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小面瓜是想反驳的。
但听他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
是啊。
连守时都做不到的话，还谈什么修炼。
她往前走了几步，没有故意挡在门口。
她跪了下来，小腰板挺的直直的。
柯夫元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
两个人各忙各的。
中间摆着一个香炉。
香炉的形状很普通，丝毫不起眼。
但是燃烧的味道却引人沉沦。
香料是曼陀罗花的味道。
将充满黑暗压抑系的曼陀罗花晒成干花儿，磨成粉，然后做成香料，焚烧点燃。
这个香味儿能让人失去警惕之心。
无一人幸免。
柯夫元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竹卷书。
余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小面瓜。
他眸子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倏然，他指尖一挥。
一抹影子朝小面瓜袭去。
他以为小面瓜会被他故意放出来的小鬼攻击到，谁曾想小面瓜的反应极快，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在一瞬间收敛，迅速拿出自己的符咒将那个小鬼定住了。
柯夫元漆黑如墨的眸底闪过一抹赞许之色，他给小鬼使了个眼色。
小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小面瓜：“姐姐，求求你放过我，不要杀了我，我很可怜的，从小被娘亲抛弃，我是被娘亲虐待而死的，姐姐，你放了我吧。”
小面瓜眸底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的确很可怜。
正是犹豫的这会儿功夫，那小鬼倏然攻击了小面瓜，小面瓜倒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的确被成功攻击到了。
还没起来呢，眼前便出现柯夫元那双极冷的面孔。
她重新跪起来。
柯夫元冷冰冰的训斥响起：“不管是修炼途中还是以后的捉鬼途中都要收起你那颗多余的善心，否则，死的便是你。”
小面瓜对这话颇不赞同：“请问，什么叫做多余的善心？”
“放过任何鬼怪的行为便是多余的善心。”柯夫元在一个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他的心从小都是冰的，冷的，不懂得如何爱人，只知道杀戮。
“那如果是冤魂呢？也要杀么？”小面瓜问。
“是。”
“你这样不公平。”
“你跟本尊谈公平？”
“帝尊也是人，有什么不能谈公平的。”
“在本尊这里学修炼是一定要服从本尊的，不许有任何的泛滥的善心。”
小面瓜站了起来，她的个子比柯夫元要矮上很多很多，却是不服输的看着他：“世间残酷，人如果也是同样的残酷，这个世间会跟冰块一样寒冷的，你有没有感情？有没有爱过人，体会过什么是爱恨离愁，悲欢离合么？”
不等柯夫元回答，小面瓜便替他回答了：“不，你不懂，你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字：冷。”
柯夫元点点头看着她：“很好，既然你想同本尊讲道理，那么本尊就让你知道你今天的这番理论是多么的愚蠢！”
他往前走，走了几步见小面瓜还没有跟上来，冷冷道：“还不过来。”
小面瓜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