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湘来到了真定府。
彭义春和李森到城门口迎接了胡湘等人。
李森已经在这待了三个月了。
协助彭义春守真定府。
李森的很多部下都已经和忠义军小头目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李森更是和一些大的头目称兄道弟,成了拜把子兄弟。
因为现在不是吃饭点,胡湘和彭义春,李森就在府衙客厅喝茶聊天。
“胡公子,李森兄弟的人马,其实不用驻扎在真定府,从保州,涿州,燕京运回来的粮食,我们会替你们保管好的,”
胡家下令北方投靠蒙古的汉族豪强,裁兵,并把节省的粮食运到真定府,然后忠义军会运到邢州。
换取胡家不攻打他们。
“唉,彭兄,春天时候,我到草原上,和蒙古鞑子,干过一仗,蒙古鞑子的确实难以对付,李森在真定府,可以好好的帮你们操练下军队,”胡湘道。
“这燧发枪阵队,我们操练的很熟练了,而且也向你们学习,把老弱病残都裁掉了,只剩下八千人了,常备兵只剩下三千人了,”彭义春道。
“嗯,要走精兵路线,不然太耽误耕种了,”胡湘道。
针对忠义军的全民皆兵,胡湘早给他们建议过,天天靠抢劫为生,根本没法持久。
“正好胡公子来了,晚上我摆宴为胡公子接风,”
“哦,呵呵客气了,也把忠义军的大小头目,都叫上,共同欢聚下,”
彭义春走后,胡湘和李森说了,最近的计划。
“要开战了,我真想去打仗,”李森道。
“北方也同样重要,史天泽粮食,是不是又延期了,我看他是有二心了,”胡湘道。
“他说蒙古鞑子,也要求他运输粮食到塞外,”李森道。
“我们得在会会史天泽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和李森谈聊完,胡湘便睡觉,休息。
到傍晚后,宴会开始了,是在户外,周围一片火把,场地照得很明亮。
用桌子拼了个八米长两米宽的,长方向的大桌子。
上面摆满了,羊肉,鸡肉,瓜果蔬菜,还有一坛坛的酒。
胡湘和彭义春坐在主座上,李森及王义深,还有忠义军的大小头目十五人坐在两侧。
彭义春先举杯,欢迎胡湘到真定府。
胡湘也举杯希望大军努力练兵,保卫真定府,保卫河北的黎民百姓。
然后,就进入互相间寒暄喝酒。
“李森大哥,兄弟我敬你一杯,早年我爹和你爹,一块合伙贩卖核桃,你爹爹为人就很忠厚,我爹经常念叨,”一个忠义头目道。
这个忠义军头目是邢州人,以前是武贵的手下,彭义斌收复邢州后,归附了彭义斌。
以前李森的爹爹,是做核桃买卖的,把武安山区的核桃贩卖到邢州,当地的合作伙伴就是那个头目的爹爹,他叫葛财旺。
据阿贵说,胡湘小的时候,经常到李森家,偷正在晒的核桃吃。
彭义春在真定城很多头目都是以前邢州过来的,还有就是河北这一片的当地人。
“呵呵,财旺兄弟,我爹爹也经常念叨你爹爹,从不压价,”李森笑道。
两人说完同干碗中酒。
一个忠义军头目,端着酒碗走到胡湘面前道:“胡公子,我给你说个趣事,武仙和武贵兄弟没有当官以前,你知道是干嘛的吗,”
武仙和武贵是真定府威州人(今河北省井陉县)。
“干嘛的,”胡湘来了兴趣。
“土匪,武家兄弟俩带着一帮兄弟,经常在威州的山道上,劫过往商旅,和押镖的,”
“呵呵,”
“你知道后来,他们为什么不干了吗,”
“为什么不干了,”
“哈哈,当年武家兄弟,拦截卢老爷子的镖队,卢老爷子,一杆长枪,除了武家两兄弟,其他人全部枪挑死了,卢老爷子在兄弟两人的屁股上,用长枪都给扎了一下,让他们长记性,当年卢老爷子真是威猛呀,绿林道上,谁人不知道,”
“卢老爷子的儿子,卢明少爷难道就不威猛了,”又一个忠义军头目笑说道。
“虎父无犬子呀···”另又一个头目附和道。
“哈哈··哈哈··”胡湘也大笑起来。
胡湘想,卢敏要不是和胡湘结婚,按卢家发展,也会是一地豪强。
酒宴一个时辰后,众人都喝得晕晕乎乎了。
也不断有忠义军头目,端着酒碗,到胡湘面前敬酒。
胡湘都喝的晕晕乎乎了。
“三少爷喝得不少了,那能像我等粗鲁的汉子,不能在喝了,我建议我们共同端起碗,敬三少爷一碗,”一个忠义军头目道。
说完,众忠义军头目,纷纷附和。
都说好!
士兵们,又给忠义军头目,满上酒。
“哈哈…”胡湘也爽快笑道。
众忠义军头目端起了酒碗,站了起来。
李森说道,“不得有句祝酒词吗!”
“李大哥,提议的对,”一个头目说道。
“守土护民,效命胡家,”又一个头目说道。
“好好··好好···”众忠义军头目附和道。
端着酒碗站起来的彭义春,心里一惊,口号错了吧,忠义军口号不是“驱逐蒙鞑,收复故土。”吗。
众忠义军头目已经齐声喊起了:“守土护民,效命胡家。”
喊完,一口干了碗里的酒。
彭义春看了胡湘一眼,也把酒碗端起喝了。
酒宴结束,士兵纷纷把喝多的头目扶回了各自营地。
彭义春还嚷嚷着,还要喝,也被士兵搀扶走了。
胡湘到了李森军的营地。
“三弟,我估计彭义春真想把自己灌醉了,忠义军的头目不断的找我,要求投靠我们,我没法在拖了,老拒绝,也寒了他们的心,”李森道。
“早晚的事,该捅破了,”胡湘道。
真定城的忠义军,都是河北一带的当地人,看到胡家如此强悍,闻所未闻的火器,头目和士兵个个眼馋的,做梦都想加入胡家。
因为这样就能获得火器,还有胡家的军饷待遇,跟着彭义斌,说是大宋军队,可是毛都见不着,他们也更不认同大宋,大宋是谁,和他们有毛的关系,更重要的打仗,拿着长毛和蒙古骑兵打仗,那特么和送死有啥区别。
第二天,胡湘和李森来到了府衙。
众忠义军头目都在。
看到胡湘到来,纷纷站起。
胡湘示意他们坐下。
彭义春看了一眼胡湘,坐在凳子没有起,麻木着脸,一点表情也没有。
王义深开口说道:“胡公子,等候你多时了,给兄弟们说说吧,”。
胡湘走到首位座上,坐下。
以前这个位置是彭义春坐的。
今天早上彭义春召集众头目议事,和往常一样坐在首座。
“彭大哥,你还是坐到侧位吧,不然等胡公子来了,在起身让位,也不好看,”葛财旺建议道。
“你们是不是早商量好了,投靠胡家,”彭义春问众头目道。
“我们不投靠胡家,靠我们能在真定城立足吗?”一个头目说道。
彭义春也不再言语了,其实彭义春早知道手下的头目,和胡家穿一条裤裆了,就是知道又能怎么样,要不是因为大哥,自己也都想投靠胡家。
胡湘坐下后,扫视了下众头目。
“彭兄,王大哥,你们带兵打仗多年,经验丰富,以后这真定城,还要靠二位了,”
“胡公子,我那是带兵的人,这真定城要不是你们,也难以拿下,恩州有很多烦事,我大哥忙得焦头烂额,我得回去协助下我大哥,”彭义春道。
“我送五十把手枪,给彭总管,请彭兄带回去吧,”胡湘道。
“多谢,胡公子,”
交接完,彭义春和王义深带着三百护卫走了,胡湘也让他们把真定城所有的燧发枪带走了。
“我以为昨晚,是给胡公子举行的迎接宴,原来是给我的欢送宴会,”彭义春望着真定城对王义深道。
“我们效命大宋,唉!大宋却一心想灭掉我们,”王义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