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蓝敬昌想起了什么,放开爹娘,扭头问爷爷:“蓝敬文哪去了?”
他之所以问爷爷,是因为他知道爷爷也非常急切地想找到雪儿。
可蓝庭祖却摇着头:“这个敬文啊,怕是跑了。”
跑了?他会跑了?他怎么可能跑出去?
正在这时,那个狱警小耗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局、局长,不好了,你的新娘子,她醒、醒……”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办公室里这些陌生的人,吓得转身就要往外跑,被蓝天柱一把扯了回来。
“说,谁的新娘子?在哪?快带我去。”
“是局长的新娘子,在,在深牢里。”小耗子的腿都软了。
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强行逼迫自己的女人做他蓝敬文的新娘?蓝敬昌刚刚被亲情融化的那颗心,顿时又硬了起来。他顾不上爷爷和爹娘的阻拦,一把扯起小耗子,让他带路,向着深牢跑去。
蓝庭祖心里清楚,这一次,蓝敬文怕是再也逃不过蓝敬昌的手心里了。唉,都是他自找的,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一行人紧跟着蓝敬昌,往深牢跑去。
跟在后面的蓝守仁,两脚有些挪不动步,还是赵宝珠拖起了他,向前跑去。
“宝珠啊,这一次,还真是敬文错了,这不是找死吗?明明他大哥都与雪儿成了亲,还要去抢?”
赵宝珠也不再哭哭啼啼了,她只希望,蓝敬昌能保蓝敬文一条命,哪怕砍断他的两条腿,只要儿子能活着,她也完全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时,小耗子指着前面的那道小铁门,战战兢兢地说:“长官,从这里下去就是深牢了。”
蓝天柱没等蓝敬昌发话,就一步跨上前,想推开铁门。没想到,铁门却关得紧紧,一定是被人从里面锁上,他没有犹豫,端起手上的冲锋枪就是一阵扫射。
小铁门,被打成了筛子。
蓝天柱正要冲进去,蓝敬昌喝住了他。
蓝敬昌将狱警小耗子扔到了一边,大步流星地一脚踹开了筛子似的小铁门,向下一看,台阶很窄也很陡,但蓝敬昌的大脚还是有力地踏了上去。
蓝天柱也紧随其后,跟着下去。
突然,走在前面的蓝敬昌站住了,蓝天柱抬头一看,雪儿?果然是雪儿?只是没有想到,雪儿被绑在了床上,而床却是立着的,他愤怒地端起机关枪,大骂道:“蓝敬文,你不是人。”
而此时的蓝敬昌,眼里已是冒出了火团一般,奶奶的蓝敬文,你就是这样爱护着雪儿的吗?他三步并作步地跳进了牢里,跑过去,想将雪儿抱起。
“大哥,别急,千万不要乱动,雪儿还在睡着觉呢,别打扰了她的美梦。而且你没看见吗?小心我的手一哆嗦,雪儿身上的炸药就会把她炸成肉末。”
蓝敬昌扭头一看,站在牢房一角的蓝敬文,手上果然扯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就系在了雪儿腰上那排炸药包上。
“蓝敬文,想不到你如此凶狠,你不是喜欢雪儿吗?这就是你对雪儿的真情?雪儿真是瞎了眼,认你为二哥。雪儿,雪儿,哥来了,千万别害怕,哥这就救你出去。”蓝敬昌说着,就上前一步向雪儿靠近。
“别做美梦了,救雪儿出去?你问过我身上的炸药会答应吗?”
蓝敬昌这才看清,蓝敬文的腰上,也缠满了炸药包,这是要鱼死网破、想同归于尽啊,蓝敬文,算你狠。
站在蓝敬昌身后的蓝天柱也看到了捆绑在雪儿身上以及蓝敬文身上的炸药包,他赶紧对身后正要走下来的蓝庭祖和蓝守仁说:“老爷,大爷,别下来,雪儿身上有炸药。”
“那就让这小子把他的家人都炸死在这牢里好了。”蓝庭祖骂道,却仍没有停下脚步。
“爷爷,爹,娘,你们都上去,这里危险。”蓝敬昌回头对着家人喊了一声。
“哼,爷爷活了这么久了,也是活得够本了,蓝敬文,你今天要是敢拉响炸药,爷爷就当与你同归于尽了。”
“爷爷,爹,我这么做,都是大哥逼的,你们别再逼我了,只要答应放我走,我可以马上放了雪儿。”
“好,好,放你走,爷爷替你大哥答应,放你走。不过,你先把雪儿身上的炸弹解下来,雪儿会不舒服的。”蓝庭祖看着被捆在床板上的雪儿,心如刀割,雪儿何时受过这样的虐待?
雪儿,雪儿,你们一个个都对雪儿心存不轨,偏偏都来指责我蓝敬文?这么一想,蓝敬文突然举起手中的一个小手雷说:“哈哈,不好意思,现在我又改主意了,我要带雪儿一起走,否则,我们大家谁都别想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你他妈的得寸进尺啊,想带雪儿走?简直就是白日做梦。蓝敬昌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将雪儿紧紧地抱住,大声喝道:“蓝敬文,有种就来吧,把你大哥和雪儿一起炸死。”
听到蓝敬昌喊着要与雪儿一起死,顿时,牢里牢外哭喊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