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苏小楼召集所有锦衣卫,换上夜行衣,带上火铳,守在孟县进徽县的必经之路上。
“苏老弟,你说孟县那群人会来吗?这么久了都没个动静。”李总旗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们昨天盯着城门口的一个校尉说,确实看到有大概两三百黑衣人扛着五齿钉耙出了徽县,前往孟县去了,应该是血月教的人,影月教的人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再等等。”
一炷香后,远处传来稀碎的脚步声,苏小楼知道,人来了,只见八十多个黑衣人各个扛着五齿钉耙,带着猪头面具,冲进来。
“老李头,你们暗中盯紧他们,我去打探消息。”苏小楼戴上早就准备好的猪头面具,隐入夜色。
一群黑衣人在街道上急行,苏小楼从街角窜出来混入了人群,过了一会,旁边的黑衣人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不拿五齿钉耙啊,使者大人不是吩咐了,要混入猪群,趁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
“使者大人交代任务的时候,我内急,去一趟茅房回来就稀里糊涂的出发了,这不,钉耙都忘了带了,我们影月教知道血月教的老巢在哪吗?”
“我们只知道一个大概位置,所以才要假扮成血月教的人,套出他们的老巢在哪。”
“哦!原来是这样。”
“赶紧走吧!使者大人说了拿不回长生不老药,就把我们扔炉里练成长生不老药。”
“唉!什么长生不老……我靠……”只见从旁边路口窜出来一群同样是带着猪头面具,扛着五齿钉耙的黑衣人,两拨人跑的太快,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混到一块去了。
影月教的人身上的装备都是从鸡公岭上昨天死的那波人身上剥下来的,大家装备一模一样,这怎么打。只见不少配备火器的人立马扔掉五齿钉耙掏出火铳,一群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把火铳对准谁。
僵持了一刻钟,有人出声说到:“手麻了,怎么办?这……这怎么打啊?”
“不知道啊!”
又僵持了一刻钟有人提议道:“那,要不就撤吧!”
“怎么撤啊?”
“从哪来的就往哪个方向撤。”
“好!”众人达成一致,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各自撤向一方,片刻后中间空出了两米的距离,两方反应过来迅速拉动火铳,一瞬间火器声瞬间响彻整个街区,枪林弹雨之下,双方都死伤过半。
血月教人多势众,武器弹药充足,追着影月教的人打,见影月教的人不敌火力想要逃跑,苏小楼趁机拱火高喊:“跟他们拼了,拿回长生不老药,不然使者大人就要拿我们炼丹了。”
“对,跟他们拼了。”影月教的人瞬间士气高涨,放出毒烟,投出毒粉,整条街道瞬间乌烟瘴气,两拨人在毒烟中打的不可开交,影月教的人都提前服用过解药,能在毒烟中行动自如,很快便占了上风。
苏小楼早就已经提前溜了,跟锦衣卫们躲在暗巷里笑出猪叫。
“老李头,差不多了。不能让血月教的人全死了,总得有人带我们去他们的大本营,该我们登场了。”
“好!”李总旗朝后吩咐道:“给我轰,一会记住,左手拿刀右手拿火铳的是自己人。”
“嘭!”“嘭!”“嘭!”
烟雾中不停有人倒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的全都是人。
“我们的弹药用完了。”
“这么快,那就冲吧!”
“带上面具,冲啊!”锦衣卫跑到半路突然刹住车了,只见对面又冲上来一队带猪头面具扛五齿钉耙的黑衣人,大概有五十多个人,他们问道:“使者大人听见枪响,拍我们前来支援,你们哪边是血月教的人?”
原来拿两拨人已经打成一片了,看不出来谁是谁,锦衣卫的出现重新组成了两拨人,大家都默契的说到:“我们是血月教的,他们是影月教的。”
“他们是假冒的,我们才是。”
“到底哪边是?”领头黑衣人懵逼了。
苏小楼灵机一动,说到:“大人。他们怀里还有毒粉、毒药,不信,他们是假冒的,我们才是血月教的。”
影月教擅长炼丹、练毒,领头黑衣人看过去,果然,不少人衣服上、手上都粘着毒粉:“他们是假冒的,小的们上。”
一顿狂轰乱炸,本来就打的两败俱伤的,现在已经全军覆灭了。
领头黑衣人拍着苏小楼的肩膀说到:“你小子够机灵,回去教主大人肯定会重赏你的。”
“还是大人来的及时,不然小的们都要中影月教的奸计全军覆灭了。”
苏小楼一行人跟着血月教的人回了他们的大本营,他和李总旗交换了下眼神,这几天血月教虽伤亡不小,但还剩不少人,硬拼肯定是不行的,还是要智取。
苏小楼一边走一边留下记号,到了一座外边看起来很普通的钱庄,领头黑衣人出示令牌,后院看门的立马就打开了么,真正走到了地下,苏小楼才感慨这猪圈真的修建成了固若金汤的城堡,肯定费了不少功夫,重重铁门都有专人把守,这血月教的使者是有多怕死。
怪不得锦衣卫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这在外面看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钱庄,实则内藏乾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