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雪儿的两只眼睛,瞪得像两只小圆珠珠,他怎么可能把她抢出去?
雪儿的态度已再明朗不过了,这说明无论如何雪儿都不会跟他离开这座小楼的。再说,现在小楼内外都是一片成亲之前忙碌的景象,除非把雪儿变成一只苍蝇或是一只蚊子。蓝敬文显得有些沮丧,要是得不到雪儿,宁愿将雪儿……
一个可怕的想法刚冒出头,他就摇晃起脑袋,不,不,不可能的,我蓝敬文再不是人,再无情无义,但对雪儿,永远也不会做出那种灭绝人性的事情。雪儿已经在棺材里躺过一次了,怎么可能再让她躺进去?即使雪儿现在不想跟自己走,想必有一天,她也许会想通的。
如此一想,蓝敬文的心里就轻松了许多,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深情地看着雪儿,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他说:“雪儿,是二哥错了,都是二哥的错,二哥不仅祝福雪儿与大哥百年好合,二哥再也不会偷偷带雪儿走了。”
听到蓝敬文这样说,让雪儿有些意外,难道敬文哥真是想明白了?他祝福雪儿和他的大哥?看来,敬文哥还是很尊重敬昌哥的,当然,说明他更加尊重雪儿的决定。想到这,她开心地从床上跳下来,扑到了蓝敬文的怀里:“二哥,雪儿谢谢二哥,明天雪儿就是你的嫂子了,不过,你以后还是叫我雪儿吧,叫嫂子有些显老,雪儿还小呢。”
蓝敬文抱紧怀里的雪儿,真想把她融化成杯子里的水,喝下去。他的眼睛像充了血一样,红红的,他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雪儿,二哥想最后亲一下雪儿,可以吗?”
雪儿狐媚地一笑,点了点头,就把樱桃小嘴送了上去。
蓝敬文简直无法控制心中的喜悦,他捧起雪儿的头,含住雪儿的小嘴,就狂吻了起来。
“太、太重了,只轻、轻地一下就好。”雪儿挣扎着,想推开他。
蓝敬文哪里肯罢休,明天,雪儿就与大哥成亲,那时,雪儿的一切都是大哥的,包括雪儿雪白的肌肤、娇嫩的肉体。不行,今天,他要亲个够,亲个痛快,以解对雪儿的思念之渴,爱恋之情。他把雪儿抱得更紧了,他用力地吻着雪儿,生怕一个疏忽,雪儿会从他的怀里挣脱。
雪儿心里有些发痒,却也有些恼,明天的雪儿就是蓝敬昌的女人了,今天还如此狐骚?要是让蓝敬昌发现,会不会休了自己?不,休了雪儿?敬昌哥不会,但敬昌哥会难过的,难过的甚至会死。唉,这个敬文哥,真不该再由着他了,哼,推不开他?那就让他从门里横着出去。
雪儿这么一想,心里就一阵发笑,对待蓝敬文,还从未用过自己的意念功夫。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会不会伤害到他?哼,管他呢,只要不让敬昌哥难过,她怎么做都不过分。于是她闭上眼睛,任由着蓝敬文狂风暴雨般地亲吻,心里却在念念着,让敬文哥赶紧离开,回到他的房间吧。
正在这时,房门咚地一声开了,就在蓝敬昌走进来的同时,蓝敬文的身体却如同幽灵一般,从敞开的房门直接冲了出去。
蓝敬昌吓得脸都白了,怎么回事?他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冲出去的蓝敬文,蓝敬文怎么会从雪儿的房间里飞出去?他分明是被关在房间里,难道二弟有绝技在身?
看见蓝敬昌惊呆地站在地中间,两眼痴痴地望着门外,雪儿嘻嘻地笑了起来,她扑上去,搂住了蓝敬昌的脖子。心里却在庆幸,真是太及时了,迟一步,刚才的一切就会被敬昌哥撞见。
半天,蓝敬昌才回过神来,他愣愣地盯着雪儿,上下左右看了又看,问:“雪儿,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二弟这是怎么回事?他、他、他怎么会……”
雪儿仍在笑着,用手拍了拍蓝敬昌的脸颊,说:“我的大少爷,何时变得如此胆小了?看,脸都吓白了,放心,没事,没事,二哥是想展示一下功夫,仅此而已。”
“功夫?也要这样展示?二弟他没对雪儿非礼?”蓝敬昌疑惑地看着雪儿问。
“没有,就是亲了一下。”雪儿笑着说,只是话一出口,雪儿就在心里骂自己傻到家了。
一听说蓝敬文亲了雪儿,蓝敬昌的脸色顿时就由白变青,他一把推开雪儿,有些发怒了:“雪儿,你都是我蓝敬昌的女人了,怎么可以再让他蓝敬文来亲?简直是欺人太堪。”
“敬昌哥,不可以对雪儿凶的,要是再凶,雪儿还让敬文哥来亲。”雪儿也干脆生起气来。
一看雪儿的样子,蓝敬昌软了下来,他把雪儿拉进怀里,在雪儿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说:“好好,哥不凶,哥不凶。可是,雪儿,以后,不许再让别的男人来亲雪儿了,知道吗?雪儿都长大了,成人了,都是哥的女人了。”
“可雪儿明天才是敬昌哥的女人,今天还不是。”雪儿嘟着小嘴说。
“行,行,明天才是。不过,雪儿啊,哥跟你说,以后要是哪个男人胆敢再来亲你一下,别怪哥当即就要了他的命。”
“那要是爷爷亲雪儿呢?”雪儿挑衅似的口气。
雪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有意识地瞪着蓝敬昌。
蓝敬昌哪里见过雪儿这样的眼神?唉,真是拿雪儿没办法,谁让雪儿是自己的心头宝贝呢。雪儿啊,你真是个小狐狸精,风骚的让每一个男人都无法自控,以后,哥真得把你别在腰带上,才算放心。
见蓝敬昌一副无奈的样子,雪儿心里开心极了,她将两只胳臂搂住了蓝敬昌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说:“哥,别生气了,雪儿逗哥呢。放心,雪儿都跟二哥说清楚了,一不跟他走,二不准他再非礼雪儿,否则雪儿就与他绝交。”
“真的吗?”雪儿的话,让蓝敬昌心花怒放,他激动地抱起雪儿,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刚才雪儿就惩罚他了,让他从屋子里横着滚了出去。”雪儿说这话的语气,轻得像一丝风吹过。
什么?是雪儿让二弟从屋子里横着滚出去的?难道是雪儿身上有这种绝技功夫?怎么可能?太可怕了?雪儿她怎么会……此时,他的脑子里浮现出朱国栋被脱光了衣服的情景,还有,那些小楼里飞舞的枪支,那些呼天喊地倒在地上的护卫和随从,怎么可能?雪儿就是小楼里的那个鬼?或是妖?想到这,他的心里一阵哆嗦,他摇着头,不,不,雪儿如此地柔弱,纤细,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神奇功夫?
异想天开了?