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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番番讲诉见鬼事;老公投诉清石盏

“姐,你真看见一张脸,七窍流血啊?”午南终于书归正传,谈起了正事。警员在旁边一本正经的记录。

“真的,可清楚了,还冲我冷笑呢!”想起来,我还是心有余悸。

正说话间,一张血脸“啪”的呼到了房门的小窗户上,众人都惊呼着站起来!

“什么鬼!”我吓得“妈呀”一声,一头扎进了老公怀里!

就听那张血脸说:“请问,急诊科在哪?出门卡冰上了!”

警员忙出去找护士导诊,那家伙一边走,一边还说呢:“这大前趴闹的,没给我卡死!”

我捂着胸口说:“我昨天晚上,看到的肯定不是这种情况,那个东西只有脸没身子,在空中漂浮着!要不我也不能晕过去。”

“楼栋楼我们都问过了,别人都没见到那张鬼脸。”午南道。

我没吱声,是不是我的召鬼体质又发洋贱了?

午南停了一会儿,看着我说:“但是花园里确实发现了一具男尸,七窍流血!死状恐怖!”

我顿时愣住了,这不完了吗?这个鬼难道是,走之前特意去跟我打个招呼吗?

“有住户之前看到了鬼火飘来飘去,所以才跟过去看,发现了男尸,问题是你根本没下楼,你怎么想象出来的呢?……”午南探长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是想象出来的,我是召鬼体质,有些鬼魂愿意折腾我……”说到一半我又咽回去了,算了,我不想旧事重提,牵扯出凡尘老师来就不好了。

警员记录完我说的话,探寻地看着午南警官。

午南道:“她咋说的,你咋写!”

然后起身要回局里,临走道:“姐夫,给我姐……吃点安神药吧。”

等众人去后,我觉得自己也无大碍,收拾一下,准备到楼下出门诊。

结果刚打开诊室门,就见电脑旁边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是几支娇艳欲滴的玫瑰正骄傲的看着我。

我心一哆嗦。

转头看着小护士问:“你买给我的?”

小护士一翻白眼,撒娇地说:“我哪有那个闲钱?”

“那是?”我问道。

“石盏哥刚送的,你楼上办公室里也有。”小护士一脸羡慕的说。

“我靠!”我赶紧把花从花瓶里拽出来,刚要扔,石盏进来了,冷冷地说:“老师,你干啥?花怎么得罪你了?”

我举着花的手,停在半空,尴尬许久道:“我怕你姐夫一会儿过来看到,节外生枝不是?”

他阴沉着脸,走过来,抢过花,扔到了垃圾桶里,道:“那我自己扔!”

然后转身走了。

这赌气囊塞的小表情!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

我叹了口气,冲小护士道:“开诊!”

临近下班,老公果然来了,我笑嘻嘻地说:“接我下班啊?”

“我来和你谈事。”他一脸的严肃认真。

“回家谈呗。”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医院的事儿,我回家谈好使吗?”他不像在开玩笑。

“行,谈吧!”我索性坐下来,看他怎么耍。

“番番,你现在不是我老婆,是这里的领导。我跟领导反应个情况,我老婆上班,和小白脸勾三搭四,作为家属,我要求给个说法!”

我瞪着眼珠子,惊讶地半晌无言。

费了很多脑细胞,才扒拉清楚他的意思。

然后我笑道:“要啥说法?”

“我要求把那个石盏清走!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不处理,我就找局长!”

说完扭身走了!我拉都没拉住。

主要是我想问问,中午还给我做饭吃不?

这是啥情况啊?像他说的,我走神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都没当真,这次我没走神儿,他怎么疯了呢?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拎着包追了出去。

很快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午南。

“老菜坊,吃饭。”

我赶过去时,发现老公也在。原来是他俩儿约好的。

看老公一直爱理不理我的,午南忙着从中调停。可是老公就是不放晴,饭还没吃完,他冷冷地说:“我约了局,打麻将,先走了!”

“这个有病!”我气得火冒三丈。

午南一个劲闷头乐,然后我开始跟他叽哩哇啦把事情说了一遍,一顿吐槽。

午南听完,点点头,给我倒了杯水,道:“姐,问题不在于你和石盏有没有事儿,而是我姐夫生气了。”

“说的不就是这个事儿吗?人家也没说啥,我也没那个意思,他生什么气啊?你是知道的,以前我看上穆林老师那回,他都没这么生气……”

午南咧了一下嘴,道:“因为石盏年轻!”

“啊?”我没理解。

“因为石盏年轻!”午南又重复了一遍。

我“哗啦”一下明白过来,老公面对石盏,就跟我面对年轻女孩儿的感觉一样,除了嫉妒,还有对自己逝去青春的无力感。

“嗨!懂了!我马上处理!”我一拍桌子,站起身道。

下午,我找来医务科长老孟,侧面跟他说了一下。

以石盏杂事太多,总是缺勤,怕别人效仿为由,医院不好管理,让他转告石盏一声,不必再来了。

老孟虽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立刻道:“那好吧,别给领导添麻烦,我马上跟他说。”

“对了,你把这个捎给他。”我拿起那个装着钥匙链的盒子,还有那本日记,一并递给他。

老孟问都没问,把东西收起,转身走了。

明显有点不太高兴,毕竟这是一种劝退,有点伤他的面子。

之后,我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我这个年龄,什么也没家庭稳固重要。不管石盏有没有杂七杂八的心思,或者冤枉了他,也只能这么处理了。

好在他是个老板,有自己的公司,也不指着这个养家糊口。

之后几天,石盏真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老公终于开心起来,又是秧歌又是戏的,我也几乎把他忘在脑后了。

这天刚走到楼下,电话突然响了,居然是石盏。

他道:“老师,我马上要走,刚才路过花园时,找到了您的那串钥匙,你过来拿一下吧,我不敢给你送,怕姐夫看见……”

他住他哥的楼,就是我家对面那幢,并不远,去拿一下也行,分分钟的事儿。

上得楼来,刚想敲门,发现他家的门开着,我进了屋,并没有人,只听到卫生间哗啦啦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