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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大陆.盛世.校园.萌芽1

想要守护的喜欢,与他人的鄙视无关。

1

帷幕被晨曦拉开,千丝万缕的阳光洒下点点温暖。

“乔家有女初长成,天生丽质……”

“李白,你又在作诗逗女孩子了。”一个少年半倚着墙打断道,他的赤发宛如火烧,活力耀眼。

李白漫不经心地靠着栏杆,嘴里半叼着一根新鲜的草,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眸里散漫,似乎毫无方向。他的栗发随风飘扬得自在,阳光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他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无聊罢了。”

“哈哈哈哈!”一个尖锐的声音刺破了早晨的诗意,那声音愈发扩大,“乖乖女大乔也会这样!我当她是什么人呢!”

少年和李白循声望去,一个紫发紫瞳的女生笑拉一个红发女生拐过拐角处走来。她们见到这两个在学校里大名鼎鼎的少年——李白和韩信,愣了愣。红发女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轻咳一声。她脸上的笑容僵得像火山上的疙瘩,难以调动脸上的肌肉。

场面尴尬不已,空气仿佛石化了似的。

紫发女生优雅地把散下的头发撩到耳后,刚才的讥笑转瞬即逝,换上礼貌的微笑说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两位早上好呀。”她的紫瞳幽幽地闪着光,瞥了身旁的女生一眼。随即,她拉着女生,迈开步子。

红发女生的双马尾辫子路过李白时,不小心甩到李白的手一下。她马上感知到着细小的动作,仓促加快了脚步,活脱脱像溃逃。

“女生真是奇怪,你说是吧,韩信。”李白瞅了她们一眼,压低声音道,“还有啊,我刚刚怎么听见大乔的消息?听上去不太好,我没听错吧。”

“得得得,你才说女生奇怪,还特别麻烦地去关心女生?”韩信没好气地回应道,他略一停顿,联想到了什么,眼睛噼里啪啦地放光,带着几分八卦的口吻问道,“老实交代,你小子是不是暗恋上某某人了?暗恋对象是女的,就告诉你兄弟我。还有,别告诉我你是同性恋。”

李白丢了两个弧度完美的“卫生球”,岔开话题说:“要说文雅一点,懂不懂?比如……”

“哎呀,你有‘心悦之人’或‘心上人’就直说,甭拐弯抹角的,绕得我烦。”韩信了解李白的套路,完全不中招,他又干脆地转回话题道,死赖在这了。他的高马尾甚至催促性地抽了李白的脸一下,李白嘴里的草都掉了。

李白深感无奈,眨眨眼睛,说:“你这么着急,不会是……哦——”一副“我懂”的架势,像个家长一样摸了摸韩信的头。

雪化后的新绿冒出来,如校园里的少年少女的内心萌芽。

韩信脸上悄悄爬上了迷之淡粉,他差点以为李白钻进了他的心,窥探后得来的。他很快调整状态,笑嘻嘻地说:“我还真是——喜欢兄弟你啊!”

反击成功的李白大感失望,颇为嫌弃地推了韩信一把,甩下一句:“走了。”

2

密密匝匝的草丛间,隐约有些声响。

大乔解开系在书包上的铃铛,取下来摇一摇,悦耳的声音回响在树林里。两只漂亮的白猫钻出来,爬到她的脚边,舔舔她的“三叶草”运动鞋,柔柔地叫着。

大乔心里漾起丝丝温暖,如沐春风。她拿出一个折叠的小袋子,展开口子,倒出猫粮和被细心地切成小块的香肠。她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两只小猫咪,它们津津有味地吃着。

清晨的风凉凉的,却溢满了此刻的幸福。

风轻轻拂过大乔的甜美笑容,她轻轻替白猫们顺毛,白猫们也不躲闪,还感激地添吻她的鞋子。她笑得更开心了,心里甜滋滋的。

温柔的阳光穿过叶子,稀稀疏疏地洒在这极美的画面:少女的棕色麻花辫闪烁着光辉,她的手停在两只毛纯白似雪的猫的脊背上。远离城市的喧嚣,是那么的美好,如童话般美好。

过了一会儿,大乔看看手腕上的钟表。她站起身,朝白猫们挥挥手,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它们。白猫们像是理解了,“喵喵”地叫着,然后,缩回自己的家。

晨风和煦。

大乔洗净自己的双手,找找镜子,掩盖父母所讨厌的喂猫之后的痕迹后,走向校门口。

“那,那!她就是叛逆的‘乖乖女’!”一个女生为自己的同伴悄悄指着大乔低声说道,自以为是地认为大乔从未知觉。

大乔蹙着眉,然后舒展柳叶眉,快速走开。她深知:和这些笨人是讲不通的;令人生厌的闲言碎语听多了,不理也好。

想要守护的喜欢,与他人的鄙视无关。大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继续保持着“叛逆”学生的举动,懒得理那些俗不可耐的异样目光和窃窃私语。

杜鹃花尚有花苞未绽,新播种的种子已经萌芽。

她的叛逆心理也在萌芽,早就破土而出,难以阻挡。

……

王者大陆.盛世.校园.萌芽2

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大概是一种最美的追星过程吧。

1

绿柳才黄半未匀,草色遥看近却无。

公孙离嘴里费劲地嚼着面包,抓起书包,匆匆扔下一句:“今天同学拜托我值日,我先走啦!”随后,她提着伞就仓皇而去。

明世隐望着公孙离的背影,轻咳一声,笑了。裴擒虎摸不清楚他们,他搔搔脑壳,大口咽下三明治,嘴角还有面包屑和丝丝油,活像饿死鬼投胎。弈星慢条斯理地尝着早餐肠,宛如贵族。

“阿离这几天好像有心事瞒着我们。”杨玉环蹙着眉,眼里深藏着情绪,轻轻地开口道。

明世隐优雅地用纸擦拭着嘴,然后折叠好丢入垃圾桶。他挑挑眉,肯定地说:“确实,不过借口还是那么拙劣。”

“啊?”裴擒虎胡乱地擦了嘴,疑惑不解地说,“我看阿离没啥情况嘞。”弈星再次整理不知摆弄多少回的衣领,颇为无奈地看着傻乎乎地裴擒虎冥思苦想。

“啪啪啪。”雨滴拍向玻璃窗,像打鼓一样。

2

细雨绵绵,点洒在星星点点的花前。

公孙离郁闷地撑开伞,抱怨着天气。她突然又想起什么,禁不住小声雀跃道:“但是在雨中遇见他,好浪漫!”

公孙离突然又有些担心自己的形象,急忙反反复复检查了自己仔细打理过的形象,慌张得像小鹿乱撞。

嗯……偶像是喜欢女汉子呢,还是小仙女呢?或者是御姐呢?还是说他都可以接受或都不在乎?

公孙离烦躁地抓抓头发,又赶紧整理头发,急切地想展示给偶像自己最好的一面。她好想接近偶像,可又害怕他讨厌她,更怕她没有做好。

细雨宛如交响曲,不紧不慢地弹奏着独特的风情。

公孙离踢了踢空气,蹲下来,十分头疼地琢磨着如何面对偶像。她攥紧了棕褐色的伞柄,另一只手不敢扯皱衣服,只好放在地上,胡乱地抓着空气。

公孙离背后似乎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响,时不时滴在刘海的雨珠停止了。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吓得她猛地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来人。

“偶……偶像!”公孙离没管住自己的嘴,有些失控地尖叫道。她的耳朵立起来,不停地抖动,脚不安分地移来移去。

“偶像”温和地笑笑,友好地打着招呼:“您好,我是李白,请问您的名字?”

公孙离一手握住手中的伞,紧张得不知所措,另一只手晃了一会儿,忽然抽回来,纠结地扭着校服。公孙离的脑海一片空白,似乎缺失了理智。她低下头,抠住自己的校裤,揪起一角。她好不容易组织好语言,到嘴边却是情不自禁的废话:“额……我叫公孙离,是一班的,偶……偶像可以叫我小名阿离或……外号兔子。”

公孙离吞吞吐吐地说完话后,脚难以察觉地仅抬了一点点,腿绷得紧紧的。她害羞得想立刻逃走,但她的脚又僵硬地落回地面,尽量克制住剧烈的颤抖——她还是舍不得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我……”她茫然地开口飘出一个字,但之前构思过无数次的话题完全被自己清空。她一时语塞,脸上的温度直线飙升,在春雨中的凉意格外的烫。公孙离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她赶紧伸手挡住自己红彤彤的巴掌脸,有些讨厌自己就这么随便面对偶像。

“阿离,你怎么了?”李白拿着伞,皱皱眉头,纳闷地问道,“是感冒了吗?”那双深藏蓝天白云的眸子里,几分不解,几分关心。

天啊!偶像叫我小名,还没有生疏地称呼“你”。他他他在关心我吗?还问我是不是生病了!这是怎样才得来的福气啊!此时此刻,公孙离有点害怕这美好如泡泡般破碎,同时也觉得幸福感爆棚,头脑都晕乎乎的,快找不着方向了。

公孙离的手掌悄悄张开一条缝隙,悄悄地透过缝隙偷看李白的俊容。她咬咬牙,隐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而她现在就想激动得高歌一曲。

公孙离一时间找不着话题,尴尬得耳朵纠缠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勇气已经耗光了,脚不由自主地迈开,跑向学校。她的书包“嗒嗒”地拍打着她消瘦的背,似乎在讥讽着自己的胆小。“呃……抱歉抱歉!我还要急事!”公孙离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搪塞道。她脑子里一团乱麻,顾不得道路微湿,匆匆溜走。

李白好生奇怪,追了几步,照搬几句他常用的话:“雨天陆地湿滑,注意安全。感冒记得多喝水。”

萌芽的一株草从地里冒出,顾盼着这彩色的春天。

公孙离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她停住了。她早上精心打理的头发有点凌乱,她却并不在意,而是高兴地原地蹦跳。公孙离嘴里甜蜜的笑容完全失去控制,心里的甜丝丝传递了她愉快的声音:“哇!真是转发多条锦鲤的运气啊!”

公孙离拍拍自己的书包,打着伞,欢天喜地地哼起小曲。她在早上的匆忙早就抛到九霄云外,烦恼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一洗而空。

“女生真奇怪啊。”李白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公孙离的背影嘀咕一句。他眨眨眼睛,最终随便找了一个解释糊弄自己:“不管了,没准真是有急事呢,女生就是事多。”

雨停,阳出,鸟鸣,花开。

公孙离坐在教室里,拿出本子和笔,想抒发一下少女的情怀,却不知道写什么。她转着笔,侧着看向窗子,思量许久,最终在本子上落下一句——“今天,我很幸福。”内心如花绽放,尽情舒展。她痴痴地望着黑板,像个可爱的小傻瓜傻笑着。

她的眉毛突然纠结地黏在一起,灵感忽然像闪电从她的脑海闪过。公孙离又甜甜地笑了,又添上一句——“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大概是一种最美的追星过程吧。”

鸟儿报春,迎春花开了。

……

【二】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从那天起,玄策就开始叫他“师父”。

就这么一声一声,很耐心又很不要脸的叫他。

兰陵王皱了皱眉,可还是什么都没说。

自然也没有承认。

只是他还是认认真真地教他,后来玄策开始学习镰术,锁链很沉,很重。

可是玄策再也不会哭,哪怕镰刀割破了脸颊也绝对不哭,哪怕手腕虎口被锁链磨伤了也绝对不哭。

只是,自那一晚后,玄策就更加黏兰陵王了,哪怕伤口还微微发烫,哪怕还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师父师父!今天我抓到了一只兔子!”玄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对肉食有更多的需求,当然,也比平日里更缺乏一种名为“安全感”的东西。

兰陵王也没说什么,只是在面罩下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然后揉一把玄策猩红色的发丝。

“嗯。”

兰陵王做饭手艺并不差劲,但是在玄策的眼里,每天想着的都是哥哥做的饭食,春天有竹笋炒肉片,夏天有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和甜甜的绿豆汤,秋天有脆脆的松子和栗子糕,冬天有暖暖的红枣排骨汤。

往往是想着想着就能流哈喇子的那种。

兰陵王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小狼崽动不动就会呆呆地望着天边的太阳,看着小狼崽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絮絮叨叨地喊哥哥。

心里就会一阵一阵抽搐地疼。

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啊,他能做的,就是每天晚上帮乱翻的小狼崽盖好被子,为嚷嚷着要吃肉的小狼崽多做一点荤腥,在心情极度愉悦的时候,还会揉揉小狼崽瑰红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其实,如果哪天玄策离开了他,离开了这里,也许兰陵王也会孤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