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奇也好奇,今天是顿什么鸿门宴啊?
刚开始,陆无奇还好奇呢,他爹和汪发展为什么单独请王鸣岐呢?
看来,王鸣岐又捐款了。
车子到了市中心一座四合院前面。
门口很低调,普通的门楣,普通的院墙。
可一走进去,别有洞天。
假山流水,旗袍美女。
最大的包厢里,两桌人。
一桌男的,一桌女的。
七八个小娃娃到十几岁的孩子不等,正在包间里乱窜。
“哈哈,大财主来了,快快,还没点菜呢。”,张波起哄说道。
王鸣岐的目光盯着张波手里的酒,问道:“哪来的?五星茅台,怎么这么眼熟啊?”
“怎么样,好不容易搞到的,这有一箱呢,今晚上够了吧?”
“嘿,你张波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这玩意要是放到二十年后,一瓶价值要是低于二十万,你找我。”
张波正在开瓶子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邢玉超喊道:“老张,别拆。”
王鸣岐问道:“怎么了?有好酒你们还不喝啊?要是不喝就给我,我存起来。”
“这玩意这么贵?”,人行工作的王正轩问道。
“这是五六十年代出口的好东西,一般都在国外,港岛德昌电机的汪家送给了我两箱,我都舍不得喝,喝一瓶少一瓶了。”
“那算了,吃完了饭,你再带回去吧。”
“什么叫我再带回去啊?”,王鸣岐特意加重了“再”这个字。
陆无双哈哈笑道:“因为这就是你家的那一箱。”
“哈哈……”
“我靠,我靠,张波,你翻我家东西了。”
杨晓翠说道:“你可怪不着张波,是你儿子说家里有酒的,带着张波去仓库里搬的。”
“嘿,这儿子不靠谱。”
刘勇军笑道:“老丈人要喝酒,女婿还不得赶紧送上来。”
陆无双想让王庆当他女婿的事,早就闹的人尽皆知了,刘勇军提起来,大家哈哈一笑置之。
“既然我儿子搬出来的,那就喝了吧。”
“王总,一瓶二十万呢。”
“二百万又如何?今天就造了他,大不了我再安排人去国外淘换去。”
“王老板威武。”
陆无奇把众多的女眷介绍了一下后,王鸣岐吩咐按照人均一千的标准上菜。
王鸣岐成了男桌上的中心,而杨晓翠成了女桌上的焦点。
“要说起来,真够险的,要不是赵鹏超几个人,我这次真就回不来了。”,一说起在蜀都的经历,王鸣岐还是有点后怕。
张波笑道:“赵鹏超几个人的能力没的说,就是刘汉带着二三十个人去,都占不了便宜。”
“可我们身后有百十个住校的孩子呢,万一刘汉丧心病狂的要用孩子威胁我们,我们几个只有跪的份。”
“不至于吧,用孩子当威胁?人性不至于如此险恶。”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听说杨叔以前的秘书这次很麻烦?”
“这个不清楚,不过我感觉这次不是文州的事,可能刘汉所在的市这一关不好过。”
陆无奇说道:“还有东北,袁宝暻的名字,早就在我们的名单上了。”
王鸣岐这才问道:“你们谁认识黄伟?余杭的。”
“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话了。
陆无奇说道:“黄伟本身不是余杭人,他是永嘉人,他父亲叫黄章旭。”
王鸣岐这才恍然大悟!
奶奶的,富得流油的地方,也就是说,黄伟手中将近百亿的资金,可能不一定是他本人的资金,有可能是永嘉所有小老板的资金,而黄伟只是他们的白手套之一而已。
怪不得损失了几十亿,黄伟还不露面。
“官面上没人罩着?”
“不清楚,不过他们的能量不小,这次327国债事件中的多方,估计只有黄伟能全身而退。”
“你们部里调查了?”
“是的,327国债事件之后,魔都公安经侦就已经开始调查了,不过力度不大,这次发生了你的事,部里可能会提级侦办,所有人都跑不了,除了这个黄伟。”
王鸣岐这才放下了心。
黄伟一直太神秘了,无论他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对方的底细,原来人家可能在官面上没人,全靠一针一线的赚来的钱。
“我还挺佩服这个黄伟。”
“你佩服他干什么?他只能全身而退,但不代表他和他爹没问题,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黄伟可能也牵扯了内幕交易,但问题不严重,我觉得有个人跟你很像,你还不如佩服佩服他呢。”
“谁啊?”
“阚敬东,现在是申银证券的总裁,人家也做空了327国债,但一直没有加仓,所以这次损失不大。”
王鸣岐内心一万句我草。
说实话,王鸣岐对什么阚敬东根本就不感兴趣,反而对黄伟和黄章旭提起了兴趣。
这是个人物啊,跟自己一样,白手起家,有机会去见一见他。
男人们聊着案情,聊着经济,女人们聊着儿女,聊着化妆品。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王庆都趴在王鸣岐身上睡着了,一家子才回到家。
伺候王庆和王洋上了床,杨晓翠准备去洗澡。
王鸣岐死乞白赖的钻进了卧室。
“哥,你累了。”
“媳妇,我不累。”
“一大早就赶车赶飞机,肯定累了。”
“不行,你得给我压压惊。”
“这样会伤身体的。”
“我不管。”
二十分钟后,王鸣岐和杨晓翠才躺下了。
“哥,你真打算捐五千辆车?”
“实际上是七千,鲁中咱爹捐一千辆,我再让北冰洋给彩南捐一千辆,五千辆捐给部里,怎么,舍不得了?”
杨晓翠说道:“你就是全捐了,我都没意见,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再说了,咱家一个月光房租就有几十万,钱都花不完了,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媳妇真明事理,要不是这几个公司还有用,我都捐给国家。”
“那不行。”,杨晓翠顾不得春光乍泄,坐了起来,“钱随便你捐,公司不行。”
“为什么?有什么区别吗?”
“公司都是庆庆和洋洋的,还有……还有其他孩子的。”
王鸣岐嘿嘿笑了起来,“其他孩子?咱俩再生一个?”
“去你的,当我不知道呢?”
王鸣岐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