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草民年前迫于生计,帮赵清河运过私盐!”
“运私盐?”众人大惊,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折腾了半天,搁这得到线索了。
“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原来赵清河是从京城派到平川县来掌管漕运的,而这赵四就是漕运上的脚夫,经常要到码头装货运货,有天看到那边高价招脚夫就去了,这行有个行规,脚们装货卸货,从来都不允许过问里边的东西是什么。
赵四忍不住好奇,趁歇脚的功夫,偷摸打开一个小口一看,里边竟然是精盐,这满满的一船货全都是精盐,按理所有的船都会有渡口的衙役上前盘查,而这船货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查看,并且一路放行,除了掌管漕运的赵清河还有谁能做到。
苏小楼感慨道:“原来如此,那你怎么就能确定那是赵清河的私盐,而不是其他盐商买通了赵清河。”
“那是一艘官船,草民常年在码头,官船和普通的船还是能分的清楚的,而且草民还无意间瞧见了赵清河跟另一个大官出现在码头。”
“他们说了些什么?”
“离太远没听清楚,草民只是隐约听见他们在讨论盐运的事情。”
“秀儿,现在人证物证具在,我觉的我们可以抓捕赵清河了,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出点关于盐运的新的线索。”
“嗯!”真百户当即决定等天亮了之后,就对赵清河实施抓捕。
胖子看着屋内到现在还没有散去的浓烟赶紧去把窗户和门都打开散散气:“唉!看来这屋子今晚是睡不了人了。”
瞎子在旁边调侃道:“还睡?再多睡一会儿,你就变成烤乳猪了。”
等烟雾散的差不多了,众人对屋内进行了一番整顿。
天还是将亮未亮的时候,早起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始找虫子吃了,一夜没怎么睡的众人都顶着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苏小楼领着几个人修建起了防御工事,其实就是加固了下院墙,在墙头上铺满了铁蒺藜,有找来很多结识的木头,把整个窗户都钉死,墙边又放了几个水缸,里边都打满水,防止再次发生火灾。
……
真德秀领着四五个校尉去了平川县城,直奔平川县同知赵清河的家里,那是一所占地很大的二进制四合院,在整条街都显得非常扎眼,看来赵清河这些年没有少捞钱。
真德秀在外面叫了好长时间的门,才有来人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过来开门:“大人,你有何贵干?”
“我们来找你们家老爷赵清河。”
“那您真是来的不巧,我们家老爷这两天不在,您过段时间再来吧。”
不在?怎么会这么巧,真德秀也不跟家丁废话,直接推开家丁,带着几名校尉横冲直撞的闯进去,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搜了一遍后,发现宅子里除了几名家丁以外,真的再没有其他人了。
真德秀把几名家丁抓过来厉声质问道:“你们家老爷去哪儿了?”
家丁一看这个架势,联想到了这段时间听到的那些谣言,该不会是自己家老爷真犯了事儿吧,哆哆嗦嗦地说道:“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去哪儿了。”
真德秀一个眼神证明家丁就被拖下去暴打一顿,被鼻青脸肿的拉回来之后,纷纷在地上跪地求饶。
“大人饶命啊!我们都是赵清河前一段时间刚雇的家丁,并不清楚赵清河的行踪,也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那赵清河具体是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可有说过什么?”
“回大人,是两天前的一个下午,赵清河去码头漕运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真德秀垂眸沉思,这听起来也不像是逃跑,到像是失踪了。
真德秀又去了平川县衙,一番打听之后,知县郑大海也不知道赵清河去哪儿了,真德秀留下了两个校尉在暗中盯紧找清河的宅子,带着其余人返回了赵四家。
苏小楼听说赵清河失踪了,谁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有些难以置信。
大明律例官员擅离职守不但要罚俸而且还要挨板子,严重的甚至会改调或者被贬。
“赵清河会不会是真的失踪了,或者是被谁灭口了。”
那不对啊!苏小楼狐疑道:“如果赵清河是真的失踪了,那两波刺客是谁派来的?”
“有没有可能两波刺客不是同一个人派的,他们的目标也不一样,第一波刺客是冲着赵四来的,第二波刺客或许是冲着我们来的。”
苏小楼摸着下巴思考:“确实不无这个可能,但我还是觉得赵清河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畏罪潜逃。”
真德秀看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哼哼唧唧的赵四,有些担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那个赵四现在能走吗?”
苏小楼摇摇头:“他身上的伤口太深了,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很容易裂开的,半路上我们再找郎中救他更麻烦。”
“那我们只能在这儿再呆几天了。”
昨晚的大火已经把众人打地铺的被褥烧的东一个孔,西一个洞的,睡是没法睡了,苏小楼只能再次带着人去找街坊邻居借被褥,自从苏小楼快速开门方式被广为流传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他就关门了,生怕自己的门保不住要重新修缮。
苏小柔温柔的对一个容貌秀气的小寡妇说道:“姐姐,你家有多余的被褥可以借给我们吗?我们用几个晚上就给你还回来,你家给我借宿几晚也行,最近街上老多刺客了,我可以保护你。”
小寡妇一听更害怕了,唯唯诺诺道:“不……不用了,屋里还有两床多余的被子,你……
你们拿走吧!”
“那就谢谢姐姐了,姐姐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
小寡妇满面惊恐,连忙摆手:“不用啦!”
苏小楼进屋里搬被子的时候感觉不太对,被子里好像有一个硬家伙,他便抖了抖被子,只听“当啷”一声,眼疾手快的苏小楼赶紧挪开一步,只见一把斧头撞上床帮后掉在地上,此时正插在他刚刚站的地方。
苏小楼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幸亏刚刚他躲得快,不然这把斧头此时就已经插在自己脚上了,被子里藏斧头,这得多缺乏安全感才能干出这种事,不过想来也是,小寡妇一个人独居在家,偏偏又有几分姿色,觊觎她的人肯定不少,说不定身上藏的全是暗器,随时都能掏出一把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