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说完这句话,忽然掏出一枚针管,我心里一沉,顿时明白他想干嘛了,他想自杀。
在鬼哥身上还有很多线索,无论是木盒还是神秘势力,我都迫切的想从他身上知道,如果他死了,一切都断了。
因此我连忙冲过去准备过去抓他的手,但鬼哥的速度简直太快了,一下就将针管扎在他的胸口,鬼哥狠狠的看着我,不断将针管里的液体按压进他的身体。
此刻鬼哥脸上都变的扭曲,似乎很痛苦,而在他扭曲的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我,接着,鬼哥忽然仰头,从他嘶哑的嗓音中,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鬼哥这模样,我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血管爆裂死在我面前的魏叔了,虽然他们外表形态不同,但他们脸上表情的扭曲程度都是一样的,都令我终身难忘。
几乎就在同时,我就发现鬼哥本来就干枯的脸上,忽然变的煞白。
毫不夸张,鬼哥脸上就像抹了面粉一样,看起来特别白,白的可怕,我仔细看时,才发现竟然都是冰霜,鬼哥的脸上竟然结霜了。
我心里沉重,鬼哥现在是唯一的线索,如果他死了,木盒的下落就没了,冷哥的毒也解不了了。
想到这,我连忙冲向鬼哥,我抓着他的胳膊,想看看他的情况,这时我才发现,鬼哥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就像一块铁一样。
接着我就看到一股白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站在旁边,我似乎能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寒意。
毫无疑问,鬼哥已经死了,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这样一位连冷哥都对付不了的高手,竟然就这样死了。
而到现在为止,我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和来历,他背后是否就是神秘势力,和楚冰又有什么关系。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通,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曲盈盈尖叫了一声,我连忙回头,这才发现原来冷哥倒在了地上。
冷哥刚才被鬼哥用针管扎了一下,基本和鬼哥现在的状态一样,我心里咯噔一跳,暗想,冷哥中了针管里的毒素,不会和鬼哥一样吧。
我连忙跑到冷哥身边,此刻鬼哥状态很差,不过他脸上没有结霜,我估摸着可能冷哥体质好,鬼哥偷袭之下,冷哥做出了反抗,因此中毒也不深。
不过这情况,必须要及时治疗,稍微耽搁,可能就来不及治疗了,我正急的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离开的洪叔竟然开来一辆车,我立刻将冷哥抬上车,我们直奔医院。
半路上,我心里还在想这事,我总有一种感觉,鬼哥还没死,他还会来找我报仇,可我又是亲眼看到他身体变僵硬,的的确确是死了。
我想了半天都没想通这事,到后来心有点慌,一闭上眼,鬼哥死前的那一幕,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这样想着,我立刻通知了黄毛,让他们派人盯着海滩上鬼哥的尸体,一旦有人动,立刻通知我。
处理完这事,我才回过神来看冷哥,冷哥倒在车里,紧紧的闭着眼,看起来很痛苦。
我连忙问冷哥感觉怎么样,冷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摇摇头,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我心里就在琢磨,鬼哥针管里到底是什么毒液,怎么能让人瞬间僵硬。
到医院以后,冷哥立刻被送进急诊室,我们在门口焦急等待了很久,这期间曲盈盈都急哭了,不断拉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冷哥情况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说实话,我比曲盈盈还要急,因为冷哥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
直到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我忙问医生,冷哥现在什么情况,医生说他也没见过这种病,情况不太乐观,冷哥随时都会有危险。
我焦急万分,这时候忽然想到上次冷哥中毒,后来是被艳姐带走治疗的,我估摸着艳姐应该有办法。
只是我没有艳姐的联系方式,我猜测冷哥身上可能有,于是我找来冷哥的手机翻了一圈,果然让我找到了艳姐的电话,我连忙拨通电话,很快就听到艳姐的声音,她还是那么的从容。
我却已经心急如焚了,我简短的将冷哥的情况和艳姐说了一遍,她声音很平静,只是问我在哪家医院,我连忙将地址报给她,接着艳姐就把电话挂了。
接下来,我再次陷入焦急的等待,鬼哥死前的惨状还在我眼前,几乎就是一瞬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僵硬了,此刻冷哥和鬼哥中了一样的毒,根本拖延不得。
又过了十多分钟艳姐才到,她神色平静,见到我以后,就问我人在哪,我忙说还在急诊室,艳姐点点头,直接走进急诊室。
我愣了一下,忙问她是否需要帮助,艳姐想了一下,说:“帮我拦住那些医生。”
说完这句话,艳姐直接推开急诊室的门就钻了进去,我再次愣住,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几名护士过来想要阻拦艳姐,我心里也有点琢磨不透艳姐的意思,但也只好将那些护士拦住,让艳姐顺利过去。
我不断拦住想要进去阻拦艳姐的医生和护士,心里却还牵挂着冷哥那边的情况,就这样十多分钟后,艳姐才走了出来。
我连忙迎上去,问艳姐,冷哥怎么样了,艳姐摇摇头,说:“不太乐观,他中的毒很奇怪,暂时没事,但我也只能暂时帮他压制,一个月后如果找不到解药,他死路一条。”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看艳姐一脸从容,估计还有别的路子,于是连忙问她。
谁知道艳姐摇摇头,说:“没有,就这一个办法。”
我只好说,伤冷哥的人已经死了,解药拿不到,艳姐思索了一下,说:“解药必须拿到,跟我走吧。”
看艳姐这么自信,我有点疑惑,她到底什么意思,我也不好问,只好跟着她走出医院,一起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在车上,我心里还嘀咕不定,这时我就想到张鹏当时利用我,想搞艳姐,还诬陷我给艳姐下药的事。
我也不知道该咋和艳姐说,但这事压在我心里一直不舒服,我想了一下,就低声解释:“艳姐,之前张鹏说我给你下药的事,都是他诬陷我的,我没有那样做。”
艳姐正开车呢,听到我这话,笑了一下,说:“我知道。”
“你知道?”我有点意外,心想艳姐咋能知道这事,艳姐接着又说:“你是什么人我了解。”
听到她这话,我就想到在江宁的时候了,当时在江宁,我还是一个小屌丝,而艳姐就是那么伟岸。
我心里顿时有点疑惑,艳姐到底是啥身份,为什么连张鹏这样的人都是她的朋友,我相信,她不仅仅只是江宁焦家的大小姐。
车子一路往前开,艳姐一句话也没有说,以至于我感觉有点压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艳姐和那个神秘势力有啥联系,但又说不清。
神秘势力的事盘根错节,很多人都牵扯在其中,但具体情况又说不清道不明,显得扑朔迷离,让我难以琢磨。
正想着这事,我忽然意识到轿车竟然开往广田区的最东边。
广田区有多大,我不太清楚,平时我活动的区域都是南宗地盘,而广田区的最东边,我还是第一次来,因为这里是秦家地盘。
无论是在江宁,我和秦诚的矛盾,还是后来从欢乐岛上回来,我当着秦五叔的面杀掉林潜,这些事都注定我和秦家之间不会有朋友关系。
秦诚在秦家什么地位,我来京都这么久,也有一定概念,我相信,一旦秦家知道秦诚是被我杀的,我绝对永无宁日。
因此在京都这么久,我一直避免和秦家有任何接触,我明白,秦家这种大家族,一旦招惹,我根本无法应付。
看着车子一路往前,我基本已经肯定,艳姐是要去秦家,可要解药,为什么要去秦家,秦家和鬼哥又是什么关系。
一时间,我心中疑窦丛生,顿时觉得,对于京都这谭浑水,我真是一无所知,我忽然想起鬼哥死前说的那句话,他说南宗必定会乱,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问艳姐,因为我都不知道从哪问起,木盒?图案?神秘势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她。
一个小时以后,轿车停在一栋巨大的庄园前,园子颇有点古代宅门的那种感觉,大门上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秦宅两个字。
附近比较空旷,也没什么人,到处高楼林立,可以看出来,能住在这里的,都非富即贵。
下车以后,艳姐直接去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接着从里面走出一名下人模样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艳姐,忽然惊呼一声:“是焦艳小姐。”
“是我。”艳姐笑了笑,依旧很淡然。
我迟疑了一下,这里可是秦家,虽然这人只是秦家的下人,但面对艳姐,他这表现,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而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艳姐的来历的确很可怕,就连秦家人都要让她三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站秦家宅子门前,就有一种强烈的危险。
潜意识里,我想要立刻离开这里,但没办法,为了救冷哥,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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