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死,最后消失的,就是承担最后承保的保险公司?”
“是的,哪怕房价出现了短暂的下滑,也是最后承保的保险公司承担,而房地产再次好起来时,我的第一家保险公司又能继续吃下高额的利润。”
“暴死,不得不承认,您这套理论确实能够赚钱,可是,如果美国房地产市场出现了问题,可能会因此而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经济危机。”
“不不,鲁道夫先生,只要做好风险控制,就不会存在任何问题,再说了,对我们商人来说,经济危机也是我们的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利用对冲基金进行保值。”
“额……”,鲁道夫震惊了。
金融还能这么玩?
是的,对商人来说,只要提前发现经济危机的苗头,商人完全可以利用危机赚取高额的利润,就像贝莱德一样,他的崛起,正是因为2008年的经济危机,贝莱德资本抓住经济危机的机会,趁机鲸吞了很多优质的产业。
“可是暴死,您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资本逐利,不追逐道德,现在的股市道德吗?期货道德吗?债券道德吗?马克思曾经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所以,不要用道德来约束资本的贪婪。”
王鸣岐说完,仔细观察着鲁道夫的表情。
鲁道夫脸上从震惊到生气,再到迷茫,最后,鲁道夫的身子一下垮了下去。
“暴死,你希望我能完善这套经济理论模型?”
“是的,我还诚挚的邀请你担任我的美国保险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暴死,我会被钉在耻辱架上。”
“也许,你会因此而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
“不,不,哪怕他们授予我,我也不会要,因为这套经济理论是刽子手,他会无情的收割普通人的财富。”
“鲁道夫先生,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我想,你会答应我的建议。”
“我需要对次贷理论模型署名。”
“完全没问题,你是这套模型的发明人,唯一发明人。”
“上帝啊,我背黑锅,你赚钱?”
“不,不,是我们一起赚钱。”
“上帝啊,我要亲手释放出一个撒旦,他会毁了全世界。”
虽然鲁道夫说的严重,但王鸣岐从鲁道夫的眼中看出了狂热。
鲁道夫兴奋的走了。
安庆亮这才过来,轻声说道:“老板,您这样做不道德。”
王鸣岐笑道:“不这么做,怎么把先锋领航和贝莱德装进去?”
安庆亮吃惊的张大了嘴巴,王鸣岐和先锋领航不对付,大家都知道,可王鸣岐和贝莱德的拉里贝尔是朋友啊。
“老安,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虽然银行还在结算,但收益基本清楚了。”
“赚了多少钱?”
“大概八亿美元左右。”
王鸣岐哦了一声。
“扫扫尾,帮老朱解决巴林银行后,你去美国主持一下雅虎、亚马逊、美国Icq、谷歌的融资,年前回国就行。”
“那万燕……”
“让老姜去忙活吧。”
“我们手里有一百多亿美元,几个公司的融资花不了多少钱,剩下的钱怎么办?”
“去泰国、马拉西亚、新加坡和韩国买股票,尤其是这几个国家的几个头部公司,能买多少是多少,金融机构不能放过。”
“好的老板。”
“1995年了,真快啊。”
王鸣岐带着大家去参加了一下伦敦的跨年狂欢,也算是感受了一把伦敦的夜景。
1995年的第一天,王鸣岐的飞机继续起飞,前往西班牙。
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区首府巴塞罗那是西班牙的第二大城市。
韩大年一家子就生活在巴塞罗那。
王鸣岐一行人到巴塞罗那时,天已经不早了,随便找了个地方住下,第二天再去找韩大年。
第二天一早,王鸣岐按照韩大年留的地址,找到别墅时,王鸣岐傻眼了。
“请问,这是不是本杰明的家?”
“本杰明?那个小老头吗?他死了。”
“啊?那他的遗孀呢?就是那个华夏女人。”
“哦,老头临死之前,把那个该死的女人赶出去了。”
“啊?”,王鸣岐震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概半年前吧。”
王鸣岐记得很清楚,韩大年给孙宝泉写的信里,可是说他们一家子在这生活的非常好,大别墅住着,空调吹着,保姆伺候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请问,你知道那个华夏女人现在在哪吗?”
“听说她搬去了你们华人的第五社区。”
对方可能不想跟王鸣岐过多的交流,关上了大门。
第五社区是巴塞罗那最贫穷的社区,曾经是巴塞罗那的小偷、瘾君子聚集的地方,虽然经过这几年的整治已经有所改观,但依然是巴塞罗那治安和环境最差的社区,没有之一。
几人打听着到了第五社区。
肖颖说道:“老板,您看前面。”
王鸣岐顺着肖颖的手看过去,发现在街边上有一辆卖煎饼果子的小车子。
而韩大年两口子,正用汉语推销着他的煎饼果子。
“一块钱一个,一块钱一个,都来尝尝啊。”
王鸣岐呆呆的看着韩大年。
当年,韩大年在柳树里是何等的风光?两口子退休后,虽然收入不高,但起码生活的幸福,有事没事下下棋,喝喝茶。
可如今的韩大年两口子,头发已经全白了,而韩大年媳妇则穿着白色的衣服,正在给客人摊煎饼。
通过韩大年媳妇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两口子已经干了好久好久了。
忽然,韩大年喊道:“快走,警察来了。”
韩大年边说着,边把马扎子扔进煎饼果子小摊车,韩大年媳妇也顾不得炉子上的煎饼,推着就跑了起来。
两个警察,正在疯狂的追着街上疯狂的小贩。
王鸣岐几个人跟在韩大年后面跑了两条街,王鸣岐感觉自己的肺都要炸了。
“老板,在旁边的胡同里躲起来了。”
王鸣岐双手拄着膝盖,实在是跑不动了。
“韩大爷,您这身子骨,可了不得了。”,王鸣岐蹲在胡同口,对着正躲在小推车后面的韩大年两口子说道。
“老韩,好像是王鸣岐的声音。”
“瞎说什么,小王在京城呢,你听错了。”
“老韩,我就不能到巴塞罗那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