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不能交出雪儿夫人,夫人可是我们的福星啊。”
“是啊,夫人可是给我们搞过军粮军饷的恩人,就是我们都去死,也不能交出雪儿夫人。”
听到这纷纷的议论声,站在一边的玉儿也慌得哭了起来。
蓝敬昌倒是很冷静地举起话筒,对着城外的侯金石喊道:“侯师长,看到了吗?我的新娘子此时就在本座的怀里睡着大觉,你要是敢惊醒了她,别怪军座我对你不客气。”
“嘿嘿,小子,想不到你蓝敬昌还是一个大情圣啊,竟敢抱着自己的小女人站在城墙上,好胆量,好气魄,不愧一个风流大少爷。不过,你的小女人怕是听到了我的炮声,会吓得尿了裤子,那可就让蓝大军长没了面子。”
“行啊,那就放几声炮试试,本军座正想喊醒我的新娘子呢。”蓝敬昌说着就哈哈地大笑起来。只是大笑的同时,心里不由有些慌张,侯师长要是用全城人的性命逼迫自己交出雪儿怎么办?交吧,怎么可能?雪儿可是自己的命。如果不交,全城百姓的性命就危在旦夕。正当他纠结之时,几枚炮弹在天空炸响,惊得官兵们捂住了耳朵,不知是打还是躲。
突然,雪儿睁开了眼睛,她一愣,从蓝敬昌的怀里跳了下来,问:“敬昌哥,发生了什么事?”
炮声果然惊醒了雪儿,这也正是蓝敬昌所期待的,他不想让雪儿在沉睡中就失去性命,却又怕雪儿看到这一切,会真得被吓尿了裤子。可雪儿怎么会吓得尿了裤子?雪儿绝非平凡的雪儿,几次事件已充分证明了,雪儿的奇异功夫,不是吗?
可蓝敬昌心里没底,还是怕这种场面,惊到了雪儿,就赶紧说:“没事,没事,有哥在呢。”
雪儿似乎刚从一场梦里醒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城墙上的人都如同惊弓之鸟,再看蓝敬昌,蓝敬昌的眼里满是柔情。
对了,想起来了,紧急的号角声,又有好戏看了吧?
其实,雪儿刚才在梦里,就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要蓝敬昌交出自己的新娘子。蓝敬昌的新娘子不就是雪儿吗?他们要雪儿干什么?难道他们都是大色狼?
看到雪儿睁开了眼睛,城墙上几乎所有官兵都闭紧了双唇,生怕雪儿受到伤害。倒是玉儿走上前来,拉着雪儿说:“雪儿,千万别乱动啊,他们说,让大少爷把妹子交出去,否则就炸平城墙。”
“玉儿,不要说。”蓝敬昌吼住了她。
“不,应该告诉雪儿实情,都这个时候了,雪儿有理由知道。”梅子说着,就走过来,拉着雪儿的手说:“雪儿,城外近万大军正严阵以待,他们要求30分钟之内要见到张司令的人,否则,就如玉儿所说,炸平城墙。”
要把雪儿交出去?否则就炸平城墙?还要30分钟之内见到张家民?谁敢出此狂言?雪儿心里哼了一声,眼睛又看向蓝敬昌,蓝敬昌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雪儿,哥才不会把雪儿交出去的,放心,就是哥死了,也要让雪儿活着。”
“不能交出夫人,不能交出夫人。”
“誓死保卫夫人,誓死保护夫人。”
强子带头喊了起来,一些官兵们也跟着高喊起来。
蓝敬昌也在不停地安慰雪儿说:“雪儿,放心,他们打着担心张司令的生死为旗号,别有用心,为了保卫虎头县,保护我的雪儿,哥发誓,一定会跟他们拼到最后一口气。”
雪儿听了,突然从蓝敬昌的怀里跳了下来,她趴到城墙上向城外看了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敬昌哥,不必担心,雪儿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哥的一根毫毛,也不会让城墙上的哥哥们伤到一根头发。”说着,就腾身一跃,如一朵红云般地站到了城墙头上。
“雪儿,雪儿。”
“夫人,夫人。”
城墙上所有的人都被雪儿的举动惊呆了,天哪,站在了城墙上,会有多危险?这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活靶子,任何一颗飞来的子弹都会要了雪儿的命吗?
蓝敬昌吓得脸都白了,他正要上前,被雪儿一声喝住了:“都不准动,谁若向前一步,雪儿就从这儿跳下去。”
可怎么办啊?玉儿吓得不敢叫,只能抹着眼泪看着雪儿。
蓝敬昌也不敢向前半步了,他太了解雪儿,任起性来,怕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看着蓝天柱,蓝天柱也是一脸的紧张和无奈。他又看向梅子,却发现梅子的表情异常平静,难道梅子就不怕雪儿从上面跳下去?或是被城下射过来的一颗子弹要了性命?他简直都要发疯了。
这时,梅子走到他的面前,竟然对他露出了一丝微笑,说:“放心,雪儿不会有事的。”
都站在了城墙头上了,还不会有事?要知道,一阵风都会把纤弱的雪儿如尘土般从城墙上吹落下去,或者是一颗子弹就要了雪儿的命,这种危机时刻,蓝敬昌哪里肯信梅子的话,他正要上前阻拦,雪儿却突然转身,纵身跳了下去。
“雪儿。”蓝敬昌一声惊呼,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可是,他却迟了一步,雪儿犹如一道光影般,从他的眼前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