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深颌首,声音低沉,面带严肃和尊敬:“是,我应该像您学习!”
“有些事情可以像我学习,有些事情……”蒋冠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深深陷入了沉思,低垂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很淡,无人能看到:“还是不要像我学习了。”
蒋冠儒的这番话让蒋行深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他看了一眼手表,他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行深啊。”蒋冠儒拖着语调,这个语调有些像老朋友叙旧的味道:“这次你出任务我比较担心你身上没有暴力和狠劲儿,我知道你每次的任务很出色,而且稳准狠,但是你身上有些时候缺少狠戾的感觉。”
蒋行深的黑眸凝聚起一束光线。
蒋冠儒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了。
“您的意思……”蒋行深没有直接猜出来,估计是想留一丝期待吧。
“行深啊,他做事很残忍,如果这次应对的是普通的人,我想你足以对付。”蒋冠儒很平静的和他分析着:“但是这次不同,对方是极其残忍的恐怖分子,唯有像他那样冷血,没有感情,暴力,狠戾的人才能一把制服他们。”
这是命令。
蒋行深不得不服从。
“司令,我十八岁那年,你得知我有双重人格之后便有意培养我做一些特殊的任务,执行特殊的行动。”
蒋行深看着他的眼睛,道:“这导致我在国外的医生每次治疗我的双重人格都以失败告终,因为每次即将要治好我的时候,你都会让那个人格出现,我想问,这样的情况,这样的事情,你想维持多久?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做自己?”
“我不想被他操控了,我不想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只想做单独的个体。”
蒋冠儒看着他幽幽的叹息:“行深,抱歉,这段时间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是为了任务。”
他用略有些祈求的看向蒋行深:“把库尔解决了,我就不会再要求你让他出现了,同时,我也会毁掉那个二十六番队。”
蒋行深闭了闭眼睛,他吸一口气,司令都这么说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啊。
白色的药瓶如滚烫的烙铁般被蒋行深攥在手里。
这便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啊。
他拧开瓶盖都没喝水直接吞咽了下去。
药瓶被他丢在桌子上,又滚到了地上。
两个人都没有去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蒋行深觉得脑子都要炸开了,浑身滚烫滚烫的,可是烫着烫着又冷了下来,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冰窖里似的。
忽冷忽热的感觉让蒋行深崩溃不已。
他猛的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头好痛。”
蒋冠儒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但是他不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又过了十来分钟,跪在地上痛苦不已的蒋行深忽然安静了下来。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