好说啥,她一边跟我抱怨,才将我带进院子,这时候我就看到一个光着脑袋,摇着蒲扇的老头,坐在院子的摇椅上正听唱戏呢。
看这情况,他应该就是猴子的姥爷了,我连忙上去低声问:“老爷子,你知道鬼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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