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兄弟很熟悉这个行业啊,这样吧,每年涨租百分之二十五。”
王鸣岐想了想,说道:“前两年涨租百分之十,第三年到第八年,涨租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两年涨租百分之三十。”
李先英稍微一思考,坚持前两年的房租上涨增加到百分之十五。
王鸣岐假装为难了半天,总算是同意了。
“哈哈,王老板痛快,儿子,跟王老板签合同。”
王鸣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一百多平方的临街门面房,就这么拿下来了?
有了这门面,干啥都赚钱。
李文进郑重的把钥匙交给了王鸣岐,“兄弟,每个月三块钱卫生费别忘了交。”
“兄弟,以后咱多多亲近亲近。”
“哈哈,王老板太客气了。”
“以后你喊我王哥,我喊你老弟,这样显得亲近一些嘛。”
“哈哈,王哥是个爽快人。”
李文进本来转头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说道:“前一个老板被抓起来了,里面有些东西,你看着办吧。”
送走了李文进,王鸣岐打开门面。
“我操!”
墙角,上百个纸箱子,整齐的码放在一角。
王鸣岐随便打开了一个,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二手显示器,看看标识,产地是美国。
王鸣岐插上电试了试,显示器不亮。
大体统计了一下,除了没有cpU,还缺少内存以外,剩下的东西,只要修好了,至少能组装二十多台电脑。
对于修显示器这点事情来说,王鸣岐几乎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王鸣岐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手里什么趁手的工具都没有,只能先暂时放在这。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住的地方,要不今晚上只能住在门面房里了,初春的燕京还很冷,加上王鸣岐连床被子都没有,晚上只能靠抖动御寒了。
左迎辉焦急的左顾右盼,他很怕失去这单生意。
自从大学毕业回到老家,左迎辉就郁郁寡欢,从繁华的大都市回到家乡,那种落差和失落感,很痛苦。
所以,左迎辉果断的辞去了家乡的工作,从年前就跑回了燕京,准备在燕京大展一番拳脚。
但是现实给了左迎辉一耳光,他本以为燕京的化工企业会争着抢着聘请他到厂里当技术员,可实际情况是,他连化工厂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找工作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了房虫子这个行业,并在年前成功的赚到了第一笔佣金,五千块。
为了这五千块钱,左迎辉兴奋了好几天睡不着觉。
但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别说成交了,连个顾客都找不到。
有别的房虫子笑话左迎辉,明明能给买家多报五千块钱房价,可左迎辉就是不吃中间的差价,而是让买家和卖家见面自己谈的价格。
就这,人家买家只给了五千中介费,剩下的两千,说什么都不给了。
但左迎辉觉得自己没做错,吃差价,能吃得了一时,吃不了一世。
就在左迎辉要失望时,终于看到了王鸣岐。
“老板,忙完了?”
“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时间。吃午饭了吗?”
左迎辉看了看旁边的包子铺,说道:“要不我请王老板吃个包子?”
“得了,我请你,咱们边吃边走。”
一人四个包子,向旁边的小区走去。
“这个小区是新开的,三环内为数不多的内销房,他们手里还有几套,不过都是顶楼了,您看看要是不满意,咱们再换个小区,王老板放心,我手里有十几套房源。”
“多少钱一平方?”
“精装修,三千一。”
“这么贵?”
“不贵了,您要是去外销房看看,那价格才叫一个离谱呢。”
从四海商场向南走二十分钟,榆树小区。
左迎辉去售楼处,跟工作人员交涉了十分钟,拿着钥匙出来了。
“王老板,咱们走?”
“这个小区的地段非常棒,旁边就是满京城数得着的学校,只要买了,您以后孩子上学的问题都能解决了。”
王鸣岐说道:“我没燕京户口。”
左迎辉愣了一下,说道:“您的燕京话很地道啊,不是燕京人?”
王鸣岐笑了笑,“不是,你能办燕京户口吗?”
左迎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要是能办,我先把自己给办进来。”
左迎辉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如果你的资金量比较大,倒是有办法落户。”
王鸣岐一下来了兴趣,“哦?什么办法?”
“投资,您在燕京投资五十万块钱,再在三环以外买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就可以花两万块,办最多不超过四个人的进京指标。”
左迎辉就是这么一说,他也没指望还穿着军绿色中山装的王鸣岐有五十万投资。
“不是不可以。”
“王老板,您说什么?”
“我说不是不可以。”
左迎辉再次打量了一番王鸣岐,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是个大款?
“嘿嘿,您要是有想法,可以找我,我们房虫儿,不光是房产中介,只要是倒腾信息的事,咱们都干。”
“好。”
左迎辉又愣了一下,这就答应了?
废话,不答应才怪,等未来你创业的时候,咱还要搭顺风车呢。链家啊,不可错过。
还没到房子里去,王鸣岐就果断的拒绝了,“楼层太高,不要,有低点的吗?不能高于三楼。”
左迎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王老板,抱歉啊,尾房,几乎都是高层的。”
“有没有四合院?”
左迎辉立刻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翻了会,说道:“倒是有一个,靠近三环,面积不大,原本是一个大证,拆成了好多小证,证上是二十五个平方,不过主家有自建的小厨房和杂物室。”
“混居的?”
“是咧,三进的院子,一共住了十来户人家,您去看看,反正环境不咋地,唯一的好处就是距离天安门近,哦,对了,对口的学校也好,好多政府机关的宿舍楼都在那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