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说着话,唐素军带着十几个人,风尘仆仆而来。
唐心妍跟在唐素军身后,朝着王鸣岐眨了眨眼。
“唐司长你好,我是王鸣岐。”
唐素军握住王鸣岐的手笑道:“这次不得不麻烦王总出面,听杨市长说,他可是劝了您很长时间啊。”
王鸣岐笑道:“主要是快过年了,不想在外面过年。”
“哈哈,是啊,快过年了,但这次的327事件太过严重,对华夏证券金融行业有不小的影响,为了快速调查清楚,我们只能立刻开展工作了。”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
“咱们先上车。”
趁着唐素军和窦坤寒暄的功夫,王鸣岐才和唐心妍打了个招呼。
“唐老师也是调查组的人?”
“不是,我回姥爷家探亲。”
“啊?你姥爷在魔都啊?”
“是啊。”
“我对魔都很熟悉,你姥爷住在哪个小区?”
“龙王小区。”
王鸣岐笑道:“您说巧不巧,我也住在龙王小区。”
“啊?你在魔都也有房子?”
“有啊,好几年了,没怎么住过。”
“那太好了,我找你玩方便了。”
王鸣岐看了看唐心妍,嘿嘿笑了两声,“玩”的含义太广了。
大家客套完了,才从VIp进车站。
跟着领导有好处,除了不能坐飞机,火车倒是不错,软卧。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坐软卧,这一行人,只有唐素军、窦坤、王鸣岐和唐心妍有资格坐软卧。
当然,肖颖和刘阳也坐了软卧,不过他俩是自掏腰包,而王鸣岐是蹭国家的便宜,不光坐火车不要钱,还有补助呢,一天两块五。
从燕京到魔都,即便是最快的车,都要十二个小时,而王鸣岐他们坐的这一班还不是最快的车,从上午十点钟,到第二天早上七点,这还是不晚点的情况下,如果晚点了,那时间会更长。
王鸣岐、唐素军、唐心妍和窦坤四个人一个车厢,肖颖和赵鹏超在隔壁的车厢。
王鸣岐和唐心妍最年轻,当然住在了上铺。
当了两辈子人,王鸣岐第一次坐软卧,有点稀奇。
窦坤和唐素军都是一条线上的人,俩人还真是有共同话题,说起来没完没了,谁是谁的儿子,谁是谁的媳妇,俩人八卦起来没完没了。
唐素军忽然问道:“窦总,恒生商贸还你们钱了吗?”
窦坤说道:“没有呢,最近正在跟恒生商贸谈判,估计可能会债转股。”
王鸣岐问道:“孙家怎么处理的?”
唐心妍说道:“听说孙莎莎可能会以故意杀人罪定罪。”
“活该。”
很明显,王鸣岐对于孙莎莎怎么样,没有丝毫的兴趣,现在关键是对孙家老大一家子的处置会怎么办。
窦坤明白王鸣岐的意思,小声说道:“孙家老二和三女婿郭胜达背了所有的责任。”
唐素军说道:“你们知道不,听说老二孙成智出国后发现,他们孙家秘密账户里的钱全被转走了,老二给老大打电话,兄弟俩吵起来了。”
王鸣岐故作吃惊的问道:“啊?两兄弟反目了?”
“听说牵扯到几十亿美元呢,你说老二能不着急吗?”
“活该,想拿着大家的钱跑路,结果老大未雨绸缪,提前把钱转走了。”
“孙家老太爷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听说孙家杏已经开始处置恒生投资了,各家都打破头了。”
恒生投资,是孙家最核心的资产,全国各处的矿产资源,基本都是通过恒生投资控股,现在孙家自治已经保不住这么庞大的资产了,所以开始断臂求生。
“王老板,你不打算去争一争?”,唐素军看似无意,实际上早就准备好了今天的问题,他的目的也很明确,看看王鸣岐要不要下场。
毕竟这次王鸣岐出力最多,结果搞了半天,人家王鸣岐一点利益没拿着不说,还帮各家把恒生商贸拿下来了,还让各家入股了王鸣岐旗下的万燕、雅虎等公司,各家都欠王鸣岐的人情。
官场上的人情最难还,他们非常希望王鸣岐提点要求。
但是,王鸣岐没提,杨其中没提,哪怕陆守领陆老都没提。
这就尴尬了。
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王鸣岐对恒生投资的态度,如果王鸣岐不表态,他们还真不好下手。
窦坤手心里捏了一把汗,你小子千万不要胡来啊,矿产资源是你能染指的吗?再说了,你的产业太大了,多这点钱对你来说没多大用处,但这个情分挂起来,这才符合他们这一系人的核心利益。
王鸣岐大大咧咧的说道:“没兴趣,你们就这么喜欢看着我去挖煤吗?”
唐素军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王老板开玩笑了,开玩笑了,挖煤不至于,听说王老板想要北冰洋?”
王鸣岐目光一凝。
此刻,他也反应过来了,这帮官场的人,肚子里的弯弯绕太多了。
“怎么?唐司长,你们财政部也有股份?”
“哈哈,我们可没股份,不过国资有,我听说王老板跟燕京谈的不愉快?”
“是啊,张华这狗日的,抱着股份不放手,我说过了,除非让我买下来,否则免谈。”
“全部出售给王老板,也不是不可能,等魔都的事办完了,可以再去谈一谈嘛。”
“哈哈,好,那就谢谢唐司长了。”
到了中午,唐素军的手下拿了几个盒饭过来,王鸣岐吃过之后,上了上铺,准备休息一会。
唐心妍吃饱喝足了,也准备午休。
俩人的卧铺挨着,王鸣岐发现他和唐心妍之间的距离挺近。
唐心妍一上了床,就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王鸣岐邪恶了。
唐心妍看到王鸣岐盯着她看,脸色一红,嘴巴张开说了句什么,王鸣岐猜测,可能说的是“看什么看。”
王鸣岐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准备睡觉。
还没睡着,火车停在津门站的时候,肖颖就过来了。
“老板,强森.罗斯柴尔德先生的电话。”
王鸣岐知道,火车只在这停很短的时间,只能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