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全凭天意吧!”刘邦露出狠辣之色道,反正这些土著死了也没有什么,再来一批就是了,他又不会心疼。
“只是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刘邦响起了刚刚张良的话,有些不解反问道。
“大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嬴政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了,这样做无疑一年之约过后,也算留下了一个退路,无论谁胜谁负,我们都可进可退。”张良笑眯眯道。
刘邦露出思索之色,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我们纵兵蹂躏大秦国土子民,嬴政可能接受自己等人的投诚吗?
“你确定嬴政不会杀了我们?”刘邦眼神露出精芒,追问张良。
“嬴政是千百年不出盖世霸主,野心勃勃,大秦早已打出了征战星际的口号。只要我们表现的够出众,非但不死,还会受到重用。”张良斩钉截铁道,这些权谋家,野心勃勃的君主,最渴望,最想得到的是什么?答复无疑是人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江山易取,人才难遇。
“好,既然如此,传命沙皇军团,立刻全军追击,自由发挥。”刘邦冷笑道,脸上露出怜悯之色。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道,同样一脸冷漠杀气腾腾。
嬴政昼夜兼程,率领五万黒魇军,风尘仆仆的直接向巨鹿方向赶去,可刚进入山西境内,就见到无数百姓形成了一条巨大的长龙,在笔直的驰道一眼望不到头。
哀鸿遍野,处处悲歌,举家迁徒,只为躲避兵祸。
“都闪开,陛下御驾,不许挡道。”一千先锋率先奔驰,试图清理出一条道路出来。
那些百姓顿时慌乱了,前面的想要避开,后面的想要往前挤,可一时间根本无法退散开来,人挤人,拖家带口,还有行礼辎重,场面十分壮观。
嬴政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一路上,途径几郡,陆陆续续都看到有百姓迁徒,可这等规模的迁徒,放眼望去,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十万人的规模,还是第一次。
前方的战事真有这么吃紧?自己的策略真的错了吗?嬴政第一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动摇,同时他心中还有滔滔怒火。能够让百姓畏之如虎,可想敌军有多么残忍恶毒了。
只是瞬间的走神,大队人马已经来到了这拥堵的人山人海面前,不止宽阔的驰道上,漫山遍野都有迁徒的百姓。
嬴政从巨大的战车站了起来,他扫视前方凄惨的百姓,心痛万分,一时间心中五位复杂,难以言表。
“陛下驾到。”小豆子在御驾旁,十分机警的喊道。
前方逃离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后都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大声呼唤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大秦万年,万年,万万年。”虽然朝天已经改了这些称呼,可一时间他们这些社会最低层的人群,还难以记住,只知道这些陈年的老礼数。
前方的人群率先跪伏喊道,后面的人先是一阵错愕,随之反应过来,人海如同割麦子一般,一*跪伏下去,口号一浪接着一浪。他们对陛下是真心的爱戴,这十年不光丰衣足食,而且陛下带领了他们修仙,神体健朗,力气大的出奇,如此仁君,不爱戴,还能爱戴谁呢?
“朕的子民们,起来说话吧!嬴政虽然内心万分复杂,可一个帝王应有的气质,威严仍旧不能丢失,皇权高于一切,这个理念嬴政已经彻底领会出了精髓。
嬴政看着这些人,他缓缓从战车走了下来。来到人群中,走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道;“老丈,可否回答朕几个问题?”
“草民乐意为陛下效劳,但凡所知,必定知无不答。”老头连忙答道,刚想跪下去,却被嬴政扶起,他感激的看着嬴政,坚持几下,都无法跪下,只能作罢。
“好,是大秦的好子民。”嬴政露出柔和的笑容,夸赞道。
“草民有愧。”老者脸上露出羞愧之色,不敢抬头看着嬴政锐利的目光。
“草民为躲避战祸,当了逃民,草民有罪。”老者有些窘迫道,十分不好意思,可却憨厚无比道。
“打仗是军队,军人的事,你何罪之有?”嬴政微微一笑,安慰道,陡然他脸色骤然一变,语气十分尖利道;“可身为大秦子民,未见敌,望风而逃,实在有辱国体,朕心甚痛。”
“陛下,草民有罪。”老者看着变化莫测的陛下,瞬间感觉身边的温暖似乎从三十度,变成了零度,让他惊恐不已。
“朕说了,你无罪,担有辱国体。”嬴政说我,目光扫视前方的这些大秦子民,他们全部都不敢直视嬴政的目光,羞愧的低下头。
前方战士浴血奋战,他们却因为害怕战争,而逃离,这是不争的事实。
“草民有罪。”前方大批百姓羞愧的跪了下去,深深埋着头。
嬴政叹了口气,人性是自私的,害怕死亡是天生的,他能理解。可却不能纵容,若是大秦战事一起,敌人未兵临城下,百姓就望风而逃,不但不利军心。更严重的是严重破坏社会秩序,扰乱国家正常运作,不可掉以轻心。
“朕也理解你们的心情,可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不但前方数百万浴血奋战的将士寒心,还会扰乱各地人心,秩序,往大了说就是动摇国本。”嬴政意味深长道,也是安慰,然后语声厉色道。
众人都深深埋着头,不敢抬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惶恐。
“陛下,草民有话要说。”这时人群中一个身穿破烂术士袍子的中年术士,站了起来,对嬴政拜道。
“哦?”嬴政露出意外之色,仔细打量着来人道;“但说无妨,朕在听。”他十分有耐心,有趣的打量着这个方士。
“陛下,敌人太过凶残,每破一城必斩尽杀绝,**掳掠,无恶不作,百姓心声恐惧,逃离本地也是情非得已,其行为虽然不妥,可其情可悯,望陛下从宽处理。”中年术士正视嬴政,眼神一片坦荡,没有丝毫惧意。
听到他的话,嬴政顿觉有趣,这是一个十分机智聪颖的人。三言两语说出了让自己笼络民心的话,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处罚了?他竟然让自己从轻发落,实在有趣的一个人。
“那你认为如何发落是好?”嬴政反问道,他也想考校一番,此人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