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儿子一听这话,想到自己婆娘雪豆腐似的腚儿被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男人看到了,顿时气不到一处来,也不管里面正拉的轰天响的人是谁,捞起摆在边上的长柄粪舀子冲进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别打别打,是我是我啊……”
陶春生被打得鬼哭狼嚎,躲闪不及,有一下若不是他双手护住了脑袋,只怕脑瓜子都要被开瓢。
周家儿子正在火气头上,才不管里面的那个‘我’是谁呢,反正就是一顿打。
还是周老汉耳尖,听出点端倪,立马喊住他儿子:“快别打了,好像是老陶家的春生。”
周老汉的儿子叫周天,周天跟陶春生年纪相仿,两人打小一块儿玩泥巴长大,原本交情还不错,可到了说亲的年纪,两人看中了方家村同一个姑娘。
周天想要堂堂正正的争取,可陶春生私下里搞小动作,故意把周天支开,自己跑去方家献殷勤,没少在方家二老面前捏造周天的坏话。
可世上的事都讲究个缘分,方家二老中意油腔滑调的陶春生,方家姑娘却一眼就相中了周天。
方家姑娘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要嫁给周天,方家二老没辙,跟周家结了亲后,陶春生私下里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儿自然也都到了周天的耳中。
这下周天气炸了,当时就冲去找陶春生打了一架,从此朋友都没得做。
陶春生后来娶了朱氏,跟周天的关系稍稍缓和了一些,见了面也打声招呼,但彼此的隔阂还卡在那呢。
这会子周天听到周老汉喊话,得知里面的人是陶春生,周天手里的粪舀子只是稍微顿了一下,接着便狂风骤雨似的照着昏暗的茅坑里招呼。
打得陶春生嗷嗷叫,顾不上提裤子,抱着脑袋冲了出来。
吓得方氏婆媳尖叫着,捂着脸躲到了屋子里。
“陶春生你个狗曰的畜生,我媳妇嫁给我都十几年了你还对她不死心,我打死你!”
周天打红了眼,丢掉粪舀子冲上来揪住陶春生的衣领子,用拳头招呼。
陶春生被打得七荤八素,“我没有,我是闹肚子来不及……”
周天可不信,埋着头打,最后是周老汉过来给陶春生解了围。
一番询问,周家半信半疑,陶春生挨了一顿打灰溜溜跑回了老陶家。
临走之前周天嚷嚷着这事儿不能这么完,回头还要老陶家给个交代,不然就闹到里正那里去。
不远处,陶四喜和顾北辰把这一切全看在眼底。
陶四喜把手弩妥善收好,得意的扬起了唇角。
“顾二哥,你那银针真好用,上面还能啐毒,这下真够我二叔喝一壶了。”
顾北辰淡淡一笑:“还是你的射术好。”
陶四喜摇头,“我射术一般,蛀牙是我二叔腚儿打,招摇。”
顾北辰再次笑了,抬手摸了摸陶四喜的脑袋:“玩够了么?”
陶四喜点头:“玩得可过瘾了。”
“成,那我们赶紧去你家吧,不要让长辈们久等。”顾北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