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白做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林九不理解为什么会取消掉这个机制，都说了是世界争夺战，那肯定需要的是合格的战士而不是没见血的萌新。
三个新手副本一过刚好能让玩家进化一下，对自己的实力有个准确的了解。
——起码不会坚信自己是主角，抄起棒球棍就朝诡异冲锋，也不会面对怪物腿哆嗦的比帕金森还抖。
这个疑问在他遇见老牛之后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解答。
初步浏览完消息的林九顺着忽然冒出的想法传送到了交易大厅，而传送通道外是看起来等候已久的老牛。
中年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憨厚一笑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林九去了茶楼的包厢。
茶楼是一个自称阳天君的降临者开的，名字挺霸气，就叫天下茶楼，内部的包厢全部是开辟的小空间，保密性极好——以上资料全来自于楼外贴的宣传海报。
看得出来老牛对这里很信任，坐下之后明显的就放松了些，摩挲着手腕的珠串就林九刚才的问题给出了答案。
“害，这不是有许多和您一个来路的冕下没做完新手任务嘛。”
林九：？
就像是99是某种限制一样，自他之后就再没听过有新的异界来客了。
所以在他中途休息这么久又在文道世界待了那么久的情况下，比他早来的还有人没做完三个副本？
老年鬼鬼祟祟像是在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他招招手示意林九偏下头：
“那些冕下的想法哪是我们能猜到的，不过依我看呐，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拼死拼活谋出路，在官方巴不得一直把人供着的情况下，区区副本不去也罢。”
说到这老牛的声音越发的低了，清雅风格的包厢硬是被他营造出一层隐秘感。
“但这次的更新可不简单，不同于以往的已经定锚的副本世界，新的世界完全就是处女地，谁都知道这种的收益最大。”
“三个新手副本没完成就不能去别的本，而现在才开始做这个可就太晚了，所以许多冕下就要求解开新手本的限制，据说其中好几位都是涉及到规则的存在呢。”
“诡异空间自然相当麻溜的答应，它费劲吧啦的把人从各个世界带过来总不可能是教他们换个地方养老，只是之前冕下们的实力都摆在那不好强硬逼迫，现在他们可算是自愿下副本了。”
原来如此，林九点点头表示理解，新世界带来的好处确实很大，再加上领主的权利摆在那，打下来世界就能获得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资源开采权，难怪他们心动。
不过这人知道挺多的啊...
林九隐晦的打量了老牛一眼，直觉迅速的过了轮判定：话语真实、人无恶意、事态对自己有利。
这下他笑的真诚了两分。
只是这人说的是真的，那就有个小问题：
已知诡异空间的更新公告只发了一份且里面包含了取消新手副本这个内容。
又已知这个意见是多位异界来客所提议的，出发点是为了参与世界争夺战。
那么可以得出结论：这公告写之前其他人就知道了，甚至可以说，他们参与了更新内容的编写，领主身份伴随的那大到离谱的权利就是他们的手笔。
林九能理解诡异空间这个行为，家那边的某些游戏更新前还要出个问卷问问土豪玩家呢，他们这种异界来客的身份换算过去也差不多。
只是，同样是异界来客，怎么诡异空间更新前还要找他们商量一下，自己就没收到这个消息？
林九：好像被排挤了(???.???)????。
老牛不懂他的纠结，他只是端起茶杯一口闷，然后舒叹一声躺在了靠椅上，闭上眼状似假寐，却又在林九看过来的时候精准回望过去。
“冕下可是要去试试？”
他在问林九是否要尝试这个新东西。
自是要的，一个不在诡异空间眼皮子下的新世界足够林九的发挥，只要能获得暂时的所属权，他能从家里叫人来把这个世界搬空。
至于后面的接手的诡异空间——这个世界分明是一开始就空荡荡的不存在任何资源。
他点点头目光移到自行弹奏的乐器上。
茶壶自发的飞来将杯子斟满，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老牛低下头手指描摹的杯壁的花纹却是不再看林九了。
这时候是一点也看不出那个憨厚大叔的影子。
......
等人离开后，小白团子才从数据堆里冒出圆滚滚的拟态：
‘宿主～我已经把他那个珠串建模弄好啦～’
小团子没有脸，但它传递出的信息里写满了求表扬。
林九看着那个普普通通毫无美感的手串沉默了稍许，他选择先夸赞一下996：‘主观能动性不错。’
趁着小团子欢欣鼓舞，林九问出了内心的疑问：‘怎么突然想起要给这个建模？’
这问题问到996心坎上去了，它昂首挺胸的回答——天知道林九怎么从一个球体上面看出来这行为的：
‘因为宿主的眼神在上面停留了1.36秒! 就像是当初观察钟离的耳坠一样! ’
不，这不一样。
林九在心底反驳了一下，他看耳坠是因为它很精致，他看珠串是因为这其貌不扬的东西散发着高能级波动。
重点强调其貌不扬。
只在心底反驳，毕竟小团子才刚长出脑子没多久，不好用很正常。
林九轻咳一声发出鼓励与赞许的精神波动，看着小团子欢天喜地的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