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音如满是心疼的拉着自家男人的胳膊,尤其是再看到他满脸疲倦时,心里莫名生起一股怒火。
瞪着想要继续开口说话的肖炎天,语气厌烦道:“这是我们夫妻俩的私密事,你非得让我把话说明白成这样才能听懂吗?”
她实在不想再让裴寂牵扯进这无厘头的争吵里。
“也是,你还没有女朋友呢吧,这点事你当然不懂,但不懂还打扰我们夫妻间的感情,可就是你不对了。”
“这事本来就不好说,你一直这么咄咄逼人实在过分。”温音如紧紧搂着男人的胳膊,“更何况我根本就和你不熟,要不是肖糖糖,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肖炎天:“……”是他太咄咄逼人没眼色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的俩人躲在树后面,听到这话也沉默了。
这到底是哪来的傻小子,怎么活到这么大的?难道就没人打他吗?
裴寂眼眸深沉,表情虽然冷淡但眼底的笑都快要憋不住了。
他家囡囡在维护他。
温音如垂着眸嘴角不愉快地绷直,她脸颊边有两个不太明显的小酒窝,在这种情况下忽然显露了出来。
忽然,裴寂手指有些发痒,好想戳一戳老婆的酒窝啊……
见如此,肖炎天也还是不走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
躲在树后面的俩人又怒骂一声没眼色的家伙,他裴哥这两天不吃不喝不睡觉,本就心情烦躁,这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添堵来当活靶子的啊?
苏野重重咳嗽一声,撩开糊满泥巴的头发从树后面走出来。
出声道:“嫂子,我饿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去啊?”
他顺便把田野也给拽出来,小男生岁数也才十七八,一下子看到好看姑娘,脸有些红。
“嫂,嫂子。我叫田野,叫我小野弟弟就行。”
温音如看过去,在看到俩人那一头稻草和泥巴时,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
这怎么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造成这样儿了?
她弱弱的看了眼裴寂,发现自家男人除了面带疲倦外,身上每一处竟然都干净的不行。
温音如又忽然看了眼旁边的俩人,脸上渐渐挂上笑意说道:“现在就回去,嫂子给你们做好吃的。”
就像没看见一脸愤怒的肖炎天似的,招呼苏野和田野跟上,大步离开这里。
小男生到底是小男生,见温音如看向自己,脸蛋儿顿时就红了,立马低下头,缩着肩膀朝苏野身后躲去。
这一路上,再也没抬头过,甚至连上楼梯都差点摔倒了,也没抬头。
回到家里,打开家门,就见黄莺站在餐桌前手里拿着昨晚做好的四件套,对着太阳瞎比划什么呢。
听到开门声,也并没有转身看去,而是用欢快的语气说道。
“音如啊,你这丫头还真是心灵手巧,也就一晚上时间竟然就全都做出来了。”
“还真好看啊,这配色这花边收口都是好手艺!”
苏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好手艺,他老妈到底在说什么呢?
怎么连儿子回来了也不知道?
“妈,我回来了,你可别摆弄那些布了。”苏野冲着屋里大喊。
黄莺猛地一顿,在听出这是自己儿子的声音后,急急忙忙抱着四件套就往玄关走。
裴家格局不一样,玄关和客厅处有一块大墙面挡着,十分注重隐私。
直到彻底走到门口,她才看到自家儿子一脸泥巴朝她跑过来。
“别,别过来!”黄莺眉心拧成个疙瘩。
这床单还在她怀里呢,可别让这浑身都是泥巴的臭小子给弄脏了。
苏野理由很充分,叉着腰气鼓鼓道:“妈,我可好几天没睡觉吃饭了,现在这身上正累得都要原地过去了,怎么连抱一下都不让啊?”
不管他这张嘴怎么说,黄莺女士就是死活不松口。
扯着他的耳朵,把苏野拉回自己家里去,对着温音如笑得温柔,语气也很贴心。
“音如,我先把这小子带回家去洗个澡,等一会儿再回来。”
“小寂,你妈妈带着若若去楼下玩了,估计过一会儿才能回来,晚上咱们要不出去吃吧,正好给你们几个孩子接接风。”
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等裴母回来再说。
田野的姐姐也住在这大院里,他也先回去洗澡收拾收拾了。
一下子,空旷的房间内顿时就只剩下俩人。
温音如把门关上,不等裴寂反应过来,猛地扑在他身上,双腿环着男人腰身,搂着脖子不放手。
她哼哼道:“你怎么才回来,我都要想死你了。”
“才刚结婚就让我守活寡,你还真是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啊。”尤其是一想到这几天晚上做的梦,她这语气有些耐人寻味。
裴寂抱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掉下去摔到自己。
哑着声音盯着眼前这粉嫩嫩的小脸蛋,开口说道:“那你要怎么办?惩罚我?”男人语气上挑,故意这样说。
“先回屋子去。”女色狼指挥着。
温音如骄哼一声,捏着男人的脸蛋子在手里揉搓着,还故意使坏用腿别住他的腰。
……
屋子里的窗帘因为主人心急只拉了一半,现在正半掩着,大中午刺眼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俩人皮肤上。
女孩儿躺在自己亲手做的四件套上,入眼肌肤被衬得雪白。
裴寂突然觉得鼻子一热,喉咙发痒叫嚷着干渴,脑海里忽然闪过零星几段俩人相爱时的记忆。
他重重咬下去,一口落在肉嘟嘟的红唇上,反复吮吸,像极了好久没吃到肉的饿狼,双眼泛着幽深的绿光。
不知过了多久。
被子里的女孩儿踹了几下,从里面露出一只雪白细腻的手臂,拉着男人头发想要扯开他。
娇气的说:“太重了,轻点。”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没吃饭吗,这么没力气?”
还真是个娇气包,重了不行轻了也不行。
很快,被子里钻出一颗小脑袋,女孩儿红着眼睛,嘴巴水润润的,一看就是被疼爱了许久,鼻尖都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