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
说话时,气声还是贴在云想想的耳旁,这等耳鬓厮磨比直接跟她圆房,还让云想想面红耳赤。
“是吃了枣糕,王妃才这么甜的么?”霍北川阴鸷的眉宇间,有一抹邪气。
云想想感受到,男人好像从暗中窥伺的大凶兽,变成了要把她吃掉的大凶兽。
她不敢看他,不看他灼热邪气的眼眸。
云想想身上一轻,眼前一花,再回过神,她已经被霍北川箍着腰身,压在了大红的喜床上。
云想想迷糊的看霍北川。
他乌发被发冠束起,他削瘦的轮廓过于单薄,苍白的脸色也让人惊心,可他一双眸漆黑如墨,幽泉般深邃,又带着绝对强势的气场,就这么把云想想映入眼底。
云想想不明白,她明明是想帮霍北川解毒的,怎么就成了她被霍北川当成小糕点吃掉?
红烛燃了一夜,第二天醒来。
云想想像抱枕一样被男人圈在怀里,又被他长手长脚压制得动弹不得。
云想想觉得非常累。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光,是精疲力竭的困倦状态。
云想想确实在霍北川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好的东西,好像是在心脏的位置。
那东西感应到她在旁边,趴在霍北川的心脏里都不敢动一下,怂到爆炸。
只要每天给他喝一点她的血,够了七七四十九天,蛊虫就会在霍北川身体里死掉。
可是,割破手指什么的,好疼的。
让他自己咬,他不咬,还把她拉上了床。
云想想有点苦恼,想着想着也睡着了。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醒来。
云想想迷糊的睁开眼,感受到身旁那深沉的注视。
她侧脸去,看着男人长发散落在身前,撑着身子看她。
“早上好。”
那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那暗沉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剖开。
葱白的手指勾了身前男人的尾指,云想想勾了勾,就懒散的道。
“你醒了啊。”
她嗓音软糯,甜暖的脸上,眼睑下有一些青翳。
被折腾得一宿没睡,云想想真是困极了。
“对了,虽然你现在是完全清醒,但是,不能离开我超过十步哦,不然……毒还是会发作……”
少女甜软的咕哝几不可闻。
霍北川从不受人威胁,甚至,这冲喜的事若不是他在昏迷时,都是管家操持,他都不会同意。
只是,这冲喜好像真的有用?
霍北川穿衣,走出了内室。
“摄政王,您……清醒了?!”
昨天大喜的日子,霍北川一直昏迷不醒,神医都来看过几次,后来拜堂都是用了一只大公鸡替霍北川和云想想拜堂。
管家一大早就亲自来侍奉,看到霍北川站在房内,惊得手中铜盆打翻在地。
盏茶之后,披着斗篷的凌清洛悄悄来到了摄政王府。
看到清醒的霍北川,身上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斗篷,削瘦的身躯看上去沉默桀骜,他修长的手端了一盏茶,送入薄唇中。
“霍北川,你的病真的好了?!”凌清洛走到霍北川身旁,抬手去搭他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