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胖子扛起佯装醉的不省人事的苏小楼,把他带走了。
“胖子,差不多了,把我放下来吧!我要吐了。”
“好的,老大。”
“老大,那影月教的使者真的在县城府内吗?”
“错不了,盯着那倒卖猪肉的校尉回来说,他一回孟县就从后门进了县衙,而且毫无阻拦,我现在已经有人选了,八九不离十了。”
“那我们召集锦衣卫,冲进去抓人?”
“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明天找个人把那药丸放回去。”
“好计策啊!老大,然后我们再守株待兔,等那老道士一来,就立刻将他擒住。”
“好个屁啊!我说你这脑袋里整天装的是什么啊!你要是那老道士,会以身犯险吗?”
胖子更不明白了问到:“好像是啊!那我们布半天局就位了抓几个小喽啰!”
苏小楼冷笑一声:“明天的天气肯定会更好,你们去放药的时候多打几个野味,这么长时间没吃,还真有点馋。”
……
第一天苏小楼吃着鸡公岭上打来的野味,哼着小曲,鸡公岭上已经埋伏好了眼线,周百户也已经埋伏在了县衙附近。苏小楼已经吃完了一只山鸡,一只野兔,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夜幕渐渐降下,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苏小楼本以为第一日就会有动静,想不到这老道士挺能忍。
第二日苏小楼在院中的沙地上放了点馒头碎屑,等一只蚂蚁回去报信后,再把馒头碎屑拿掉,引得一群蚂蚁在原地懵逼,苏小楼再把他们划到圈里逗着玩。
等着苏小楼都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还是没有消息。
第三日,苏小楼等的抓心挠干的,满屋子乱转,坐着也不是,躺着还不舒服,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答应了胖老头的可不能食言啊!再说就这么回去,他都能想象到雷镇抚使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最近是怎么回事,一个老头两个老头都搞不定,难道老头克他。
苏小楼看日头升起,又看着日渐西垂,时间一点点过去,这可是最后一日了,看来老头最近是真的克他。
“老大!老大!有……有……”秀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苏小楼赶紧替他顺顺气,给他端杯茶水,紧张的问到:“是不是有消息了。”
秀才连连点头。
“在那”
“城东药铺。”
“竟然没在县衙,走收网了。”苏小楼一溜烟跑出去了。
城东药铺,苏小楼已经命人团团围住,影月教已经没几个手下了,就剩那老道士难对付一点。
苏小楼命人喊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抵抗吧。”喊了几遍都没有动静,苏小楼问秀才:“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看错了。”
“错不了,老大!瞎子他们一路跟着偷了长生不老药的人,亲眼看见那人进了这药铺的。”
“瞎子那眼睛什么时候靠谱过。”
“黄叔、熊二他们也都看见了。”
“那就行。”苏小楼大喊:“来人,破门!”
‘轰隆’一声,门开了,苏小楼走进去一看,竟然是那倒卖猪肉的和县丞,就这么大点药铺,一眼就望到头了,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搜完一遍果然,还是只有两个人,意外的是还搜出了些兵器,竟然没有那个鬼鬼祟祟的师爷,难道是判断失误了,看来最近果然是老头克他。
布了这么大的局,折腾了三天,全无收获,一股怒气上头,冲上去问到:“县丞大人为什么会跟偷长生不老药的人在这?这件事我可只告诉了县丞大人,难道县丞大人也想做那千年王八万年龟。”
“我……我……”
苏小楼看县丞焦急语塞的样子,继续说到:“若是另有人指使,县丞大人说出来,说不定能将功折罪。”
不等县丞说话,倒卖猪肉的便跳出来说到:“大人,他就是影月教的使者。”
只见县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默认。
苏小楼揪着倒卖猪肉的衣领子问到:“怎么哪哪都有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的之前给大人您报过信,现在想想小的看见那群人里就有县丞大人,小的还看见所有人都对着他跪拜,他肯定是影月教的使者。”
“那你为什么要偷长生不老药。”
“是县丞大人逼我的。”
这番话真是破绽百出,这倒卖猪肉的嘴里没一句实话,这明显就是提前串通好的说辞,苏小楼气不打一处来,掐着倒卖猪肉的脖子问到:“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影月教使者在哪?”
“就……就是……县丞大人。”
“胖子,把这厮给我刮上一千刀,老子还就不信了,这厮还能这么嘴硬。”
苏小楼说着就要抽刀,那架势像是要把这倒卖猪肉的给剁了,几人赶紧冲上来把苏小楼拦住。
眼看计策落空,那个可疑的师爷也不知所踪 ,一行人只好带着县丞和倒卖猪肉的返回安庆府,苏小楼骑在马上,一路上垂头丧气的,谁都不敢打扰他,前面就要出孟县了,这次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再想抓住影月教的使者就难了。
苏小楼听见胖子在后边跟瞎子小声嘀咕道:“我们要不要告诉老大,他走错了一个岔路了。”
“你想挨揍吗?没看见老大刚才要砍人的架势吗?老大不但没抓住影月教的使者,还把长生不老药弄丢了,正生气呢!别去打扰他。”
“再说,老大这么聪明,过一会就自己意识到走错路了。”
“可是……”
苏小楼心中警铃大响,长生不老药丢了,瞎子亲眼看着拿长生不老药的人进了那间药铺,也就是说长生不老药是在那间药铺丢的,不好,还是自己太大意了,苏小楼立即调转马头,叫上周百户和五名锦衣卫策马狂奔,返回药铺,剩余人等看管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