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天神还是与他有深仇大恨的人,终将是把虎头县这颗大毒瘤拔了出来,这让县长齐玉明的心情格外畅快淋漓。
哼,许利恒,作为虎头县的警察局长,本应该与我齐某人站在同一条战线,共谋虎头县的发展大计,平安一方,可你却利用职权,贪赃枉法,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简直就是虎头县的一大祸害,该死,该死。
齐玉明扬起头,将压抑在胸中的那口气,长长地舒了出来。
他快步地迎向了走过来的蓝敬昌,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蓝大团长,有功啊,有功啊。”
“何功之有?”蓝敬昌一时没有明白。
齐玉明低声说道:“许利恒死了,难道不是大功一件吗?”
原本以为齐玉明会责问一番,没想到,他竟是幸灾乐祸的第一人,心里好笑,嘴上却说:“其实,说来也是蹊跷,众目睽睽之下,却不知那一枪会是谁开的?所以说,我蓝敬昌可不敢贪功啊。”
齐玉明摆了摆手说:“不管是谁,反正是虎头县从此再也没有了黑霸许利恒。哈哈哈哈,死得好,痛快,痛快,实乃是百姓之大幸啊。”
蓝敬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是啊,他的心情又何尝不爽,这个许利恒死了,二弟再也没了被逼婚之忧了。虽说死得离奇,但毕竟是少了一个大色狼,少了一个大祸害,让这种人来当警察局长,真是虎头县老百姓的悲哀和不幸。
这时,就见齐玉明向身后的两个随从喊道:“把贺礼呈上来。”
两个随从赶紧打开车门,从车里取出一个红木箱子,抬到了齐玉明和蓝敬昌的中间放下。
齐玉明指着这个红箱子说:“刚刚得知,明天是蓝团长的成亲大喜之日,本以为能讨得一杯喜酒喝,却听说蓝团长的大婚一切从简,不铺张大办,本县只好匆匆地备了点薄礼,算是提前给蓝团长贺喜了。”
说着,他就让随从打开了箱子。
蓝敬昌看到,里面是几件耀眼的珠宝首饰,两匹红绸缎,还有其他的一些礼品在其中。蓝敬昌抱拳谢了谢,正要喊来雪儿,却发现雪儿不在玉儿的身边,他走过去问玉儿:“雪儿呢。”
玉儿先是一愣,接着就四下看去,是啊,雪儿明明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她急得哭了起来,雪儿,雪儿,她喊着雪儿的名字。她实在是恨自己无用,总是看不好雪儿。也许就是在自己刚刚分神的那一霎间,雪儿不见了。
蓝敬昌也急了,雪儿不会是独自跑回楼里去了吧?于是,他对着蓝天柱喊;“天柱,快上楼去看见,雪儿在不在?”
蓝天柱赶紧带着几个人上了楼,玉儿也跟着跑了上去。
蓝敬昌本想请齐玉明进会客室坐坐,却因为雪儿不见了,心神就变得恍惚起来。
县长齐玉明觉得站在这里有些尴尬,又插不上手帮忙,就委婉地与蓝敬昌告别,上车走了。
看着远去的小轿车,蓝敬昌这才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雪儿,雪儿,谁看见雪儿了?谁看见雪儿了?”
所有在场的官兵都摇着头。
真是奇怪了,雪儿一直都是就站在这里的,转眼间怎么就不见了?被鬼收了去?还是被天神拉到的天上?他想到了那个许宝宝,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很快,蓝天柱等人从楼里跑出来,他摇着头说:“团长,雪儿不在房间,也不在楼里。”
“再去找。”蓝敬昌近乎发疯的样子,官兵们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的蓝团长为了女人如此失态,他们又散开了,再次分头寻找起来。
蓝敬昌一屁股坐到了小楼的台阶上,雪儿啊,不要跟哥开玩笑,赶紧出来吧。明天就要跟哥成亲了,现在却消失不见,你让哥还活不活了?
这时,玉儿从楼里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大少爷,二、二少爷也不见了。”
什么?蓝敬文也不见了?蓝敬昌霍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跑进了小楼,他一脚踢开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空空的,连根头发丝都没有看见,他气愤地转身向门外看守的两个士兵吼了起来,两个士兵吓得腿都发软,其中一个说:“报告团、团长,刚才我俩跑出去看热闹了,没想到,二少爷他竟然跑了。”
啪的一声,蓝敬昌一巴掌打到了那个士兵的脸上,然后上去就是一脚,吼道:“来人,把他们俩都关起来。”
另一个士兵赶紧上前说:“团长,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不过,门是锁着的,怕是二少爷从窗口跳下去的。”
从窗口跳下去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身怀轻功从三楼飞身跳下,蓝敬文同样也会运用轻功从窗口跳下来。他记得在他十岁左右,二弟还只有七岁的时候,爷爷就逼着他们每天站木桩,练气功,甚至可以说,二弟的功夫比他还要高超一些。难道打在许利恒脑门子上的那一枪,是蓝敬文开的?
蓝敬文一直对雪儿都不死心,而且也不止一次地扬言,要在雪儿成亲之前,把雪儿夺走。看来,雪儿的消失与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是,他是如何在众人面前把雪儿带走的呢?难道雪儿是自愿的?
不,不可能,明天就要成亲了,雪儿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跟着蓝敬文走?那么,雪儿又为什么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连身边的玉儿都没有察觉?难道是雪儿被蓝敬文打昏了头而失去的知觉?也不可能,不管怎么说,蓝敬文对雪儿不可能下此重手。
想到这些,蓝敬昌再次吼了起来:“全城搜,找不到雪儿,都别回来见我。”
一波又一波的士兵跑开了,玉儿抹着眼泪说:“对不起,雪儿丢了,都是俺这个当姐姐的无能。”
“行啦,别自责了,赶紧跟哥去找雪儿吧。”蓝天柱跑到玉儿身边,将她推上了车,就离开了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